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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羽娘不悅道:「流川,你不必呈口舌之能,我好話說在前面,聽不聽是你的事。」

水王流川哼道:「土家若害怕,一會乖乖站在後面看著,抹亮腳底,隨時逃跑就行。」

田羽娘怒道:「呸!逃跑乃是水家專長!五行世家公認!」

金潘呵呵呵笑道:「兩位大人,怎麽還象小孩一樣吵架啊,別吵別吵。」

鄭則道也勸解道:「嶽父大人,田羽娘大人,還請息怒,羅刹陣近在咫尺,聖王鼎亦在陣內,我們還是先進陣去,多加小心便是,我不信五行合縱之力,奈何不了一個羅刹陣,盜不出一個聖王鼎?」

田羽娘嚷道:「不破解一九雜亂,就破不了陣!」

水王流川譏諷道:「土家田羽娘真是偉大!一人之言,就要為五家成敗做定論。若不是田問當了土王,只怕土家還站在倭寇一邊!」

鄭則道跟隨道:「風水占蔔卦數之說,火家一直是可信可不信。」

金潘說道:「算命?一九雜亂是下下下下簽?」

田羽娘正要回嘴,火小邪站出來,沉聲阻止道:「請不要再吵了!」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火小邪眼中漸漸黑氣籠罩,厲喝一聲:「進陣!」頭也不回的向前疾奔而去。

水妖兒和木家眾人趕忙跟隨火小邪,魚貫而入。

金潘揮了揮手,率喬大、喬二、劉鋒等金家人趕上。

鄭則道隨後喝道:「火家進陣!」苦燈和尚、火家各堂,也急急向前。

水王流川和田羽娘彼此瞪了一眼,田問一言不發,幾乎與水王流川同步前行,土、水兩家,盡入陣中。

火小邪邁出洞口,眼前景象卻讓他著實大吃一驚!所有想象,皆被推翻!

就見一個半球形的洞穴,約有足球場大小,洞壁光滑如鏡,如同被打磨過一般。整個洞穴,發出微微光芒,照著洞中柔亮。而地面被細又濕的白沙鋪滿,踏腳之處,頗有彈性,卻不會滲出水來,一擡腳即鞋印消失,平坦如初。

可這不算什麽,最讓火小邪驚奇的是,就在洞穴正中,細沙之上,有一塊半人高矮,不規則的黃白相間的石塊上,赫然放著一物,正是五行至尊聖王鼎!聖王鼎上,有不到小指粗細的柔弱青藤纏了幾纏,而這些青藤,居然是從石塊內生長出來。

約有三十幾個身穿灰白素裝的日本武士,背對聖王鼎,坐成一圈,既不驚慌,也不動作,好像火小邪等人到來這裏,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視若無睹。

而唯一向火小邪看來的人,就是正對著火小邪而坐的,身穿白色和服的伊潤廣義。

伊潤廣義臉上,竟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難道,這便是羅刹陣?集五行重寶而成的曠世奇陣,便這樣把聖王鼎大大咧咧的擺在中間?如同毫不設防?到底這是疑兵之計,還是另有古怪?

隨火小邪進來的五行盜眾,六七百余人之多,若問中華奇事,這些人可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面對羅刹陣這種情況,沒有一個不睜大了眼睛,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土家人覺得至少是千橫萬縱不辨方向的迷宮;金家人覺得至少是永不停息的殺人機器;水家人覺得至少是毒水密布深墜水底要大海撈針;火家人覺得至少是熔巖翻滾如火中取栗;木家人覺得至少是劇毒百重邪物橫行。可是,所有的想象全部落空,羅刹陣竟是一個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光光亮亮,素素雅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簡簡單單,幹幹凈凈的地方,聖王鼎就那麽名正言順的擺著,幾乎有一萬種方法,將聖王鼎取回來。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可怕!可怕到許多大盜都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心裏如同被一只手緊緊抓住,連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妄加評論,人群緩緩的移動著,只有沙沙的衣裳摩擦之聲,很快將聖王鼎團團圍住,盡管圍住,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圍坐著的忍者。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僵持了許久,各家情報匯集而來,此地無毒、無氣味、無機關、無火源、無陷落、無植物、無動物、無聲響、無出口、無幻象,凡是可用來防盜的一切,凡是可以阻止人上前取鼎的事物,統統沒有。

莫非羅刹陣防盜,就是靠圍坐一圈的伊潤廣義這三四十人?

這是個天大的笑話,還是個天大的惡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陰冷低沉,又十分得意的笑聲傳來,回蕩在這個空洞中,「沒想到吧,你們都沒有想到吧,這就是羅刹陣,不止你們沒有想到,連我最初也沒有想到!呵呵,呵呵呵!」

伊潤廣義緩緩的站起身來,不住的嘲笑四面八方,團團圍住的五行盜眾。

「我贏了!」伊潤廣義說道,「我知道我贏了,你們這些五行世家的賊人啊,現在,你們可以選擇生存,或者選擇毀滅,想生存,就離開這裏,想毀滅,就來破羅刹陣吧。這是我最後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