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賭國(第2/3頁)

李瀾生心中根本就不作第二猜想,贏過那小子?

別開玩笑了,就憑胡戈阿儂那膿包也想贏過那小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從頭到尾,胡戈阿儂的被那小子牽著鼻子走,任其擺布。

這種智商要是能贏,那才有鬼。

不過李瀾生現在可是在做戲,自然不能把實話說出來。

與此同時,和李瀾生一樣任務的人,分部在草原上的各個角落。

他們名為扶持救助胡人,實際上只是在炫耀漢唐的富饒與興盛,至於付出的那點錢,反正要不了多久,這片疆域都將歸入漢唐,而這裏的百姓,也都要改為漢唐的子民,所以這些錢怎麽樣也都沒花在外人的身上。

“我與這個平燎王接觸不多,所以實在不好下定論。”李瀾生隨口說道。

而胡戈阿儂最終還是選擇讓阿木出戰對賭,而阿木也選擇了文鬥。

草原上的最高貴聖潔的花朵胡戈阿木,賭鬥漢唐平燎王。

胡戈阿木看著白晨,她心中雖然懼於平燎王的名氣,可是她覺得論文采的話,自己應該不會輸給這小子,自己好歹也曾經鬥敗過大儒李彥雲的人。

這天下可不是人人都是花間小王子,哪怕這個人是花間小王子的兒子,他也只是一個五六歲的頑童而已。

“平燎王既然說自己在戰場上縱橫過,那想必是沙場有所感悟吧,本宮便以沙場為題,請。”

白晨微微思量之後,便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見笑了,阿木公主,請。”

而此刻盯著影視屏或者是手機屏幕前觀看的漢唐人,全都驚呼大叫起來。

“妙妙妙!這首詩實乃曠世佳作!”李彥雲一連說了三個妙。

“此子之文采,恐怕已經不在其父之下了吧。”魏如風感慨地說道,心中正默默的品味著這首詩的意境。

“哈哈……此子之才,真乃我漢唐之福,我李家之幸也。”老皇帝已經滿臉笑意盎然。

“父皇,這小子便是我那師兄?”

老皇帝瞪了眼玲兒:“別小子小子的叫,這天下除了父皇之外,便只有乃父母能稱,你只能稱呼他為師兄。”

胡戈阿木連退兩步,這首詩之意境實乃曠世佳作,前兩句以酒論英雄,馬上稱豪傑,便已經堪稱絕筆,而後兩句更是再填高度,笑談沙場,看淡人生,又扼腕征戰之慘烈,短短四句,便已經點出了沙場之絕,將士之宿命。

這首詩若無大氣魄之人,根本就不可能作的出,自己區區一個小女子,心中只是藏著點墨而已,要她抒寫出如此波瀾詩詞,便是嘔心瀝血也不可能辦到。

瞬息間,胡戈阿木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白晨從交椅上坐了起來,手肘靠著雙腿,俯下身子看著胡戈阿木:“阿木公主,可否需要本王為你作一首詩?”

胡戈阿木擡起頭,絕望的看著白晨。

“國破山河在,城村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此詩本是杜甫之作,白晨拾人牙慧,卻是暗合如今太白王庭此般境地。

前言感嘆國家滅亡辛酸,厚重卻是在以人心揭戰爭之殘酷。

刀兵一起,便是骨肉分離,白發人送黑發人。

同時也是在告誡胡戈阿木,就算她要反漢唐,也要看看草原上是否有足夠多的人去與她陪葬。

胡戈阿木只覺得頭暈目眩,便是此詩也乃曠世之作,偏偏其中深意,又是通透明了,便是其中的威脅之意,也毫無掩飾又不顯張揚,不過其中意味更多的是勸誡,而非威脅。

只是……只是胡戈阿木不甘心,她不甘心就此認輸,她不甘心偌大的太白王庭,龐大的草原疆土,就這樣拱手讓給漢唐。

胡戈阿木強顏歡笑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心中又生一計。

此子曾戰沙場,由此感悟也非怪事,可是他這般年齡,對情愛多半還是一知半解。

“平燎王果然是沙場上的豪傑之輩,只是你的兩首詩都殺氣太重,只是此般年齡卻也難得,可是男兒在世卻非只為了死戰沙場,這世上還有諸多樂趣,不知道平燎王可有體悟?”

胡戈阿木雖然說的委婉,卻已經再次出題,而手機前不少人都在叫罵胡戈阿木,所有人也都如胡戈阿木一般的想法,這般年齡,如何懂得情愛,如今胡戈阿木以此為題,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他們的平燎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白晨看著胡戈阿木:“阿木公主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