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正經(第2/3頁)

這時,短刀已經被刺客收好了,這時應該就在他懷中,但在地上留下的孔洞卻難以輕易消除。

不過謝非言也不急,微微一笑,道:“燕指揮使,看來你對我的懷疑之心,是怎麽都難以消除的了。疑人偷斧的故事我們也都明白……這樣吧,燕指揮使,你讓他們都出去,我親自為你演示一遍當時的情景,可好?”

“指揮使!萬萬不可!”這是,這群像是鋸嘴葫蘆的官兵終於開口,激烈反對。

而更有些直接向著謝非言大聲斥責的。

“好大的膽子,你怎敢這樣對燕指揮使說話?!你將燕指揮使當作何人?!!”

“你可知道燕指揮使是什麽身份?!指揮使身份貴重,怎可目睹爾等汙糟之事?!”

房間內鬧成了一團,但燕指揮使只是一擺手,他們便立即安靜下來。

燕指揮使冷冷看著謝非言,說:“你想要在我面前‘演示’一遍?!”

謝非言微笑道:“是啊。怎麽?難道說燕指揮使怕了?!”

燕指揮使冷笑:“你們都出去。”

“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大人!不可!”

“指揮使大人!萬一此人是——”

“我說,出去!”燕指揮使聲音冰冷。

空氣再度沉寂,就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將聲音驀然掐斷。

官兵們面面相覷,稍稍停頓,最後低頭,如流水般從房間裏退出了,順便把老鴇也拽出了房門。

謝非言:“關門,謝謝。”

官兵憤憤瞪他。

燕指揮使目光沒有從謝非言面上移開,冷道:“關門。”

門口守著的官兵這才關上了門。

此刻,室內只剩下謝非言、床上的刺客,以及站在窗邊的燕指揮使三人。

燕指揮使冷眼看著謝非言,神色冷淡,高高在上,像是在看謝非言能在他面前玩出什麽花樣來。

謝非言笑著走來,漫不經心地突破了社交的距離範圍,欺身上前,一手將燕指揮使拔刀的手又按了回去,一手放在了燕指揮使的胸口上。

感受到手掌下緊繃的胸膛,謝非言輕笑道:“燕指揮使,不要這樣緊張,你不是想知道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麽嗎?我現在,正在為你……演示。”

燕指揮使萬萬沒想到這個“演示”竟會是這種“演示”。

他眉頭緊皺,剛想抽身後退,但謝非言卻驟然發力,將他按在墻上。

涼風從胸口透入,燕指揮使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謝非言的手上。

“你!放肆!!”

燕指揮使胸膛起伏,如玉的面上染上了微紅,也不知道是氣是羞。

他劈手想要搶過腰帶,但謝非言輕輕閃身,指尖一鉤,那燕指揮使的蟒袍不知怎的便也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頭系得一絲不苟的中衣——就像是燕指揮使這個人一樣,板正無趣。

謝非言搖頭嘆氣:“燕指揮使,我都說了這是演示,你明明也答應過的,這時為何這般反應?莫不是……害羞?!”

“胡言亂語!”

燕指揮使憤怒呵斥,想要拔刀應敵,但謝非言迅速用玉帶纏住了他的手,然後在燕指揮使大怒掙紮時將玉帶的另一端纏上了他的另一只手。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似乎也就是兩三下的功夫,謝非言就已經利落褪去這位燕指揮使的外衣,將他的雙手緊縛,戲弄得對方內衫淩亂,長發散落。

當謝非言將這位燕指揮使再度按在墻上時,這位慘遭戲弄的燕指揮使早已玉面染紅,神態羞惱交織,胸膛劇烈欺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終於滾落紅塵,沾染了風月。

床上的刺客這會兒都看呆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間房的主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手段,未免也太……太……太不正經了吧?!

刺客縮了縮頭。

害怕,不敢說話。

謝非言看著這樣的燕指揮使,覺得對方總算順眼了幾分,忍不住調笑道:“燕指揮使,我本見你冷面冷語,便以為你的血和心也都是冷的,卻沒想到……”謝非言將手掌放在對方的心上,感受到手掌下如擂鼓般的跳動,奇道,“卻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有溫度的。”

燕指揮使渾身一震,令人難耐燥熱的血液在此刻奔湧過了四肢百骸。

他驀然鼓勁,內力迸湧,掙開了謝非言,震斷了玉帶,搶過蟒袍,裹在身上。

此刻,他的神態更冷了,比初見時有過之而不及,連眉上似是都要凝霜。

但他的臉是紅的,血是熱的。

“不知羞恥!”

丟下這句話,燕指揮使掉頭離開,但走出兩步,發現衣服沒有腰帶實在不行,但他的玉帶卻早已被他自己崩成碎片——想到這裏,燕指揮使越發惱怒,瞥見床邊搭著一條暗色金紋的腰帶,便惡向膽邊生,直接搶過這條腰帶系上,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