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秘人物

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

嚴禮強雙眼精芒閃動,打量著眼前這個道士模樣的人,不知道這個人是騙子還是想要設計逃脫就張口胡來,這樣的大帽子,嚴禮強哪怕是做夢的時候都沒想過可以戴在自己頭上,這些行走江湖的方外人物,很多時候,一張嘴就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說成活的,而且還特別善於揣摩別人的心思,張口閉口就是天道蒼生黎民社稷,還有各種玄虛莫測的手段,讓你不知不覺就著了道,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上輩子的那些騙子在這些人面前,就是渣渣。

只是……徐浪他們要是安排這麽一個人來給自己下套,實在不知道要幹什麽,而且未免也太看中自己了吧?

“你認識徐浪嗎?”嚴禮強突然單刀直入的問道,然後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個道士臉上的表情,特別是瞳孔的細微變化。這也是嚴禮強上輩子掌握的“小技巧”,可以通過一個人瞳孔和面部細微表情的變化,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在說謊。

“徐浪是何許人,貧道沒有見過,不過這幾日在帝京,卻聽說有個叫徐浪的人和人在生死台上決鬥,卻被人暗箭所傷,弄得沸沸揚揚!”那個道士微微一笑,從容地說道。

從這個道士臉上的表情和瞳孔的變化之中,嚴禮強發現,這個道士居然沒有在說謊,或者,這個道士說謊的道行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嚴禮強心念電轉,在看了那個道士兩眼之後,突然一松手,轉身就朝著巷子外走去,半句話也不多說。

那個道士微微一愣,隨即就連忙跟了上去。

“不要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嚴禮強沒轉過頭來,只是腳步微微一停,然後冷冷地說道。

身後的腳步聲一下子停下了,嚴禮強剛剛往著巷子外面走了幾步,突然,那個道士的聲音又在嚴禮強的身後響了起來。

“莫非公子對四年後的那場浩劫,真的就無動於衷麽?”

就是這一句話,讓嚴禮強的身形一下子就像被電了一下一樣,嚴禮強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了頭,看著那個道士,那個道士還站在原地,雙眼平靜如水的看著嚴禮強。

“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公子莫非對四年後的那場浩劫,真的就無動於衷麽?”

嚴禮強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指著道士大罵,“神經病,死雜毛,你腦袋是不是吃丹藥吃糊塗了,什麽大劫不大劫,你做夢吧,你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吃誰的飯,再敢和我胡說八道,在這裏妖言惑眾,小心我送你去見官,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大罵了那個道士一頓,嚴禮強轉過身,腳步不停,直接快步朝著小巷外面走去。

“貧道就住在帝京城外小雲山白龍觀,公子若是想見我,可以隨時來白雲觀找我!”那個道士還在嚴禮強身後說著,但嚴禮強的腳步卻沒有再停下來。

“青衫少年持金盞,廿八午後入西華,天意無常以為常,人間正道是滄桑!”

在嚴禮強走出巷子的時候,那個道士奇怪的歌聲還飄到了嚴禮強的耳中,嚴禮強回頭,那個道士卻已經不在小巷中了。

嚴禮強看看自己今天身上穿著的這一身青衫,還有手上拿著的這把金盞菊,表面雖然鎮定,但心中,卻早已經翻江倒海,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如果說之前那個道士的話還讓嚴禮強有些戒心,那麽後面那個道士在說出四年之後的浩劫的時候,嚴禮強的心中,其實早已經無法再保持鎮定,而那個道士最後的那首歌中,前兩句似乎說的是自己今日午後穿著青衫拿著金盞菊從西華門進入帝京,但那最後一句“人間正道是滄桑”卻有些不同尋常,因為這句詩,是嚴禮強前世太祖的詩詞。

這個道士是什麽人?

他怎麽知道四年後的那場天劫?

還有,他今日在這裏和自己碰面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句太祖的詩詞,是純粹的巧合,還是想暗示著什麽?

無數的疑問出現在嚴禮強的心中,讓嚴禮強的心攪成一團亂麻。

嚴禮強在街上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收拾一下思緒,把那些疑問和重重心事壓下,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候,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朝著甘州會館走去。

……

甘州會館在帝京的錢局大街,整個會館占地十多畝,分成了幾個巨大的四合院,大氣堂皇,非常氣派,大漢帝國各州在這帝京之中都設有會館,這會館,就有點像各州的駐京辦和商會的結合,各州來到帝京的官商人員,只要是有點身份和關系的,都可以住在這會館之中,除此之外,這會館之中還能招待賓客,打聽帝京的各種消息,對諸多來到帝京的異鄉人來說,各州的會館是他們在帝京最信任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