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五章 偷梁換柱

雨墨醒來的時候全身沒有一處不疼,而臉上的肌肉已經失去了知覺,雨墨揉揉自己麻木的臉頰,「呸」的吐出了一口淤血,這時雨墨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七零八落,雨墨掙紮著站起來趴在床上。

這種毒打雨墨已經很多年沒有遭遇,雨墨在任不二家裏賣身為奴的時候經常受到任不二孫子的欺負,那個時候身單力薄而且經常處於饑餓狀態的雨墨根本不是對手,也不敢還手,楚夢枕幫著他贖身之後雨墨從地獄突然來到了天堂,而今天師父剛剛飛升雨墨就被打回了原形。

雨墨伸手摸摸自己的法寶囊,果然裏面已經空了,那裏面儲存的藥材和雨墨自己煉制的五行旗都被人奪走了,那裏面有許多珍貴的藥材,有幾樣是煉制洗髓丹的時候多余的藥材,現在都被天王宮的人私吞了,最可惜的是星幻也被他們拿走了。

雨墨心裏空蕩蕩的,現在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當初如果能夠勤奮一些也許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屈辱,雨墨忍著渾身的酸痛盤膝坐好開始練功,天王宮位於鎖龍山的山顛,在盛夏時節依然清爽宜人,當雨墨開始運功的時候感到了強烈的火之精氣。

鎖龍山不會是一座火山吧?雨墨不敢全神貫注的修煉,以免天王宮的人突然闖進來,那樣的後果很嚴重,雨墨不斷的留意著外面的情況,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到了晚上,天王宮的人也沒有再次出現。

雨墨來到窗前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明珠不知道在不在廂房裏面,雨墨不放心的等待了半天,眼看已經達到了午夜時分,這個時候天王宮的人應該放松了警惕,說不定他們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雨墨左手掐訣,低聲念誦咒語準備施展六遁之術離開,光芒立刻閃爍起來,就在雨墨以為自己即將成功的時候,廂房裏面飛出了兩個人,這兩個人直接從窗戶裏面沖進來,其中的一個人揚手發出了一道銀光射在了雨墨胸前。

雨墨的法術施展到中途被強行打斷,法術的反噬讓雨墨痛苦的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進來的那兩個人是姓冷的老道士和蕭鳳臣,蕭鳳臣板著臉喝道:「雨墨道友,本座從大夏山那麽危險的環境把你救出來,本座自認為天王宮待你不薄,為何打算不辭而別?」

雨墨痛苦的蜷曲著根本說不出話,射入體內的那道銀光沿著經脈不斷遊走,所到之處比刀子在身上亂割還要痛楚,雨墨噴著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蕭鳳臣,姓冷的老道士無精打采的說道:「與這種沒有良心的小畜牲說那麽多幹什麽?既然他不知好歹,就讓老夫的禁神針慢慢折磨他,他會逐漸明白事理的。」

蕭鳳臣換了一副面孔說道:「雨墨,當年你師徒二人飽經磨難的時候天玄宗不聞不問,直到聽說你們師徒擁有洗髓丹的配方時才肯出面,世態之炎涼讓人齒冷,丹景道宗和神木門的意圖你也很清楚,他們誣陷你師父殺了人,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是為了洗髓丹他們寧可昧著良心,你好好想一想,天王宮是唯一可以成為你的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只要你同意,你就是這裏的貴客,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蕭鳳臣說完之後雨墨感到銀針停頓了下來,雨墨抹去了冷汗笑道:「是啊,沒有人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身上的傷都是畜牲弄出來的。」

雨墨痛快了嘴,身上卻痛不可當,銀針再次肆虐起來,而且更加的猛烈,姓冷的老道士陰森的說道:「禁神針如果沒有取下來,每個時辰都要發作一次,想要運功也會自動發作,如果我不高興了它也會發作,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想要你的小命只需要催動禁神針摧毀你的心脈就可以,你自己看著辦。」

片刻之後雨墨面色清白,身上破碎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蕭鳳臣見到雨墨出氣多、進氣少的時候制止了姓冷的老道士,這個時候雨墨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想要罵人也有心無力。

蕭鳳臣問道:「想好沒有?」

雨墨微弱的說道:「做夢吧!」

姓冷的老者想要再次催動禁神針的時候,蕭鳳臣說道:「今天差不多了,以後每個時辰發作一次的時候希望他自己覺悟過來,我們天王宮不能趕盡殺絕,應該給他留個反省的機會。」

雨墨恨得牙癢癢的,蕭鳳臣這個卑鄙的小人,他如此折磨自己嘴上卻說得如此動聽,仿佛所有的過錯都在自己身上,雨墨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看他們兩個的醜陋嘴臉。

蕭鳳臣他們離開之後,雨墨不信邪的想要打坐練功,當他剛集中意念想要入定的時候,禁神針在全身再次遊動起來,雨墨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地上翻滾著,剛才蕭鳳臣在這裏的時候雨墨還能顧及到尊嚴,現在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