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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勺罵道:「王孝先,你若不是林木森的徒弟,我還會饒你不死,放你滾蛋!可我與林木森那老騷貨有數十年的舊仇!今天你犯了糧隊大忌,會比其他人死的慘烈萬倍!」

王孝先驚道:「不是吧!我師父怎會與你有仇?大掌勺,你你你是不是記錯了!」

大掌勺罵道:「此仇不共戴天!」

胖大嘴慘聲道:「王孝先,你們趕快自盡吧,免得受苦……」

大掌勺一腳把胖大嘴踹翻,罵道:「我一會再收拾你這個劣徒。」

胖好味也哭道:「火小邪,對不起,求你們想辦法自殺吧,我不知道師父來了,是我害了你們。」

火小邪眉頭緊皺,卻壞笑道:「大掌勺,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孝先手心向心,突然臉色慘白,說道:「火小邪,別說了……我們確實沒救了。」

大掌勺嘿嘿笑道:「王孝先,算你還從老騷貨那裏學了點本事!」

王孝先哆哆嗦嗦從懷中取出三個黑丸,說道:「火小邪,田問,真巧,你們分了吧,一人一丸,吃了沒有痛苦。」

火小邪喝道:「病罐子!你怎麽這麽沒出息!」

王孝先說道:「不是我沒有出息,這裏方圓十步,全是大掌勺的悲苦菜劇毒,木家十毒陣排第四位,我們幾個是破解不了的……而且,只要闖進來了,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大掌勺想讓誰死,誰就會死……大掌勺,我們就這麽大的罪嗎?你要用五年性命殺了我們?」

大掌勺恨道:「我自從在糧隊做事,從未出過差池!更何況,是老騷貨林木森的愛死猴弟子破我清譽!十惡不赦!五年性命如何?豈能讓你們今天跑了!法克魷!!」

王孝先舉著黑丸,懇求的看著火小邪、真巧、田問:「吃了吧……我就說不要混進糧隊,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一路尋思,做了這三個藥丸,沒想到真用上了……」

火小邪決然不接,哼道:「王孝先!大不了鬥個你死我活!」

王孝先還是說道:「沒用的……」

田問默默站出一步,伸平手掌,示意道:「領教!」說著身子一抖,猛然僵直,面色如土,只要是人,便可感覺到田問的氣息驟然消失,人氣全無,好像石化一般。

田問嗓子裏擠出一句:「請!」說著,如同機械一般,硬邦邦向大掌勺走來。

大掌勺喝了聲:「倒!」

田問毫無反應,依舊慢慢向大掌勺走來。

大掌勺略退半步,哈哈笑道:「法克法克!我有三十年沒見過有土家人能施展出身土不二這種奇術了!好的很,你果然是土家雙修的奇人!我若沒猜錯,你是田問!」

田問嗓子裏響道:「正是!」

大掌勺恨道:「身土不二施展開來,確實百毒難侵!可惜啊可惜,今天若只有你在,我還真是奈何不了你!」大掌勺不看田問,卻看向火小邪,輕喝一聲:「跪下!」

火小邪見田問絲毫不懼大掌勺,本是極為振奮,運力打算抓住機會,飛襲大掌勺,可耳邊猛聽到大掌勺這麽一念,卻立即感到全身每個毛孔如同針紮一般,難受的無以復加,膝蓋、關節之處,如同大錘猛擊過,酸脹異常。

火小邪不由得悶哼一聲,身子一抖,就有跪下之勢!但火小邪豈是說跪就跪之人,鋼牙咬的嘎嘣作響,催全力與這種劇痛抗爭,踉蹌一下,生生不倒!

大掌勺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居然是個火家的人物!好大的火氣,可惜!你們火家不懼金、土、水三行,唯獨在木家這裏有五行制化復勝之弱,你再大的火氣也行不通!給我跪下!」

火小邪再度悶哼一聲,七竅一痛,口鼻雙眼全部淌出血水來,依舊不跪。

王孝先驚聲道:「火小邪,你不要扛了,扛不住的!」

真巧更是嚇的花容失色,扶住火小邪驚叫道:「火大哥!你怎麽了!」

女聲一出,就見大掌勺呆了一呆,五官驟然扭曲,歇斯底裏一般喝道:「還有女人!你們兩個劣徒!找死!」

胖好味、胖大嘴兩人悶叫一聲,直挺挺的翻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大掌勺咆哮道:「田問,卸了你的身土不二!我留你活命!你要再敢過來,讓此人生不如死!」說著指向火小邪。

火小邪哇的噴出滿嘴鮮血,再也無法控制,跪倒在地,難受的直翻白眼。

田問眼神中微微一閃,已是站立不動,嗓中低喝:「卑鄙!」

大掌勺又道:「田問!我不是卑鄙!而是知道你能在此,必然與他有關!而且關系很不簡單!近乎生死之交!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願他受盡折磨而死,還是卸了你的身土不二!」

火小邪身上的所有感覺並未消失,反而更加敏銳,故而每一絲劇痛均能直刻腦中,回避不得,所以對大掌勺所說聽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