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夕霧(第2/3頁)

男子倒吸一口冷氣。

朋友打了個補丁:“當然,具體是哪位殿下並不清楚,而且這都是小道消息,誰知真假?不過這都與我們無關,你只要知道,自己絕對沒戲就行。”

被朋友連敲幾記警鐘,男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就是問問……”

“……好吧。”朋友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仍是不肯死心。無奈,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他:“我聽說,夕霧花魁的愛好是調香。如果是香料的話,無論數量、貴重與否,只要是喜歡的、品質好的,都會收下。”

“香料……?”男子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另一邊,他們話中的主人公,也在與人談論香料的問題。

“怎麽換了一味香?”

“嗯?”注意力從新獲香料上收回來的夕霧……不,應該叫他泉,擡起頭,輕輕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近日新調的,當然要拿出來在殿下面前顯擺顯擺。”

盤腿坐於上位的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懷裏的人嬌嬌小小一個,雙手一環就能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極大地滿足了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他聲音低沉地說:“用我給你的香料調一味新的?下次我來的時候,再拿到我面前來顯擺?”

泉握住他置於自己腰腹上的手,對噴灑在自己脖頸上的熱氣恍若未覺,眼波流轉,意味深長地說:“我這人喜新厭舊,說不定您再來的時候,我又調了幾味更喜歡的呢?”

摟著他的男人非但不生氣,反而親昵地點點他的鼻尖,說:“這是怨我來得沒別人勤了,嗯?”

泉哼了一聲,嘴上卻是說:“我哪敢?”

他的聲音輕柔婉轉,哪怕是抱怨都聽著像在撒嬌。那聲輕哼更是如藝伎手中的撥片般,“錚”地一聲撥動了男人的心弦。

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脖頸,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他將頭埋進泉的肩窩處,輕輕嗅著他身上的熏香,聲音沙啞地說:“這你可冤枉我了,因為各大國新建忍村的事情,父親已經和眾位大臣商議多次了。你也知道,我上頭還有個大哥,他既然都參加了,我不去肯定不行……”

說到這兒,他驀地反應過來,這種事情不該跟一個遊女屋的花魁討論才對。

“哎呀。”泉擡手捂額,眉頭微蹙,一臉頭疼地說,“總算不說了,不耐聽這些,聽了就腦袋大。您來我這兒是找樂子的,還是倒垃圾的?”

本來還有些懊惱的男人頓時被他逗樂了,掐了他的臉一下,說:“你也知道自己是樂子?那你怎麽盡吃醋,一點都不體貼人?不知道哄我開心就算了,還說我是倒垃圾,不樂意聽?”

“您想要做什麽,誰能攔著您不成?您看我在您說話的時候敢打斷您嗎?”泉撅了下嘴,不情不願地說,“不就是倒垃圾嘛,那您繼續倒唄。”

“那我可不了。”男人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語氣曖昧地說,“有這時間,我們還不如做點別的?”

“想做什麽?”泉嘴角微翹,明知故問。

“做……”

眼看人就要親下來,泉突然往旁邊一躲。

男人也不惱,只是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

泉扶著他的肩,轉過身,從背對著他的姿勢,轉為面對面。一只手摟著他的肩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他脖子處上下滑動。瞧見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泉短促地笑出聲。

男人被他笑得面上一熱,猝不及防一股大力將人推到了榻榻米上。正準備親下去,那只作亂的手陡然朝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眉眼含笑,嗔怪道:“您這麽急幹嘛?不是說讓我逗您開心嗎?”

聽完,男人也不急著動作了,挑了下眉,意思很明顯,等著泉逗他開心。

泉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轉而一只手捧著他的臉,一只手描繪著他的五官。雙目相對,主動地、慢慢地靠近。

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放松愜意,等著美麗花魁的“取悅”。

然而在嘴唇還差一指距離就能碰上的時候,泉的眼睛陡然變成了紅色。

那抹紅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只是錯覺。

套出想要的情報後,泉推開中了幻術的男人,輕聲哼著歌,赤腳走到梳妝鏡前坐下。

他拆下頭上的發簪,隨手扔在地上。撥亂了頭發和衣服,面無表情地在脖子和鎖骨處掐了幾道痕跡出來,配合著在榻榻米上獨自滾成一團、醜態畢露的男人,對著障子門甜膩地叫了幾聲。

做這些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別扭和不適,表情自然,內心平靜,很顯然他已經相當熟練了。

可熟練並不代表他不會厭煩,只是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兒。

宇智波泉奈雖然已經死了,可他還有個哥哥——如今實力位於忍界金字塔頂端的強者。奈何,這樣的強者還是被更強的千手柱間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