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此一時也 彼一時也(第2/3頁)

余慈不介意把類似的形容丟在窮奇身上,此時他正控制神意星芒,從窮奇腦宮出來。

莫看他用平等珠加持,將魔種強行植入腦宮,其實他一直警覺得很,更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世上之事,只要勾連到神主的,莫不是艱險萬端,可畢竟事涉陸青,他甚至還想過,要是運氣糟糕被發現了,他就幹脆明火執仗,搶了萬全便走,那還能給陸青分擔些壓力呢。

但今晚,他的運氣還算過得去,聽到了一出可說是“大層面”的秘密,仍能全身而退。

可真要深植腦宮,在這廝身上,可是有失敗的前科,再說神威莫測,若給人順藤摸瓜,找上門來,樂子可就大了。

還是保險點兒好。

抽回了神意星芒,卻因其獨特的性質,銷毀不得,余慈幹脆將其投到旁邊花池中,裏面有遊魚數條,星芒隨便就選了一個鉆進去。

虛生那邊至今也沒什麽變故,余慈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回馬槍,雖是有所收獲,但誤打誤撞居多,真正的目標,仍未尋到。

嘆了口氣,他收回心念,此時,他在長青門的居所已經到了。

之前負責他起居的管事,正在門外迎候,殷勤地為他撐起車廂門簾:“大師回來了,小的安排了幾個手腳靈便的丫頭,以侍候大師起居,您過過目?”

那管事說著,卻是見到了車廂裏的寶蘊,不由卡了一下,有此等絕色,他安排的侍女未免有些拿不出手去。

余慈對這種小事兒懶得過問,擺擺手,那管事也機靈,忙將那幾個侍女叫過來,攙下了寶蘊,余慈早進了院子,其他的自然由管事去安排。

進了靜室,余慈盤坐下來思忖,將今天所遇之事梳理一遍。

什麽花娘子也好、黑天佛母也罷,離他還比較遠,如今重要的是萬全那邊,再不幫那年輕人一下,大概一兩天後,就連收屍都做不到了。

奉他的命令,虛生不管是在承啟天內外,都要一直照看著移南園,隨時將萬全的情況傳過來。

余慈等著一個機會,如此一夜過半,虛生終於傳來消息,萬全經過一輪折磨之後,已經昏迷了過去。

就是這個了。

正要動作,他又猛地想起一件事來,把寶蘊從移南園帶出,可是人所共見的,不管是“性趣”也好,制香也罷,今晚若不做出個樣兒來,平白惹人生疑。

他想了一想,打出一道指風,打響了旁邊的符鈴,不一刻,那管事就到了門外:“大師?”

“去把那舞娘送來。”

哎喲喂,總算是等著了。

管事心裏慶幸,這位脾氣古怪的九煙客卿,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回來先去打坐,空自把美人晾了半夜。還好他留了個心眼兒,在院子裏一直守到下半夜,果然等個正著。

他點頭哈腰地出去,不一會兒,那些侍女便擁著寶蘊進屋。

要是尋歡作樂,余慈修煉用的靜室是絕不合適的,管事便下令將寶蘊送去臥房,哪知剛到半途,余慈便到了靜室門口,指了指另一側的房間,冷聲道:“這邊。”

管事愕然,也不敢多問,忙讓侍女換了方向,心裏面卻是稀裏糊塗:“不來靜室、不去臥房,反而是去制香的工作間……真叫一個邪乎。”

余慈慢步進了房間,侍女都向他行禮,又依序退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了他和寶蘊兩人。

單獨辟出來的這間屋舍,是專門給余慈調制香料用的,按照傳統的調香手法布局,做了最高档次的準備,長青門正是通過這手,表達自己的誠意。

可惜,在余慈手中,這裏注定將成為擺樣子的場所。

此時寶蘊就站在房間中央,微垂著頭,嬌小的身姿顯出的,是她以往少有的沉靜。

她依然穿著鮮艷的紅裙,對襟半開,其間只以絲帶輕束,抹胸也是一樣鮮艷,卻是半透明的細紗層織,余慈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從這邊的角度看,內裏風景便似在淡紅的煙嵐中,若隱若現。

這裏還沒有被余慈拙劣的調制手法糟蹋,故而一進來,便可嗅到她身上水汽花香,她必然是剛剛淋浴過,肌膚瑩潔近乎透明。頭上發髻卻是半解下來,青絲流泄,遮住小半邊臉孔,天然的嫵媚風情,便在此時展露無遺。

如此佳麗,就算是余慈之前沒那念頭,這時候也不免有些想法,他不是個矯情的人,心念一動,便伸手輕撫寶蘊潔凈的面頰。

稍稍用力,寶蘊就擡起臉來,臉上也蒙了一層沉靜冷漠的外殼,只是在余慈看來,未免過於虛弱。他無聲一笑,目光在室內掃視,既然是工作間,當然沒有床鋪之類,幸好有一個空閑的石台。

余慈指了一指:“上去。”

寶蘊表現得再怎麽沉靜,其本性終究是潑辣的,形之於外,便是當前倔強而冰冷的眼神,只是,在當前情勢下,這豈不是給男人一個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