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復得又復失(第6/7頁)

  陳輔的臉已變得煞白,甩了甩袖子道:“糟了!難道被人偷了?我只是打了個盹,沒想到一睜眼就不見了!難道是宇文拓那小子發覺了,又派人來偷了回去?”

  這回三件神器竟在自己手上失去,陳輔已方寸大亂。陳靖仇一聽卻叫道:“一定是!師父,小雪也不見了,說不定當時小雪看到了他,結果被他抓走了。”

  一聽小雪也失蹤了,陳輔更是吃驚,叫道:“什麽?”他轉身便大踏步出了門,向拓跋玉兒和小雪的房間走去。本來他非禮勿視,此時卻有點不顧一切,一下推開了房門闖了進去。拓跋玉兒見陳輔奪門而入,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沒說。陳靖仇知道師父實在有點冒失,但他也是情急之下顧不得禮數,對拓跋玉兒道:“玉兒姐姐,昨晚你最後一次看到小雪是什麽時候?”

  拓跋玉兒道:“我一回來,小雪還沒醒,我就睡下了,等醒來,她就不見了。本來還以為她出去走走……”

  她還沒說完,陳輔又從房裏走了出來,一邊叫道:“靖仇!小雪姑娘真的出事了!”

  陳靖仇見師父手上還拿著什麽,忙過去道:“師父,這是什麽?”

  陳輔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道:“靖仇,你看看,這是小雪姑娘的頭發嗎?”

  一見陳輔手中的東西,陳靖仇的眼裏登時現出了一絲驚恐。那正是小雪的一縷白發,看斷口也是利刃割斷的。他驚道:“師父,這是放在哪兒的?”

  陳輔將另一手攤開,說道:“就放在案上,用女媧石壓著。靖仇,神農鼎和崆峒印竟是小雪姑娘拿走的嗎?”

  陳靖仇皺起了眉頭,道:“九黎壺還在我身邊,她怎麽拿得動神農鼎?定是宇文拓幹的!小雪發現了他,結果被他擒走。”只是想來仍是疑點多多,如果宇文拓昨夜偷入郡王府,將神農鼎和崆峒印盜走,為什麽又將女媧石留下,還留下小雪的一綹白發?

  他正在納悶,小郡主帶著小小、嫣紅兩個侍女已走進了偏院,見他們都在院中說著什麽,她笑吟吟地道:“老師父,您起這麽早啊。”

  陳靖仇正待說什麽,陳輔已先行了一禮道:“郡主,大事不好,小雪姑娘不見了!”

  他將這事約略一說,小郡主臉一沉,喃喃道:“果然……定是宇文太師昨晚得到了消息,前來此處!”陳靖仇聽她似乎並不太意外,詫道:“郡主,您已得知了消息?”

  小郡主道:“我的細作方才前來稟報,說宇文太師昨晚軍中來了個白發少女,我還在想著有誰亦是白發呢,這人的神通竟到如此地步!”

  陳靖仇心道:“你的細作本事倒也不小,這麽快就有稟報了。”他道:“小雪已到了他軍中?這……這可怎麽是好!”要對付宇文拓一人,他已經毫無信心了,再加上有重兵看守,想救出小雪實是根本不可能。他又氣又急,一張臉亦變得煞白,只是茫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郡主恨恨道:“可恨!真沒料到還會有這意外。這下子琴、鼎、印、鏡、石,五件神器都到了他手中,前功盡棄了!”

  陳靖仇道:“郡主,就算宇文太師這一次能順利得到伏羲琴,可女媧石和昆侖鏡都還在我們手上啊。”

  小郡主道:“陳公子,你有所不知,你手上的女媧石和昆侖鏡都是假的!唉,功虧一簣!”她向來溫文嫻雅,此時卻面紅耳赤,幾乎有點氣急敗壞。陳靖仇詫道:“假的?”

  “是假的!我本來也有些懷疑,但現在已然確認。唉,還真個小看了他。”

  陳輔見小郡主氣得這副樣子,在一邊道:“郡主,現在真沒辦法了?”

  小郡主沉思了一陣,臉色平復了些,道:“只有一個辦法。這一次宇文太師定然再不敢將幾件神器離身了,只是他要韓騰去靈武施第六次萬靈血陣,自己卻要往河西去取伏羲琴,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一次機會。”

  陳靖仇右拳往左掌一擊道:“不錯!”宇文拓一個人就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不要說還有一個韓騰相助。但宇文拓既然為了萬無一失,親自去取伏羲琴,到了靈武兩人勢必就要分開,而且神農鼎攜帶不便,他定不會再帶到河西,一定會留在靈武,那時只剩韓騰一人,機會就要大得多。陳輔道:“然也!乘虛而入,確是好計。靖仇,我們即刻出發!”

  小郡主道:“老師父,此事已迫在眉睫,您還是留在王府休息,讓陳公子和玉兒妹妹去吧。小小,你馬上給玉露白和赤霞紅備好鞍韉。”

  單小小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便牽了兩匹高頭大馬過來,一匹渾身雪白,另一匹卻是火紅毛色,兩匹馬都極為神駿。小郡主道:“陳公子,事不宜遲,這一次已是最後的機會,千萬不要再失手了。”說著,從身邊取出一支令牌道,“這是一路出關的令符,憑此,一路關隘通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