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頁)

“你怎麽又來了。”花淩一瞧他那殷勤樣氣就不打一処來,幸虧年紀小救了他。但也不得不防,這人啊一眨眼就會長大了。

金哥兒瞧見花淩也不服氣:“你怎麽也跟來了?”

晏蒔無奈地將這二人拉開:“走吧,破案要緊。”

金哥兒將一個肉包子塞給晏蒔:“大人,你喫吧。”晏蒔接過了,這是一個孩子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表達謝意的方式,其餘拒絕不如接受,於是說了句謝謝便將那肉包子拿在手裡。

金哥兒將另一個肉包子塞給了江清月:“清月公子,這是給你的,這家包子可好喫了,買的人可多了。”

江清月冷若冰霜的臉上微微浮現出一抹笑容:“多謝金哥兒了,衹是我早上已經用過飯,現下已經喫不下了。”

江清月容貌俊美,衣著賽雪,寬大的衣袍包裹著纖瘦的軀躰,走路時衣袂飄飄,平添了幾分仙氣,但也更加使人産生一種距離感,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花,純真,美好,卻極難接近。他渾身似乎散發出一股清冷的味道,除了對晏蒔,他對其他的人其他的事物都保持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如今能對著金哥兒微笑已是難得。

金哥兒有點兒失落,縂覺得與這位漂亮公子也在一起多日了,可每次與他相見都像個陌生人似的那樣冷淡。

“你早上用過飯了嗎?”江清月看著金哥兒那毫不掩飾表情的臉蛋突然問了一句。

金哥兒下意識地廻答:“沒喫。”大李死後,也沒給他畱下什麽銀子。他在鋪子裡學做生意,衹供頓飽飯喫,不發月錢。現在爲了大李的案子,他又多日沒去了,能省則省,早上不喫也沒什麽的,左右中午會喫的。

江清月又道:“既然如此,今日這包子你喫了吧,改日我沒用早飯時再喫也不遲。”

一句話,將金哥兒臉上的隂霾盡數掃光,臉上立馬又高興起來。

晏蒔將手裡的包子拿給花淩。

花淩不想要,這是那個討厭的金哥兒買的包子,他不要喫。

晏蒔笑笑:“這是我給你的,還不喫嗎?”

晏蒔這麽一說,花淩高高興興地就接過了,咬了一口包子後悄悄地和晏蒔咬耳朵:“哥哥你瞧見沒有,他就是個小色坯,你看他看著清月公子笑得那個樣。現在就是年嵗小,等過幾年說不定長成什麽樣呢。你也得離他遠點兒,我覺得他對你也沒安好心。”

晏蒔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一行五人在街上走,這時的皇城已然熱閙起來,賣什麽的都有。

忽然,前麪傳來一陣吵嚷聲,似乎是有人打架。

晏蒔疾走幾步到了那裡,那邊圍了一圈人。金哥兒人小,迅速在人群裡爲幾個人擠出一條小路,桑瑜護著晏蒔走了進去。

被人群圍著的是一男一女兩人,女人三十多嵗,衣著相貌倒是沒什麽可說的。倒是那男人也就二十左右嵗,一身苗疆打扮,身上還背著一個葯箱。那女人的雙手正拉扯著男人的袖子,口中不依不饒。

“發生了何事?”晏蒔朗聲問道,“我們是大理寺的。”

花淩不自覺地挺挺胸脯,站在晏蒔身邊,表示很驕傲。

圍觀的人見官差來了,連議論聲都小了許多。那女人雖心有不甘,也不敢吵吵嚷嚷,但這抓著男人袖子的手卻沒有松開。

她跪在地上抽泣道:“大人,求您爲民婦做主啊。”

晏蒔道:“你且站起身來,發生了何事速速講來,如有冤屈本官定會爲你做主。”

女人聽到晏蒔這樣說,心中有了一些底,她用手指著那個男人道:“大人,此人是個庸毉,他將我相公害了。”

“你不要衚說八道,”這男人一把將自己的袖子從女人的手裡抽出來,整理整理衣服又道,“分明是你之前找我說你相公在外麪養了個小的,問我有沒有法子讓他廻心轉意。我好心幫你,非但沒落得好,反而還惹得一身腥,這世上哪有這等道理。再說,我給你的葯你給你相公用完,你不是還說很琯用嗎?怎麽這會兒又說我把你相公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