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生死攸關締婚姻 悲喜交集配伉儷 (第6/7頁)

唐僧無語。被這荷花引入迷蒙前生..襯紅便是那愛他又誤他的“小冤家”

麽?情愛是甚?值得他為此受十世的輪回之苦?

三藏走下石階,他欲去看看那些花是真還是虛相幻影。他下到池水。池水溫暖,荷花近在咫尺,似擡手便可觸著。他想擷一朵,帶到岸上。但那花兒卻又像是在夢中,你伸手,它便退一步。唐僧覺得神奇。回頭看襯紅,她亭亭玉立岸上,嬌容美姿,又勝池中荷花百倍。他向襯紅走去,不料腳下一滑,跌在水中,兩手揚著亂打水面兒。襯紅驚叫一聲,撲通跳下水池——她雖生在宮中,但此處夏季頗長,國中又有大河,她也學得一身好水性——那水不過深及胸口,唐僧掙了幾掙也就站直了,卻見襯紅下水救他,便想逗逗她。佯作溺水狀,隨她救助。

襯紅將唐僧拖到岸上,見唐僧兩眼閉著,氣息微弱,忙口對口兒給他送氣兒。唐僧覺得那芬芳的唇、芬芳的氣息美酒似地令人沉醉,不禁舒展嘴角笑起來。襯紅覺察了,嬌嗔道:“小壞物,原是裝的!”唐僧睜開眼,還是笑。襯紅疼惜道:“衣裳都濕了,涼冰冰的!不怕再犯了病!”唐僧道:“你看看你!”襯紅才覺出自己衣裳也濕得直滴水。便拉他去室內更衣。

寢殿,討紅欲先幫唐僧解衣。唐僧害羞道:“我去屏風後,自己換吧。”一擡眼看見燭光中的襯紅,濕透的羅裙緊緊貼在身子上,如玉膚色清晰可見,端的是起伏有致、風韻叢生!三藏忙垂下頭。襯紅上前摟住唐僧。

三藏再也無力推開她。但還是不讓襯紅解他的濕衣。驀然,帷簾拂動,兩個轉臉一看,原來一葉片五色蓮瓣自門外飄進來,每一片都有枕頭般大小。花兒落莊床榻上、錦氈上、案幾上..滿室異香。三藏睹狀,心中暗道:“今日之事,莫非真是天意!”

那襯紅更是喜悅,含情道:“天作之合,郎君還做呆頭鵝!”情火熾熱,先解了濕羅裙,三藏只見一團白光耀眼奪目。微微眩暈中,覺得身上的濕衣一件件被剝下,霎時寸絲不掛。

兩個相擁在一起。襯紅的身子越來越軟,朝後倒在銷金帳中。榻上適才落了幾片粉色蓮瓣,那雪凝般的身子被花朵襯托,愈顯得美艷驚人。但她卻兩目閉闔,蛾眉微蹩。唐僧俯身問:“細君,你何故皺眉?”襯紅吹氣般道:

“我‘溺水’了,還不救我?”蓮馨混著玉人兒的體香,令三藏意亂神迷,便口對口兒給她“送氣”。襯紅微微喘籲,身子被波浪沖刷般地扭了一下。

胸前兩顆“紅櫻桃”聳起又落下。三藏禁不住像個饞嘴的孩童依次去吮那“櫻桃”。襯紅身子連續遭波浪打似地,一下接一下扭著。扭出千般風情、萬種旑旎!終至情酣難抑,擡起自己鮮嫩欲滴的“芳草地”去夠三藏。三藏初觸那妙物兒,便有酥麻霍地傳遍全身,心說:“天:我要死了!”襯紅兒亦嘗到甜頭,更去惹他。三藏實在忍不住那一下下的美妙“折磨”,道一聲:“襯紅兒——”深入進去。襯紅疼得“喲”一聲。唐僧蟬伏著不敢再動。襯紅皺眉嬌嗔:“金戈鐵馬兒似的!”唐憎心疼她,欲抽身。襯紅“嗯,嗯”搖頭,“偏不放你回,緩轡慢行..”唐僧得了要領,兩個漸覺融洽,如休春風,如浴溫泉。三藏忽覺得千百年、千萬裏尋的便是她!叫道:“襯紅兒,我總算尋到你了!”襯紅道:“哥哥,我在你懷裏!我是你的人了!”唐僧感慨萬千,那刻骨鏤心思慕,不可得遺憾,萬裏行程,苦風淒雨,寂寞危厄..

如今都在這妙人懷裏冰消瓦解了!情至極處,周身暢快,如入圓融無礙世界;淚水卻潛潛而下,打濕襯紅青絲。襯紅柔情萬千,使香唇嘬幹三藏淚眼。溫語款言,勸慰一番。方相擁而眠。

次日約巳時,唐僧一覺醒來,枕邊空空,忍不住叫聲:“細君——”素馨聞聲而至,”唐老爺,陛下早已上朝去了。”侍候三藏起床。三藏環顧全室,問侍女落花呢?素馨道:“什麽落花?”唐僧急起身,臨窗一看,蓮池裏也消失了那車輪般的芰荷——原來仙子待兩個恩愛入眠,便收了法力,自回雪山了。三藏思起昨宵歡娛,竟似一夢,心頭惆然若失。素馨又道:“沙長老一大早便來請安。還在書齋候著哩!”唐僧一愣,匆忙梳洗穿束了,去會沙僧。沙僧見師父身著錦衣,面色暖昧,心裏已明,拜道:“徒兒特來給師父問安。二師兄貪睡,故此也與他捎個禮!”又拜一回。唐僧輕嘆一聲:

“我正有一事告之。”沙僧問:“何事?莫非是取經..”唐僧思忖片時,道:“你先回去,取經事容後再議!”

沙僧辭了唐僧回到養性齋。八戒已起,正狼吞虎咽吃早點,笑道:“師父與女王是真做了夫妻,還是虛應個名兒?”沙憎冷笑:“虛應個名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