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生命道晶

遠古神魔大戰，寰宇天地破碎，無數生靈塗炭。

甚至，鬼神們的統治，也因此灰飛煙滅。

如今殘破的天地，哪怕是背後有鬼神支持的九大神國統治下的神域，也已經沒有哪怕族群去祭祀鬼神了。

就算有，那也只是及其少數。

甚至，若非唐明陽有如今的實力和地位，他甚至不知道鬼神是什麽。

唐明陽身為黃泉冥帝傳人，他注定了要推翻九大神國，他注定要和九大神國背後的鬼神們為敵。

但，在反抗九大神國時，他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為什麽去反抗，弄清楚遠古神魔大戰的原因，弄清楚鬼神到底是什麽東西……

反正，他的內心，就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了。

沒有人喜歡做他人的棋子，沒有人喜歡去做炮灰，唐明陽更是如此。

他沒有能力反抗時，只能夠隨波逐流，可一旦他擁有反抗的能力，那麽他毫不猶豫掙脫開來。

“因為一件事情，觸碰了鬼神們的底線。”

炎虛九說道。

“什麽事情？”

唐明陽問道。

“道統傳承！”

炎虛九說道。

“道統傳承？難道……”

唐明陽瞳孔一縮，他頓時明白了。

炎虛九點點頭，他說道：“各族的那些依靠自身力量打破生命桎梏的聖境強者們，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聖道，非但可以自己修煉，還可以傳給族群來修煉！族群裏，那些沒有能力到生命桎梏的十紋修士，通過修煉他們的聖道，也可以打破生命桎梏，成為聖境強者。所以，鬼神們慌了，它們再度開始血腥鎮壓。”

唐明陽聽到這，愣了幾秒鐘，隨後，他忍住震撼地說道：“難道……這就是遠古神魔大戰的真相？”

“我不知道！我只能說，這是只一種傳聞，是我從歷代炎虛神國的國主們死後的念頭記憶裏，拼湊而成的。而炎虛神國，也是毀在遠古神魔大戰裏的。”

炎虛九說到這裏，目光之中，帶著幾縷悲傷。

“那人族在這遠古神魔大戰裏，又扮演著什麽角色？”

唐明陽問道。

他想起剛剛炎虛九看向他時，目光有些不同尋常。

“沒有扮演什麽角色。從炎虛神國的國主們零碎的記憶裏，在遠古神魔大戰裏，人族只是弱小的一星族群，沒有出什麽強者。而在遠古神魔大戰時，人族雖然站在擁護天賦資質論的那一方，但人族的天賦悟性，也只能算中等而已。也正因為那樣，人族才能夠在遠古神魔大戰中沒有被鬼神滅族，從而幸存下來。”

炎虛九說道。

“那……既然沒有什麽特別的，你怎麽又用那種目光看著我？”

唐明陽不解起來。

“因為人族的特別，是在遠古神魔大戰後才發現的！”

炎虛九說道。

“呃……”

唐明陽有些無語。

他猜中了結果，卻沒有猜中過程呀。

“你可知道，為什麽天地之間，所有族群最終都會化為人形麽？”

炎虛九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人族，得天道眷顧！”

唐明陽說道。

這個說法，也是當初雪告訴唐明陽的。

唐明陽總覺得雪知道很多，不過雪沒有說而已。

不過，他也不怪雪。

畢竟那時候，他才那點修為，就算雪跟他說什麽遠古神魔大戰，只怕他也聽不明白。

“天道是什麽？這只是籠統的說法。”

炎虛九說道。

“那是什麽？”

唐明陽問道。

“因為人族身體的生命法則，那是最契合外在的十重本源法則的！也就是說，同樣的十紋修士，人族能夠打破生命桎梏的幾率，是其它族群的百倍千倍！正因為如此，遠古神魔大戰後，那些幸存的族群強者，紛紛開始研究人族的身體構造，最後總結出化形成為人族的方法。”

炎虛九說道。

“原來如此。”

唐明陽聽到這，恍然明白起來。

他突然問道：“既然如此，那麽鬼神為什麽不滅了人族？”

炎虛九說道：“哪裏還滅得了？就算是那些擁戴血脈劃分論的族群，他們得知這個方法後，也都開始研究人類的身體構造。人族若是滅亡了，他們哪裏研究去？有些族群的大能者，都在自己開辟的世界裏，圈養人類，甚至，他們都紛紛用念頭投胎轉世成為人類，去感受人類的生命特征。”

“呃……”

唐明陽明白過來。

浮光世界以人族為主，難道就是當年的浮光聖尊，為了研究人類？

炎虛九看著發愣的唐明陽，他說道：“總結起來，突破成為聖境的辦法，分為兩種，一種是繼承已有的聖道法則意志，像鬼神的恩賜、像繼承浮光聖尊的道統傳承，都屬於傳承範疇。這種辦法，優點是容易修煉成聖，畢竟這是沿著前人走過的路來走，然而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這種繼承方式的突破，不是完全契合自身生命，所以，達到聖境後，要想精進就很難上加難，而道統的盡頭，幾乎就是修行的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