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寡婦劫(第2/3頁)

這支飛劍雖然失去了大部分靈性,卻依舊鋒銳無匹,本身輕若鴻毛,正合雙手已經使不上太大力氣的李墨使用,劍刃摧枯拉朽般斬斷了馬匪們的武器,一個又一個馬匪慘叫著倒在劍下,更多的馬匪被震慎,僅僅一人一劍,竟然漸行漸遠。

他認定自己是一個不祥的人,此時此刻只剩下一個念頭,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將不幸和災禍帶給自己的兄弟,李家的災難已經夠了,不能再增加一分。

“大哥!你去哪兒?”

二郎李青與李小白沖著李墨的背影大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想要去追,然而蜂擁而至的馬匪們卻將他們圍的嚴嚴實實。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靈動迅捷的身影甩著兩只飛爪,借助於街道兩旁的建築和大樹如同飛猿般縱躍,僅僅三兩下的功夫便撲進家丁們組成的防禦圈,順手一抓,攬住毫無防備的武香君纖腰,將她從李小白的懷中扯出,順勢借著飛爪末端筷子般粗細的鋼絲索重新躍起。

前後不過一息的功夫,武香君便被挾持到了街邊的店鋪房頂,附近的家丁完全反應不及。

“小郎!”

毫無反抗能力的武家小娘子帶著哭腔想要重新回到李小白身邊,癡戀地望著他,然而後頸一痛,登時失去了知覺。

昏迷前依然倔犟的擡起頭看了李小白一眼,最終還是無力的低下了頭。

“香君!快把人還給我!”

李小白急得直跳腳,可是渾身沒有力氣,連站著都十分勉強,若不是身後有家丁扶著,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直接趴下了。

他有一個非常壞的臭毛病,對於自己的東西擁有極其強烈的占有欲,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他人染指,否則就是不死不休。

街面上的廝殺仍未停止,李家精心打造的長柄陌刀可斬人馬,對付那些失去坐騎的馬匪們更是猶如砍瓜切菜,然而聽從老刀把子的馬匪們卻不管不顧,依舊前仆後繼的向幸存家丁們沖來。

得不到這些人的頭顱,他們也一樣活不成。

“豆腐西施,沒想到是你!”

白老大和白櫻兒突然出現在同一家店鋪的房頂上,兩人手持泛著金屬光澤的船槳,恰好一左一右攔住了劫持武香君的那人去路,不僅如此,似乎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李小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一襲黑衣的綁匪居然是豆腐西施?

那不是李大虎宣稱要綁來,扒光了給自己看個過癮的那個禦姐熟婦俏寡婦麽?

不好好的賣豆腐,她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還從自己懷裏搶走了武家小娘,難道是報復?

可是把妹子搶了去又是怎麽回事?

要報復也該直接報復他才對,例如抽冷子捅上一刀,可是現在自己反而毫發無傷,意味著豆腐西施焦寡婦根本不是沖著他來的。

突如其來的異變,使李小白隱隱覺得總有一些自己難以想像的詭異與密辛即將浮出水面,西延鎮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邊關小鎮,到底這出臥虎藏龍的潛伏大劇裏面有多少牛鬼蛇神?

他不管不顧地大喊:“豆腐西施,快把小娘還我,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白鬥將!你真的要阻止皇家秘情司行事嗎?”

豆腐西施焦寡婦根本沒有理睬氣急敗壞的李家小郎,一收飛爪,亮出一塊金牌,白家父女腳步當即一頓,似乎十分忌憚,緩緩逼近的腳步當即一滯。

在西延鎮外居摩湖畔靠打魚為生的漁夫白老大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想到劫持武家小娘的焦寡婦竟然是大武朝皇家秘情司的人,說道:“你到底是誰?這一代北鬥裏的哪一個?”

以武香君被刻意掩蓋了不知多少年的真正身份,被如此不動聲色的潛伏監視了這麽久,即使是皇家秘情司的人,恐怕也絕不是一般的人。

“奴家可是這一代的‘破軍’,還請鬥將大人手下多多留情。”

亮出真正身份的焦寡婦語氣一轉,連帶著神情也突然變得又媚又膩,當即讓白老大這個老男人變得面紅耳赤。

“呸!狐狸精!”

白櫻兒露出鄙視的神色,在她看來,用這樣語氣說話的女人統統都壞女人,應該全部浸豬籠。

“咳嗯!”白老大清咳了一聲,收拾起自己的尷尬,接著說道:“他已經登上了那個位置,這麽多年,還是不肯放過小主人,非要趕盡殺絕嗎?”

“這只是上面的意思,我只不過奉命行事,不過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

焦寡婦低下頭看了一眼挾在腰間,人事不知的武香君,笑盈盈地說道:“鬥將大人無須多問,奴家是什麽都不會多說的。”

說著手腕一抖,飛爪再次擲出,橫跨三四丈後抓住一家酒樓的飛檐,她隨即帶著武香君縱身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