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2/3頁)

有大師兄在,並不需要擔心什麽安危。他甚至猜測,若是沒有他們,大師兄自己便能破城出去。

妖皇宮的結界在大師兄眼中都是說破就破,更不必說一個小小的暄禹城結界。

·

謝枕舟跟著朝舤一路出了客棧,順著街道往城中心走。

“大師兄,我們要不要悄悄過去啊。”謝枕舟小聲喃喃道。

城中心到底是什麽情況,那些其他大宗門弟子不乏其中有修為高的,必不讓人輕易關住,一定會想方設法出來。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

朝舤道:“暄禹城中有位符修,陣法高深。”

謝枕舟一聽,便想也不想說道:“定是沒有大師兄厲害。”

......

朝舤符道上的領悟無人能及,任何人都比不過。

並不是謝枕舟對於大師兄的吹捧,而是事實就本應如此。

他說話時,面上的表情認真,有些驕傲,似是與有榮焉般。

朝舤定定凝視他,某中情緒在眼底翻騰。

良久,朝舤應:“嗯。”

謝枕舟笑了下,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

他偏頭看向朝舤,像是再說‘看我果然沒說錯吧’,很是靈動。

朝舤眸中也暈開一抹笑。

既然散仙盟白日放任他們四處走動,顯然是對暄禹城外的結界頗為有底氣的,其余大宗門的弟子沒有出來,許是被關押了也說不定。

兩人愈發靠近城中心,看似一切如常,卻沒有其他仙門子弟,也更加印證了這個猜測。

“客棧酒樓真的全被設了結界!”謝枕舟低語。

散仙盟似乎根本不擔心他們能破開結界出來,再外連守衛的人也無。

神識外放出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他們站在一處拐角,謝枕舟擡頭上望一眼,“大師兄,這個結界可以破嗎?若是解開會否產生異動讓人發現?”

......

如果破開一個,另外的結界也跟著震動,或者會被設陣人感知到,那麽他們就原路返回。

不能打草驚蛇,只待宗門來人再說。

“你不是說,”朝舤看他,“我厲害。”

謝枕舟滯了滯,隨即反應過來,驚喜道:“真的可以?”

朝舤不置可否。

謝枕舟站著,頭一次無比認真、清晰的注視大師兄如何運靈,如何單手結印。

雖不及一念成符,一念成陣。

但其震撼比之以往遠遠超出數倍。

朝舤以手拈訣,神色孤寒又淡漠。

在他周身,玄妙符文緩緩成型,黃色符紙祭出時光芒大盛,劃過一片金色光點,映在謝枕舟眼底。

隨著朝舤擡手的動作,帶著淩冽威懾的符印在他的意念下,向著謝枕舟方才所看的客棧湧去。

符印撞上結界陣法,兩者相擊。

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毫無波動,結界化為無形與符印一同消弭於空氣中。

“成了!”

謝枕舟眼睛亮閃閃的,昂首看去。

朝舤:“嗯。”

謝枕舟左右看了眼,拐角一側是來往街道,全是暄禹城的百姓。

他壓低著聲音,“那我們進去吧?”

“好。”

......

兩人並不是直接大搖大擺走的客棧正門,而是運起靈力,往上方閣樓的窗戶進去。

甫一入內,他們倆就引起了這間房的主人注意,“你們是什麽人!”

那弟子的衣袍謝枕舟認得。

他上下看了眼,遲疑著開口:“......天辰派?”

萬緲峰之行時,跟在寧遠身邊就有幾名身著此道袍的弟子。

那人似乎在確定什麽,打量他二人片刻又看了眼窗戶,才猶猶豫豫的開口,“敢問二位是哪個宗門的道友,你們又是怎麽進來的?”

他有些難以啟齒道:“在下不才,天辰派丁梁,實不相瞞,此處設了陣法,我出不去。”

謝枕舟沒想到隨意進了一個客棧,竟然會遇上天辰派的,“連房間都設了陣法?”

丁梁垂下腦袋,皺著眉點了點頭:“是,這個陣法實在是厲害。”

說完,他應是覺得隱瞞不好,又補充道:“而且我不會破陣。”

外面的結界已破,每個房間卻還都有陣法。

“你們是破陣了嗎!”丁梁後知後覺,有些興奮的問道,“竟然能進我的房間。”

謝枕舟摸摸鼻子,指向窗戶,“我們是從外面破開結界進來的。”

·

丁梁沒有想到客棧外還有結界。

謝枕舟見他似乎有些不明情況,便問了一句,“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麽?”

丁梁聞言,他把從入了暄禹城之後發生的一並都告知二人。

“我是隨少主一同前來,被安排到這間客棧,進房間後才發現這裏被設了陣法,我出不去,其他的就不知曉了。”

剛入城便被關了起來,且對散仙盟所說的異動之事一無所知。

謝枕舟沉吟。

丁梁見他們都能破除客棧結界進到這裏,一定是有真本事的,遂懇求道:“還請兩位道友相助,救出我天辰派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