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六只爪爪(第2/4頁)

以任何路人的眼光來看,這都是非常敷衍過分的態度——如果主角分別是一個過分美貌的少女和一個過分平凡的男人,而過分美貌的少女一邊用鼻音抱怨一邊主動掏錢給男人買零食買咖啡留小費,那畫面就更慘不忍睹了。

A國這個國家最近因為某些原因比較浮躁,而他們對待這種畫面並不是C國最多止於口的“指指點點”。

在少女一邊抱怨一邊給男人塞信用卡時,一個氣場強盛的金發女郎踢著高跟鞋嗒嗒嗒走過來。

“嘿,這位先生……”你似乎太無禮了,你怎麽能這麽對待這個女孩?

——她下半句還沒說完就被沈淩警惕地懟了回去。

“你幹嘛?你想幹嘛?這是我丈夫!不準搭訕!已婚了!不準搭訕!看見戒指了?已婚!已婚!我知道他很好看但他不接受搭訕!”

金發女郎:“……”

她踢著高跟鞋嗒嗒嗒離開。

而薛先生接下來的背景環繞音就從胡攪蠻纏的“你不在乎我”變成了胡攪蠻纏的“mine”。

薛先生很鎮定很簡潔地繼續用“嗯”搭腔,到酒店時他老人家終於屈尊擡了擡頭,眼睛離開手機導航,放到落榻的酒店上。

——被酒店正門的巨大的八只獅頭鷹身雕塑噴水池閃花了眼,被酒店大堂天花板上的波西米亞寶石吊燈閃瞎了眼。

於是搭腔的“嗯”變成了一句有氣無力的“哦”。

沈淩暫時停止了單方面吵(撒)架(嬌),越過他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

薛謹從寶石吊燈看到古典鋼琴,默默計算這家酒店一晚上的平均房價能飆到多少美金。

算到一半時他選擇放棄,因為“要不就這樣放棄工作讓妻子一輩子包養我吧,軟飯真好吃阿巴阿巴”的想法太具有誘惑力(。)

唉,其實倒也不是住不起,主要是金錢消費觀不同,他就覺得花冤枉錢沒必要……他之前的存款是在哪個海溝裏來著?馬裏亞納嗎?

思慮間沈淩又走回了身邊。她沖他擺擺手上的房卡。

“走吧?先把行李放下?然後我帶阿謹你去吃牛排好不好?這附近有家很不錯的牛排館……”

沉郁回憶存款降落地點的薛先生“哦”了一下,繼續拉過行李箱正要跟上,卻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上捏的牛皮紙紙袋。

“那是什麽,淩淩?”

“這個?”

沈淩晃了晃,回頭笑嘻嘻道:“之前拜托我以前同事給我寄的照片啦,阿謹,是些風景照。”

“她說她原本幾星期前就寄到我家裏了,可是好像被快遞公司中途弄丟了,所以我拜托她傳真到酒店前台。”

聞言,丈夫只是神色很平淡地點頭。

“是嗎,那要把它收好,淩淩,不要再次弄丟了。”

【傍晚】

A國和C國日夜顛倒,他們抵達時是A國的下午兩點,相當於C國的淩晨兩點多。

進入房間後(當然是總統套房,見過波西米亞寶石吊燈後薛先生就很有覺悟,打開房門後心態良好,情緒穩定,兜裏也揣著胃藥)薛謹讓沈淩去洗澡,自己則打開行李箱整理。

發現沈淩的箱子裏還躺著那架古董收音機時,他愣了愣。

除了古董收音機以外,她的箱子裏只有幾件冬裝,一雙襪子,一只帽子,接著就是成捆成捆讓竊賊看了會腎上腺素飆升的現金信用卡(小山狀堆滿了行李箱的底層),竟然還有整整一袋子的金磚(。)

……怪不得這麽重,這真的是女孩的旅行箱嗎?

面對這只只可能出現在刑偵片裏的行李箱,薛先生皺起眉,拿出了裏面的衣服,就直接在行李箱表面畫了幾枚符文讓它消失。

接著他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七八套不同款式的裙子、圍巾、羽絨服、小靴子、保暖棉襪與女式的內衣,紛紛歸類疊好後又從中拿出爽膚水、面膜、早晚面霜、護手霜、防曬霜、精華液等等瓶瓶罐罐,在化妝台上依次序排好。

在所有場合都可以是獵殺現場的獵人看來,總統套房只是個更方便更隱蔽的埋伏點,它唯一的優點就是附帶了挺寬敞的化妝台,能方便妻子護理皮膚。

把這些拿出來後他又重新回到行李箱前掏東西,甚至拿出了平底鍋和鍋鏟——薛謹猜到沈淩“隨隨便便”挑選的酒店一定奢靡到自備廚房。

直到沈淩裹著浴袍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他還在整理。

沈淩走過去,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下一秒就皺緊雙眉,露出和薛謹剛才看她行李箱時如出一轍的表情。

“阿謹你怎麽就帶了這點東西?”

她說:“小提琴盒,符文產品,符文產品,各式各樣的符文產品,以及一件這麽薄的大衣?阿謹你打算凍死你自己?”

薛先生:“……”

社畜出差□□慣,工作服滴著血擰擰也能繼續穿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