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5頁)

等到康熙來的時候,她仍舊笑的開懷,康熙便問:“何事這般開心?”

蘇雲溪見金釧不再,便將事兒說了。

康熙聽完,沉吟片刻,才輕聲道:“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奴才。”

這話聽著,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味。

“合著在您心裏,跟金釧在臣妾心裏一樣?”她鼓著臉頰問。

康熙遞給她一個看破不說破的眼神,可把蘇雲溪噎的夠嗆,這算是什麽人,變著法的欺負人。

她想了想,忍不住輕聲道:“哼,一樣便一樣,臣妾舍不得金釧,您也舍不得臣妾。”

往他腿上一坐,她理直氣壯道:“確實一樣。”

她微微擡起下頜,露出精巧的下頜線。

康熙在那上頭,粗魯的啃了一口,半晌才輕笑著道:“甜。”

“甜?”她呆呆的摸了一下被啃過的地方,輕聲道:“不及您半分甜。”

學著他的樣子說話,見他被噎了一下,蘇雲溪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壞笑來。

康熙拍了她一下,笑罵:“混說什麽。”

她學壞了,跟他學的。

這麽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麽。

蘇雲溪笑了笑,更過分的在他下頜骨上啃了一口,學著他的樣子,一臉意猶未盡道:“甜。”

這是學了個十成十。

康熙輕輕一笑,側眸望過來,似笑非笑道:“朕還有更甜的地方,要吃嗎?”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蘇雲溪瞬間想歪了,她紅著臉頰,將頭擱在他肩窩,便不說話了。

康熙驕矜一笑,摸著她溫熱的後脖頸,不停的揉捏著,一邊低聲問:“怎的,不學了?”

跟他比,自然是比不過的。

蘇雲溪也是想岔了,跟男人比這個,自然是比不過的,論臉皮厚度,一般女人都是比不過男人的。

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她舉白旗投降,並不跟他硬鋼。

見她如此識時務,康熙低低一笑,沒再作弄她,轉而問起別的來。

“乖,這些時日,讀書如何?”他隨口問。

蘇雲溪低聲回:“不好不壞,好像就那樣。”

剛開始的時候,她借著有一點基礎,加上來自現代的那些學識,能夠輕松的淩駕在眾人之上,但是當都進入狀態之後,這樣的優勢,便蕩然無存,變得和常人無異。

康熙點點頭,意味深長道:“你若是求朕,朕倒是可以教你。”

這話以前也說過,但蘇雲溪從不曾放在心裏,畢竟他日理萬機,整日裏思忖的都是國家大事,用在教導她這樣的小事上,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麽想著,她笑吟吟道:“求求您了。”

康熙斜睨著他,問:“怎麽求?”

她直接在他臉上親了幾口,趴著他肩膀上笑:“這麽求,可以嗎?”

只要她開口,都是可以的。

這麽主動的親親,更是可以,康熙被她親的舒爽,一臉認真道:“可。”

兩人又說笑幾句,康熙便直接走了,他還有事要忙,不過來瞧瞧她罷了。

等她走了,蘇雲溪沖著金釧招招手,看著她,笑吟吟道:“過來,本宮瞧瞧。”

康熙竟然說,她們二人相似,叫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金釧確實討喜,小臉圓圓的,做事赤誠認真,就是有些天真可愛了。

“唔,去吧。”她道。

金釧不明所以,被打量了一圈,手裏抓著一把金瓜子,就這樣叫她走了,所以在看什麽,為什麽看她。

小算抿嘴笑了笑,這傻人有傻福,嬪主兒是個慈善的,就連金釧都能容得下,若到時候輪到他,看在他做這麽多事情的面子上,許是能和善些。

他在心裏嘆了口氣,太監生存不易,不管太監在年輕的時候有多麽得用,等到年邁的時候,總是難過的。

因為特殊的生理結構,和地位的升降,在年邁的時候,若是有足夠的水來清洗還好些,若是沒有水,那麽身上會有一股子怪味,一般的主子,都不愛用這樣的奴才。

故而年輕的時候風光,年邁的時候比較落魄的太監,比比皆是。

像梁爺爺這樣的,已經屬於太監的巔峰。

蘇雲溪知道底下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更深切的,卻不會跟她說了。

但是她以前的時候,看過許多資料,也知道太監養老不易。

“今兒天好,出去轉轉。”蘇雲溪起身往外頭走,奴才們趕緊伺候著跟上。

一行人往慈寧宮去,到的時候,就聽見禦醫在稟報,說是純親王現今的情況,她聽了一耳朵,說什麽他現下好上些許,但仍舊有些不樂觀。

這身體虛的不像話,約莫著有回光返照之像。

一句不大好,就已經概括的差不多。

左右都是不大好的意思。

蘇雲溪在心裏嘆了口氣,那麽芝蘭玉樹的一個人,偏偏人要沒了,焉能叫人不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