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辣眼睛

刺眼的白光閃過，張衛差點都懷疑對方想要動手攻擊自己了，壓下了本能的反擊沖動，沒有出手拍死對面後，張衛也逐漸反應了過來事情的始末。

雖然思維速度方面，物理系職業比上法師有先天劣勢，但畢竟張衛也是張家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層，平日積累的經驗和眼光比起宅家裏搞研究的法師卻有著相當的優勢。

很快就嗅到了這其中的關鍵，也終於將那兩個冒險團的怪異舉動以及那位阿麥家的大小姐事件聯系了起來。

也正因為張衛不是法師，專業知識比不過奧博萊，對於這其中的難度並不清楚，所以才更不會影響他客觀上的判斷！

“哈哈！奧博萊先生，現在對於小店的藥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夜先生只是性格低調不願意出風頭而已，但他的藥劑水平之高放眼整個綠柳城恐怕都無人可以比肩！”

雖說不知道為何那個簽訂了契約的野生藥劑師為何這麽牛逼，但這並不妨礙張衛此時為家族利益做出的舉動。

魔法師本來都是一些神神秘秘的家夥，天曉得他有什麽秘密，只要自己知道，現在絕對是向對己方有利的一面發展就行！

前面失算被尤裏家罷了一道，這一波就能彌補回來！還是你們自己砸到了自己的腳！

同樣已經從閃光中反應了過來，精神有些恍惚的看著手上那劣質瓶裝的藥劑，奧博萊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做夢一樣。

張衛不知道相關專業知識，靠著自身經驗積累很快很夠恢復，可奧博萊卻不行啊！

他的專業素質不允許他就這樣跳過去，對方到底是有如何手段，才能將一瓶普通品質的藥劑煉制到這種程度？！

如果不是沒有帶上優質藥劑的特殊性，恐怕這瓶藥劑單論自身藥效，還要在尋常的優質藥劑之上！

簡直毀三觀啊！驟然有一種讓奧博萊辛苦多年的藥劑學常識崩塌的感覺。

就像是文科生可以輕易的將超光速和絕對零度掛在嘴邊，但物理系的學生卻很難說得出口一樣，現在的奧博萊就有一種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

這種巨大的反差與精神上的打擊，哪怕以他正式法師級別的精神力都無法強行穩定。

法師因為精神力的強大很容易保持自身情緒，可同樣的一旦出現到對法師世界認同感出現巨大顛覆的沖擊之時，破壞擾亂後的龐大精神力也更加難以收束。

現在的奧博萊就正處於這樣一種狀態，整個人渾渾噩噩恍恍惚惚，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離開的現場，滿腦子裏都是那藥劑檢測術反饋來的顛覆性信息，離開的時候嘴裏都還不斷的呢喃著。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能夠這樣，為什麽沖突會沒有反應，為何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鍵位，這瓶藥劑到底是反應前的狀態還是反應後的狀態……”

藥劑師，哪怕是高級藥劑師煉制低級藥劑的時候，都不可能保證自己完完全全零“失誤”，或者形象點來說，同一名藥劑師在相同條件下煉制的兩瓶藥劑，都會有著細微的區別！

世界上絕不會出現兩瓶完全相同的藥劑，這是自己剛剛入門時老師所教導自己的！

而眼前這瓶藥劑，雖然並不是兩瓶相同藥劑相對比，但根據自己術法的反饋卻是發現，這瓶藥劑的每一分每一毫都達到了一種絕對平衡！

一種自己感知範圍內完全無法察覺出絲毫波動的平衡狀態！似乎這瓶藥一直都保持著接近完成的巔峰活性狀態！

各種藥性的互相制約牽扯，好事一雙無形的手掌強行扼住了藥劑的繼續反應，等到打開服用的時候，才會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現出來！

這！

這比煉制出了優質藥劑都還要可怕！

因為優質藥劑受制於規則，無論如何都是概率性的，而眼前這種藥劑，卻是有著一絲正常化煉制的可能！

如果是湊巧倒是還好，但如果真的能夠近乎於常態化的煉制，那這名藥劑師的實力將會是何等的可怕！可怕到自己連想都不敢想！

心中是萬萬不想承認，無數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湊巧，可奧博萊卻也自己清楚，既然前面有阿麥家那小公主的話，眼前這是事實的可能性真的更大。

呵～老師，學生只能幫到這裏了，剩下的事我參合不起了……

似乎是做出了什麽決定，放下了心中這塊巨石後，已經快走出街道範圍的奧博萊臉色一陣漲紅吐出了一口淤血，瞬間慘白了下來，顯得精神很是萎靡。

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放下重擔的輕松，自我認識受到動搖對法師而言是相當傷元氣的，能夠自己走出來已經不錯了。

回頭復雜的看了一眼那家已經有人開始嘗試購買的店鋪，奧博萊喃喃道。

“希望那位只是路過暫留吧，也希望老師不要再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