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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一見這番景象,立即向王孝先看去。王孝先還是垂手而立,面無表情。

火小邪低聲罵道:「病罐子,等一等!那邊還有人看著!」果然如火小邪所說,不遠的一個房屋裏,窗子上正有幾個人向這邊張望著看熱鬧。火小邪之所以一直不肯動手,第一想能不打就不打,傷了他們,在奉天日後行走,不太方便;第二如果非要動手,也要稍微笨拙些,先讓他們揍自己幾下;第三如果讓其他人看見自己打人,瞎說亂傳,又是麻煩。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頭領見靠近火小邪、王孝先、真巧的幾人愣在原地,正要開罵,卻突然發現自己也一下子動彈不得,除了火小邪三人外,所有人都被定住。

王孝先低聲道:「自作惡不可活,祝你們在閻王殿裏過的開心。」

火小邪翻身而起,拉住王孝先:「我知道你厲害,可不能殺人!」

王孝先說道:「跟蹤木家人,還想勒索錢財,傷人性命,這些人形垃圾,活著何用?」

王孝先話音一落,就聽眾惡漢悶哼連連,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全身抽搐,七竅流血,眼睛更是可怕,血紅一片,黑血汩汩而出。

火小邪喝道:「病罐子!你不能這樣!」

王孝先攤了攤手:「晚了!」

那幾個惡漢,雙眼繼續流血,既動不了,也叫喊不出來,疼的五官扭曲,不用多時,兩顆眼珠子竟從眼眶中脫出,掉在地上。這幾個惡漢紛紛吐出滿口汙血,身子一軟,噗通嗵滾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全部死絕。

那本來躲在窗子後看熱鬧的幾個人,見此異狀,嚇的連聲驚叫,窗戶也顧不上關,跌跌撞撞的跑了,邊跑邊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王孝先一聽,就向叫嚷那邊走去,火小邪一把拉住他,喝道:「你要幹什麽?」

「他們看到了。」

「你要殺人?」

「殺不至於,讓他們發點瘋,記不清今天的事。火小邪,你別攔著啊,你還想不想在奉天呆著了?」

「不呆了!走!我們快走!離開奉天!」火小邪叫道,低頭又一看,只見真巧嚇的抱成一團,一個勁的哆嗦。

火小邪抓緊了王孝先,對真巧愧意道:「真巧,我們是不吉利的人,你自己快走吧。」

真巧眼睛一亮,翻身爬起,抓緊了火小邪的衣服,堅定道:「不,你們是好人,他們該死!我死也要跟著你!」

王孝先剛剛殺了七八個人,卻一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表情,嘖嘖道:「親密無間啊。」

火小邪罵道:「病罐子,你到底是善還是惡?你殺了七八個人,你知不知道?走啊!」

「好吧好吧!這是你說的啊。」王孝先答道,任憑火小邪拉著,三人拋下一地離奇死亡的屍體,快步離去。

火小邪、王孝先、真巧三人,由火小邪帶領,快步走到即將出城的地區,方才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火小邪余怒不減,沖著王孝先就嚷嚷道:「病罐子!不殺人就不能解決問題嗎?那些地痞,打發掉他們就可以!何必殺了他們?」

王孝先倒是一臉委屈:「那留著他們活命,他們惡習難改,以後再欺負其他人呢?」

火小邪倒一下子被王孝先問住,瞪著王孝先你你你幾聲,才說道:「我真看不出來,你這麽狠!我以為你雖然怪,但心地善良,誰知你是殺人不眨眼!」

「生命可有貴賤之分?」王孝先一臉平靜,反問道。

「沒有!」

「蚊蠅蟑螂也是生命,我們通常把它們打的稀爛,要麽用毒藥將它們盡數毒死,花樣百出,你殺它們的時候,可曾眨了眨眼?我不過是殺了幾個罪該萬死之人,比蠅蟲這些本是無罪的生命,又如何?」

「你……」火小邪抖了抖手指,又被王孝先逼的無法回答,「臭道士!說不過你!」

「火小邪,死了幾個壞蛋,你爽不爽?」

「爽啊!」火小邪張口就說,但馬上打住,罵道,「好吧好吧,殺了就殺了,但不要讓他們死的這麽慘好不好?」

王孝先呵呵呵一笑,說道:「你是與他們沒有大的冤仇,如果有被他們欺負的家破人亡的朋友見到,還覺得不過癮呢。」

「……病罐子,你們木家都是這樣?」

「不盡然,木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層為避之,二層為迷之,三層為藥之,四層為殺之,木家黒枝以藥為殺不藥不殺,花枝以殺為藥不殺不藥,主脈青枝層次分明,殺即是殺,藥即是藥,藥不可殺,殺不可藥;若是逍遙枝,則隨心所欲,無須節制。」

「什麽枝不枝?那你是哪枝?」

「我當然是逍遙枝。哈哈。」王孝先摸了摸了胡子,十分得意,又止住笑聲,問道,「火小邪,你怎麽知道我剛才用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