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道，不可逆

但是，葉非心裏話有點與事實不符，特喵的你還是一只童子雞好不好？

葉非的爽乃是必然的。

雖說自己此前曾經撕裂無數各種法則，煆煉雙手以及肉身，但是那時候，法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煆煉的事物而已。

說真正體悟法則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那還真的沒有。

而此時，四萬五千條法則分解成為符文花瓣之後，在自己紫府之中凝結法丹，這乃是葉非首次真正感受到法則的奇妙。

什麽是法？

什麽是則？

什麽是法則？

法則就是道嗎？

法則與道是一體兩面還是各自不同？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萬物之所以衍生，乃是因為法則。

那麽道既然生了一，一就是有。

那麽道就是無，或者說來自於無。

那麽道和法則就不是一回事。

起碼道先於法則出現。

但是，道不是無嗎？一才是有啊！

無中生有對不對？

那麽一就是從道的無中衍生出來的。

那麽一就是最初的法則？

道生了法則？

道是法則它母親？

……

隨著體悟的加深，葉非腦海之中有著無數各種的問題和猜測推演。

這讓他這個剛剛接觸法則的菜鳥有些淩亂。

而正當他被各種自然生發的問題搞得發昏的時候，奇異出現了。

當他不由自主將神識沉浸於正在逐步凝結的法丹的時候，忽然嗡鳴一聲，陣陣梵唱出現在他耳邊。

這梵唱就如無數先賢唱道，那種對道與法的理解，都以不可思議的韻律吟唱出來，振聾發聵，發人深省。

而且隨著這梵唱的繼續，正在凝結的法丹之中那些附著了自己神識的符文花瓣竟然化為一只只的蝴蝶，在法丹之中飛舞。

而這種飛舞絕對不是無來由的動作，而是感應著先賢的道唱，依照某種奇妙的軌跡舞蹈翩翩。

這種舞蹈世俗不可見，凡人不可解，帶著道的韻律，散發神奇青色神光，如一輪青色大日，將紫府之中照耀得猶如不夜的空間。

無量有關溫暖、生長，繁衍、蔓延、生命等等能量海水一般將葉非淹沒。

此時的葉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剛剛從無之中衍生的胎兒，在母親的子宮之中沉睡，汲取營養，生長壯大。

混沌如雞子。

我是雞子。

我特麽本來就是童子雞。

但是雞子與童子雞絕對不同。

雞子是一。

童子雞是一嗎？

恐怕二三四都不止吧……

……

但是這個感覺真的很溫暖，很想就此睡一覺，沒有夢，只有溫暖如水如母親的手在淹沒在撫摸。

有一種感動讓葉非不自主地流下眼淚。

這眼淚乃是欣喜的，幸福的。

他徜徉在如水的溫暖之中，什麽都不想，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成為溫暖的一部分。

這是……道？

還是法則……？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浮出水面。

這是在疑問嗎？

這是自己的聲音嗎？

那道唱還在嗡鳴，震顫肉身，洗滌靈魂。

那是一種明了的給予。

但是，為什麽會疑問？

溫暖，衍生，成長，生命，生生不息。

這特麽不對嗎？

木屬性法則，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法則？

誰在不認可這種法則？

所謂生命，必然經歷誕生、成長、衰老、死亡的過程。

這不對嗎？

永生會有嗎？

為什麽要衰老？

為什麽要死亡？

為什麽要修煉？

不想衰老嗎？

不想死亡嗎？

想和天道一樣不朽嗎？

這樣的疑問猶如溪流，在葉非的心中滋長，頃刻就化為洪流。

而在化為洪流的那一刹那，似乎是從不可知處傳來一聲怒喝：“叛逆天道者，罪不容恕！”

這一聲呵斥，與道唱如出一轍。

應該叫做道喝吧？

然而就是這一聲道喝，將沉浸在悟道之中的葉非驚醒。

葉非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

那一聲道喝，差點讓他骨肉支離，神魂破碎。

那種無法言說的偉力，讓他生不出抗拒的心思，只有臣服的沖動。

道，不可逆！

但是……

為什麽我想著的老是與逆有關的東西呢？

還沒等他再次冥想，就感知到自己紫府之中的所有法則，已經全部轉化為符文花瓣，正在中央氣旋的牽引之下，高速運轉，極速凝結。

法丹雛形漸顯。

嗡！

這一刻，葉非刹那進入一個奇妙的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之中與荒古大森類世界不同。

這個世界之中有著山川河流，綿延大森，無量靈獸。

這和荒古大森沒啥區別呀？

但是，就是有所不同。

這個世界之中所有的花草樹木，蚊蟲蟻獸，似乎都與自己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