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跑題是慣例（第2/2頁）

脫胎換骨之後，她的性格也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了，很容易就會被周圍的事情感染到情緒，嶽非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不過現在也只能由她去了。

不過看著周圍，被破壞成這樣，等會兒解除了法術之後該怎麽處理這讓嶽非很頭疼，更別提還有不少學生都被混沌的大範圍法術直接弄死了，這要是暴出去了又是一宗舉國震驚的大事件。

“不錯，這次還算沒給我這個主人丟臉。”

弱水緩緩地飄落下來，沖著嶽非微微頷首示意：“你們三個能把他逼到那個地步，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這次幹得不錯。”

嶽非一臉黯然地搖頭：“可還是有不少人死了，他們是無辜的。”

他最在意的還是戰鬥中看到的那一幕，羅胖子他們就這麽因為他們的戰鬥而死了，這種悔恨和痛苦恐怕會伴隨他一生。

“你不是聖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拯救的過來——就算是聖人，也有可能其實是個喜歡打牌時摳著腳指頭還老偷牌的混蛋，而不是整日心系黎民，聖人也很自私，也有七情六欲，只不過因為掌握了某種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才會被凡人視作無所不能而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當你到達一定的高度之後，你就會知道，其實凡人的生命根本就沒有他們自己想象的那麽重要，生存的意義本來就是自身的努力所賦予的，碌碌無為的眾生根本不能和你我相比。”

“凡人總是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影響，而且出於凡人的自私缺陷，他們總能無數倍的放大你的壞處，而對你的好處視而不見，這一次你救了他們，下次因為種種原因救不了他們，他們就會詛咒謾罵你——因為你沒有達到他們心中的標準。”

“但是，你為什麽要為他們而活？你為什麽要在意他們的評價？”

弱水冷笑一聲，道：“就像你們沒有人會在意螻蟻的掙紮一樣，仙人也從來不會在意凡人的呐喊和掙紮——尤其是在天門已經關閉的現在，凡間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垃圾桶，在角落慢慢的腐爛發臭，而凡人們還在這個垃圾桶裏不停的你爭我奪著可笑的東西。”

雖然知道弱水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嶽非還是忍不住直撇嘴。

“身為螻蟻還真對不起了呢，而你喜歡看的漫畫和動畫都是我們這些自私的螻蟻創造的呢！”

弱水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或許是凡人還存在的唯一價值了吧。”

嶽非頓時直搖頭：“難道說我應該感謝太陽國，多虧了那個虛偽的民族所以才保住了整個人類的未來？”

“沒想到你到還有些所謂的民族氣節，”弱水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嶽非，“不過你們凡人每個民族都有缺點，就如同太陽國的人虛偽，棒子國的人自大一樣，華國的人一向喜歡內鬥玩弄權謀，將大量的資源浪費在爭權奪勢上面，你們喜歡口頭批判卻從不付諸行動，這就是你們的缺點——而且你們中掌握權勢的階級甚至不敢直視自己的缺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嶽非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弱水所說的都是事實，可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不能亂說啊……

弱水聳聳肩，哂然一笑道：“看來我說的不錯，就連你這個歸屬感薄弱的家夥都不敢直視這個民族的缺點……不過說到最後，這又與我們何幹？你已經走上了追求長生的道路，凡間的一切終將要被拋棄掉……算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終有一天會明白我所說過的話……對了，我們一開始說的是什麽來著？”

你到底是有多喜歡跑題啊！嶽非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的是這些受到波及死掉的無辜學生們怎麽辦……我的那幾個朋友也死了……”

“喔，雖然本仙子很討厭麻煩，不過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你一把吧。”

弱水秀眉微蹙，很不爽地說道：“把他們的屍體收集到一起，我可以復活他們。”

“啥！？”

嶽非直接震驚了：“你剛才說啥！？”

“我說，我可以復活他們。”弱水面色不善：“身為你的主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主人說的話一定要聽清楚，否則下一次我不介意讓你用身體記住我說過的話。”

“可、可你、你說的是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