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成了祖師爺

九月一日,平溪郡國術館這個學期的第一節課,也是入學新生在國術館中的第一節課,就在國術館的大教室內舉行。

除了老生之外,剛入學的新生差不多已經基本來齊,把教室坐得滿滿當當的,沒有留下多少空位,整個教室裏鬧哄哄的,所有的人,都在有些興奮的和身邊的人小聲的說著什麽,有的人則忍不住四處打量,眼前的一切,和大學生們第一天在學校的階梯教室上課沒有什麽區別。

雖然已經知道這第一節課要講的是什麽,而且已經“經歷”過了一遍,但嚴禮強還是來了。

這開學第一節課就不來的新生幾乎沒有,嚴禮強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引人注目,所以也就來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兩天,嚴禮強一直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一切是怎麽回事,住在五羊村,他連找個能請教的人都沒有,所以也想乘今天這個機會,到國術館中找館師請教一番。

嚴禮強拿著國術館學生的身份牌進入到了國術館,等他來到大教室的時候,整個大教室中,人已經差不多要坐滿了。

“嚴禮強,這裏,這裏……”

正在嚴禮強四處掃視的時候,一個人已經從教室後面的一排椅子處站了起來,大聲的叫著嚴禮強的名字,對著嚴禮強招起手來。

站起來招呼嚴禮強的人,正是石達豐。

看到石達豐那熱情洋溢的臉,嚴禮強心中莫名溫暖,他對著石達豐笑了笑,然後就朝著石達豐走了過去。

上一次,因為自己的事情,石達豐憤怒的撕了學校裏貼出來的告示,他根本不相信告訴之中對自己的那些汙蔑之詞,最後被國術館勒令退學,提前結束了學業,然後被他老爹送到外面去了。

嚴禮強的朋友不多,但這石達豐,卻絕對可以算一個,熱情,義氣,有擔當,這就是石達豐。

“這就是青禾縣國術縣試大考的三甲第一……”

“哇,這麽年輕,最多十四五歲吧……”

因為石達豐的大喊,教室裏的許多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嚴禮強看了過來,那鬧哄哄的教室,居然瞬間安靜了一下——作為平溪郡國術館的新生,許多新生對各縣的三甲新生都非常關注,這幾天雖然嚴禮強沒有在國術館露過面,但他的名聲,早已經不脛而走。

在所有的三甲新生之中,嚴禮強的是最年輕的一個,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在許多人的注視之下,嚴禮強來到了石達豐坐的那排位子哪裏。

沈騰也坐在石達豐的旁邊,石達豐的旁邊,還有一個位置,嚴禮強也就坐了過去。

上一次,這一節課嚴禮強是和石達豐一起來的,兩個人就坐在一起,沈騰來的時候坐的位置離他們還有幾排,而這一次,三個人坐的位置都全部改變了,一下子又三個人聚在了一起。

“幾個月不見,禮強你的修行似乎又有精進,實在令人欽佩!”有些少年老成的沈騰偏過頭來,微笑著和嚴禮強打了一個招呼。

和石達豐的熱情豪爽不同,沈騰總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只要和他交談幾句,就能讓人心生好感,嚴禮強這幾日有一番奇遇,身體狀態好得不能再好,這表現在氣色上,自然也與以往有些不同,所以被沈騰察覺到了。

嚴禮強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劇烈跳了幾下,在理智確認沈騰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沈騰的話中有大半應該是客氣和恭維之後,嚴禮強也笑了起來,“沈兄就不要寒磣我了,我這兩個月的這點進步算什麽,我看沈兄進步才是最大的,如果下次要交手,還望沈兄手下留情!”

“實不相瞞,因為禮強你橫空出世,拿了三甲第一,把我擠到了第二名,這兩個月我的確被我大伯逼著閉關苦修,原本我以為國術大考之後能輕松兩個月,可以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沒想到這一下子全泡湯了……”沈騰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

“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管他三甲第幾,只要盡力無憾不就可以了嗎,念叨那麽多幹什麽!”石達豐打斷了沈騰的話,看著嚴禮強,“我這兩天還在找你……”

“啊,石兄找我幹什麽?”

“想問問你找到住的地方沒有啊,整個青禾縣,我也就感覺和禮強你與沈騰有些投緣,還能說幾句話,要是咱們三個能在一起,這幾年在國術館,就有意思了,可以一起修煉,一起督促,一起打架……”石達豐嘿嘿笑著。

嚴禮強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在自己的危機解除之前,他不想把自己當做朋友的人卷入進來,“這個……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在城外找了一個住所了!”

“啊,你也沒有住在三元街?”石達豐失望無比地說道。“我租的那個房子旁邊,還有一個院子空著呢,沈騰這個家夥不住國術館附近也就算了,怎麽禮強也你也跑那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