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羅刹初成

柳桃等一眾人進了軍營,對她們的守備便放松了許多。

早有準備好的慰安婦營房等著她們的到來,休息之處是七八間大房,慰安之所則是另一排平房,用簡易的木板隔成了幾十個小房間。

有日本老婦前來,領著柳桃、花娘子張羅,將火小邪等一眾妓女,先安置在大房中休息,再去慰安所的小房門上,一一張貼姓名。

如此收拾一番,才算停當,等一切收拾完,夜也深了。

那日本人做的是苟且不倫之事,但頗為講究,看著挺正兒八經的,若不是事先告知,不明白的人看了,也許會以為是慰問演出。

火小邪、趙霸、鉤漸一個屋子,與煙蟲、賽飛龍同住,且不說火小邪心急,鉤漸簡直是坐立難安,不得不靠在墻邊直喘粗氣,緊閉雙眼,用來緩解情緒。

夜深人靜之後,柳桃、花娘子才進到屋裏,關上了房門。

鉤漸迫不及待的一躍而起,低聲道:「怎麽辦?」

柳桃輕輕噓了一聲,和花娘子上前,示意眾人圍坐,方才看了看花娘子,低聲道:「姐姐,做婊子我行,偷東西我可不行了,你說你說。」

花娘子低聲道:「我借著辦事的機會,大概摸清了這一帶的情況。這裏的防備果然很松,只在前後左右有四個哨崗,其中北邊那裏,靠近一處亂石崗,溝渠縱橫,容易藏身,是我們往來這裏的絕佳選擇。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除了我們這個院落外,四周的地面上均有一種甜腥腥的味道,越往外越濃烈。這個味道我在進營區的時候就聞到了,一直判斷不出是什麽藥物。」

火小邪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嫂子,可是有點象薰衣草種子的味道?」

花娘子立即答道:「你這麽一說,倒確實象。」

火小邪點頭道:「這種味道一般人聞不到,連我也不行,多虧了嫂子。」

煙蟲說道:「怎麽?」

火小邪說道:「這應該是日本忍軍密殿宗的一種忍毒,叫朔婆糯多,意思是鎮守之香,是用在皇宮內院裏的一種防盜術,密殿宗會在皇宮內遍灑這種藥水,如果有外人入侵皇宮,因為沒有服用過化解藥物,擅自經過散藥之處,身上的味道會被日本島上一種叫巴兒花的狗聞出來。」

煙蟲輕輕一笑:「怪不得我最近幾年想進去,總是沒進去多遠,就被土狗攆!原來是這麽回事!」

賽飛龍說道:「我記得清朝內宮中,曾經有一段時間用過一種名為貓亂叫的藥物,異曲同工。後來皇帝老子和妃子覺得這種法子太吵,怕內宮中有人利用這種藥物造反,給禁了。」

鉤漸說道:「我也有此耳聞。」

柳桃說道:「怪不得煙蟲哥哥,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混進來。」

煙蟲說道:「可是現在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們這裏離萬年鎮還有小半裏路,總不能先去把所有土狗找出來殺掉。火小邪,你學了七年忍術,可知道怎麽化解?」

火小邪皺了皺眉,說道:「如果我妻子在,她肯定有辦法!她曾經和我說過,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容我想想。」

鉤漸有些著急道:「火小邪,明天小鬼子就要找我們上床了!今晚要是沒有辦法,我們遲早是露陷!」

柳桃說道:「鉤子爺別急,我們至少有今晚和明晚兩個晚上的時間,明天小鬼子是抽簽排號,我們淋浴凈身,後天才接客呢。如果兩個晚上還不行,我最多還能再爭取二天二晚,就不得不找借口讓你們離開了。」

趙霸說道:「火小邪如果想不出化解的辦法,我們豈不是寸步難行,無功而返?」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火小邪身上。

火小邪自從剛才說完,一直在努力回想,見大家望了過來,沉吟一聲,慢慢說道:「我只記得是一種香水……好像還是西洋法國的什麽牌子。」

柳桃抖擻一下,嬌笑道:「呵,說不定我有呢!」說著快步起身去一旁,取了自己的小皮箱,打開了開來,裏面琳瑯滿目,竟有二十瓶形狀各異的香水。

柳桃指著箱內說道:「我就有收藏法國香水的愛好,總是隨身帶著我最喜歡的,正好呢!」

花娘子笑道:「浪蹄子還挺頂事。」

柳桃嬌聲道:「妹妹除了勾搭男人上床,就這點樂趣。」

煙蟲示意了一下火小邪:「火小邪,你看看。」

火小邪已經在尋找著。法國香水的瓶子,稱的上的玻璃工藝的傑出作品,每個瓶子都有自己獨特的樣式,越是昂貴的香水,瓶子做的越是花哨。

火小邪一瓶一瓶的提起來觀看,眾人默不作聲,讓火小邪仔細挑選,不便打擾。賽飛龍並不閑著,自覺地來到窗邊,為眾人放哨。

火小邪挑了兩輪,才握住了一個造型最為簡單的瓶子,說道:「可能是這個!抱歉,實在記不清了,當年我妻子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所以只看了幾眼,沒有多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