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真實的死訊

“酒徒,你也別和我們賣關子,我讓寧月將你救出來可不是因為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老實交代,哥哥在哪?”在寧月陷入震驚的時候,一邊的寧瑤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猛然間的站起身對著酒徒喝道。

酒徒微微的轉過身,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酒徒的修為,也不過武道之境,而寧瑤可是貨真價實的問道之境,寧瑤的氣勢威逼之下,可謂是全方位的碾壓。氣勢席卷而下,酒徒臉上的笑容也再無法維持。

不僅是笑容無法維持,就連身形也無法維持站立在寧瑤的氣勢之中,脊背越來越彎雙腿也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咯咯咯的脆響響起,突然間一聲脆響,酒徒腳下的實板轟然間爆裂。在寧瑤層層疊疊的威壓之下,酒徒再也無法維持身形狠狠的跪倒在地。

腳下的實板轟然間破碎,兩只膝蓋仿佛重錘一般狠狠的撞向堅硬的實板。以膝蓋為中心,無數裂紋仿佛蜘蛛網一般細密的散開密布與地面之上。

一聲巨響,將寧月從震驚中喚醒。看到眼前的一幕,寧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姑姑,你收手吧。”

寧瑤心底剛剛湧現出一絲不喜,但看到寧月陰郁的臉色之後寧瑤卻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從心底講,寧瑤一直不認同寧月的存在。雖然他是寧缺唯一的兒子,但寧瑤無法接受自己最愛的哥哥卻娶了別的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

但寧瑤,卻不得不承認寧月的身份。而就在方才,寧月的表情脾性和寧缺是如此的相像。雖然平日裏,寧月滿臉嬉笑沒有一絲的威嚴,但在生氣的時候,陰沉的臉色卻不由得讓人敬畏。

但寧瑤看到寧月這個臉色的時候,頓時想起了以前自己惹哥哥不高興之時寧缺的表情。那一瞬間,一種酸楚襲上心頭,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中打著轉。

氣勢收起,籠罩在酒徒身上的威壓也頃刻間消散。酒徒緩緩的站起身,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穿著嶄新的中原服飾,但酒徒的行為舉止竟然比中原九州之人更加的切合自然。

“我被關入雷獄十五年,幾乎每天都要被嚴刑拷打。這一點,寧瑤小姐應該很清楚。但是,仙宮卻沒能從我的嘴裏問出一個字。所以,我能說的一定會說,不能說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酒徒的語氣表情依舊那麽的淡然,仿佛方才的羞辱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站起身之後,酒徒緩緩的轉過身,竟然對著寧月微微躬身一禮。

“酒徒的命是寧缺先生贈與,如果沒有寧缺先生,酒徒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寧先生去了,酒徒當尊寧少爺為少主,酒徒拜見少主!”

“少主?”寧月眼神犀利的望著酒徒,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譏諷,“為什麽要給我種下四象封印?為什麽要讓我渾渾噩噩這麽多年?”

“那是先生為了保護少主,不知道少主可知道,先生的平生大敵乃是仙宮。先生還活著,仙宮之人不敢拿少主如何。但是先生一旦去了,就再也沒有誰能保住少主了。為此將少主的根骨,靈智,識海封禁,仙宮才無法找到少主才能保住少主一生平安。那也是先生的良苦用心啊——”

“去了?哥哥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一邊的寧瑤滿臉不信的搖著頭,“你騙我,你撒謊!哥哥已經勘破生死界限成就無上天道,他怎麽可能會死?他怎麽可能?你騙我……”

酒徒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寧瑤的質問,而是默默的看著寧月緩緩地說道,“我原本是極西之地的光輝帝國之人,兩百年前我是光明教廷的紅衣主教。

當年光輝帝國發生了分裂,我帶著一部分人和光輝帝國的聖物逃離了光輝帝國來到了東方。後來面對光明教廷的追殺,在絕望之時遇到了你的父親寧先生。

寧先生隨手救下了我,而我就作為了寧先生的仆人。後來,我一直遵從著寧先生的命令,暗中處理著一些寧先生不方便出手的事。

直到十五年前,我替寧先生做完最後一件事之後被仙宮之人逮捕。這十五年來,仙宮不斷的逼問我寧先生的下落但我一直沒有透露一個字。

原本以為,我會在暗無天日的雷獄之中走到生命的盡頭追尋先生而去,但想不到卻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遇到了少爺。

少爺能解開我與先生一起布下的四象封印很讓酒徒感到意外,但這也將少爺陷入了未知的危險之中。但酒徒卻不知為何倍感欣慰。

當年先生決意要將少爺封印,酒徒也是極力反對的。少爺的絕世天資不能就這麽被平白的浪費,但先生卻自知時日不多無法保護少爺成年。再加上仙宮在旁虎視眈眈,為了少爺能夠平安長大,先生也是忍痛才對少爺下了封印。

所以酒徒還請少爺不要怨恨先生,如果少爺真的要怨,還是怨酒徒吧。”話語說完,酒徒緩緩的跪下身體,深深的對著寧月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