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情義(第7/11頁)

林婉清脆的說道:「你們停手,真的不用管我,這是我願意的。」林婉語義堅決,簡直不容別人插手,喬大、喬二跳到火小邪身旁,也只好停下。

火小邪如同一盆冷水澆頭,臉上都扭曲了,哀聲道:「林婉,你……你不要。」

胡霸天見此情景,更是得意,嚎叫道:「這小妞看上我了!要和我行房!你們退下,讓老子我好好玩一次,做鬼也風流!」

林婉笑道:「好啊。」說著一只手扶上了胡霸天的手背。

火小邪還想阻止,突然瞪大了眼睛,只見林婉手一擡起,胡霸天的手背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黑印,這道黑印以極快的速度擴散著,霎那間布滿了胡霸天的手掌。

胡霸天本還在淫笑,這下看在眼裏,頓時著了慌,哇的一聲大叫,松開了林婉的手臂。胡霸天手上的黑氣蔓延極快,還沒有等他翻上幾翻,黑氣已經上臉,先是幾根血管發黑,隨即滿臉都一片通黑,胡霸天本來全身浮腫,皮肉發亮,這黑氣布滿臉頰,顯得整個過程恐怖異常。

火小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跳後一步,胡霸天在地上翻了兩翻,就不動了。

眾流氓哪裏見過這種駭人聽聞的邪事,嚇的吱哇亂叫,一個個抱頭鼠串,狂呼妖怪啊,妖精啊,魔女啊!

等橋頭安靜下來,火小邪才看了眼林婉,心生畏懼的說道:「你殺了他?」

林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救他。」

「救他?」

「是,他沒有死。」

說話間,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胡霸天突然身子一抽,翻身而起,雙眼中已經混沌一片,看樣子似乎是瘋了。胡霸天哈哈傻笑幾聲,突然又蹦又跳,也不分東南西北,狂吼亂叫著跑了。

林婉看著胡霸天的背影說道:「此蠱雖說讓他發瘋,終日狂奔不停,直至體力不支倒下睡去方止,終生如此,也算是淒苦。不過這樣,他能揀下一條性命。唉,怨不得我,他心魔太深,過的混沌點,未嘗不是好事。」

火小邪嘆道:「你這個法子,真夠邪門的,但我挺喜歡的。不過林婉你嚇死我了,我當你真的要和這個豬頭去……」

林婉笑了笑,說道:「他對我並不是真心,全是惡念,我怎麽會縱容他的惡念呢?我最初答應他,是想看看他還有沒有一點醒悟,誰知他心魔太深,只好對他施蠱毒,由他自生自滅去吧。」

火小邪心有余悸的說道:「如果他醒悟了呢?你真的要陪他去睡……」

林婉柔聲笑道:「未嘗不可,呵呵。不過呢,我也嫌他醜呢,呵呵。這樣說你心裏舒服點了嗎?火小邪?」

火小邪一塊石頭落了地,也不知該怎麽回答,只好憨憨的笑了笑。

林婉擡起小手,掩嘴笑了笑,湊過身子,在火小邪耳邊低聲說道:「如果是你,只要你說出來,我隨時都願意陪你,真的哦。木家女子,對男女之事,從來不說假話的。」

火小邪臉上一燙,滾滾熱浪傳到下身,頗有些躁動難安。

田問又是不失時機的說道:「走了!」催動馬匹,飛馳而去。

火小邪壓下心頭狂躁,與林婉一起,趕忙翻身上馬,領著喬大、喬二、黑風追趕著田問去了。

火小邪甚至想到,如果不是田問在,他會不會把水妖兒拋開一旁,忍耐不住的將林婉擁入懷中……盜拓所說的遇土則隱,是不是說田問能夠稍微克制一下他的邪火……

眾人不願在安河鎮這個是非之地久留,幾騎快馬,繞過安河鎮,向著北方而去。

駛出半日,便見到一條大河阻路,田問來過此地,帶著大家沿河尋找渡口,可尋了幾裏路遠,唯一見到的一個渡口卻被毀了,似乎被多枚炮彈轟爛,損壞的慘不忍睹,看不出原先模樣。

田問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林婉。

林婉說道:「這一段路我也沒有走過,如果等不到渡船,我們沿河再走一段。」林婉四下看了看,又說道,「這裏有青雲客棧分號留下的氣息,我們向西去,最多五十裏,就能遇上木家人。」

田問看了看水勢和河道兩岸,說道:「不必了。」說著跳下馬來,站到河邊,向上遊看去。上遊的方向正是安河鎮所在。

火小邪等人並不明白土家的本事,田問是土家的高徒,有開山尋道之能,對河流走勢、風水地向一眼就明。田問已經看出,就算這個渡口被毀,仍然是上下遊五十裏範圍內,水勢最平的地方,只要兩岸還有人往來,必有船只經過這裏,而且最易停靠。

林婉知道田問的路數,並不多說,也下馬等待。

這一行人從三寶鎮向北方來,一直都是田問帶路。林婉數次說可以在青雲客棧休息,田問一概拒絕,按照自己的方式行走。其實按照田問的邏輯,他所行的路線,全是風水術中的順位,縱有險惡也不會出大事。田問在安河鎮的時候,一直奇怪怎麽會發生潘子留下的事情,按他擺的風水卦象,安河鎮是有益無害之地,但後來見到鎖龍鑄,田問才明白安河鎮中金行暗藏,不在山水地脈的卦象之內,而且其勢極盛,割舍一人在此,能留下性命,已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