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大賊王

水王流川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側林中有野獸低吼,林木噼啪做響,一個人騎著一頭「怪獸」瞬間奔出。

這頭「怪獸」長的毫無兇煞之氣,看著反倒有些惹人發笑。它長的象熊,但黑白兩色,分的很是清楚。它四肢黑毛,身子白毛,腦袋上耳朵是黑色,眼圈是黑色,如同戴著個墨鏡。這怪獸背上馱著一人,飛奔上前,驟然停住,毛絨絨的伏在地上,然後呼哧呼哧喘氣,憨的讓人忍俊不住。

這怪獸竟是一只熊貓……而騎在熊貓上的人,三縷長髯,仙風道骨,穿一身青色寬袍,背著數個皮囊。他剛剛來到此地,頓時四處飄起一股淡淡的花木香味。

發丘神官田遙見此人來了,立即引上,恭敬的說道:「木王大人!真是難得一見!我是土家發丘神官田遙,在此恭候木王大駕!」

坐在熊貓上的人也不回禮,也不下來,頗為急切的張口就喊:「女兒!女兒!你要把爹爹嚇死了!」

這邊林婉委屈不已的哭道:「爹!」

林婉哭著,就向騎著熊貓的木王奔了過去。

火小邪本是魂不守舍的發呆,腦子裏亂成一團,不知道想些什麽,突然聽人報木王的名號,林婉又喊著爹跑過去,不由得振作起精神一看。騎在熊貓上的老者,不就是在青蔓橈虛宮的夢境中,見到的木王林木森嗎?此人不是身居淺出,腿上還有頑疾,行動不得,怎麽騎著個搞笑的黑白熊來了?

林婉一頭撲進木王的懷中,不住哭泣。木王萬分愛戀的摟著林婉,說道:「乖女兒,你的毒解了?怎麽頭發都白了!嗨,頭發白了都是小事,毒解了才是大事!」

林婉哭道:「爹爹,女兒的毒已經解了。」

木王說道:「是靠火小邪的血嗎?」

林婉說道:「是!是火小邪救了我。」

木王說道:「這是一件大喜事啊,婉兒,可是為什麽你要哭的這麽傷心?是火小邪給你解毒的時候欺負你了嗎?」

林婉抹去眼淚,說道:「不是,我是見到爹爹不辭辛苦來找我,情不自禁。」

木王輕笑一聲,說道:「寶貝女兒,你總是替別人著想,可別人有記著你的好嗎?」說完木王突然臉色一沉,本是紅光滿面的臉上泛起一層青色,喝道:「是誰欺負了我的寶貝女兒!立即站出來!不然在場所有人,誰也別想走,我一律嚴懲!」

空氣中本是一股子草木香味,突然間就換了個味道,一絲酸甜之氣撲鼻而來。

林婉止住眼淚,抓著木王的衣袖急道:「爹爹,你不要生氣,真的與別人無關!」

木王柔聲道:「婉兒,你心地太善,什麽事情都要自己承擔,若不是有人欺負你,傷你太深,你怎麽會見了爹爹如此悲苦!婉兒,爹爹心疼你,你先不要說話了,爹爹有分寸的。」

伊潤廣義狠狠皺眉,手指微動,他身旁的眾多忍者漸漸向後退去。

木王瞪向伊潤廣義,罵道:「你們是什麽人!一身東洋野人的魚腥臊味!跑什麽跑!是不是你們欺負了我的女兒!」

伊潤廣義豎起眉毛,凜然喝道:「我是伊潤廣義!誰說我要跑!嘴巴放幹凈點!」

木王看了伊潤廣義幾眼,高聲道:「我的婉兒不會為你們這些東洋野人傷心!」

「林木森,木王大人!暫且息怒吧!你對林婉的疼愛,我是領教了!」水王流川終於站了起來。

木王林木森皺眉一看,說道:「水王流川?」

水王流川說道:「正是我。」

木王林木森打量了水王流川一番,問道:「哪個流川?」

水王流川說道:「這個流川。」

木王林木森說道:「問你也是白問,信你!水王流川,我女兒林婉是怎麽回事,為何如此傷心,還請你告知!」

水王流川嘆道:「花非花,情非情,明鏡花無奈,癡心情不堪。」

木王林木森搖頭道:「這是水家的情葬,木家兒女沒這些花哨的執念!水王流川,你要說就說,我不願與你打啞謎。是誰?是不是土家的田問?他人呢?」

林婉叫道:「爹,你不要問了,我們走吧,我慢慢與你說。」

「是我!是我火小邪欺負了林婉!木王大人,我覺得我應該受罰!都是我!責任都是我!」就在此時,火小邪站了出來,高聲說道。

場中為之一靜,所有人都向火小邪看來。

潘子拉住火小邪急道:「火小邪,你找死啊!你明明救了林婉,你怎麽了就欺負了林婉?」

潘子擡起頭來,擠出一副笑臉,沖木王喊道:「這位老爺!我這兄弟腦筋出了問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火小邪站直了身子,毫無畏懼的哼道:「是我就是我,沒什麽好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