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小王不假思索:“怎麽做我都不會心動,性別不達標。”

“……”

對不起,是我不嚴謹了。

陳知予只好修改了一下條件:“如果換成一個比你大的男人呢?”

小王:“給我五百萬,別說心動了,讓我動哪我動哪。”

陳知予:“……”

好他媽的現實。

小王:“還有別的問題嗎?”

陳知予搖頭。

小王轉身就走,幹脆利落。

陳知予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隔壁酒吧。

勝柏酒吧的生意不錯,是這條街上除了南橋之外存在年限最長的酒吧——一年零十一個月,即將打破兩年必倒閉的魔咒。

勝柏的位置雖然和南橋不相上下,但是隔壁老板有錢,是個不愁衣食的富二代,營銷推廣做得相當不錯,各大媒體平台投放廣告,還和好幾位粉絲量破百萬的短視頻博主有合作,現在已經成功晉升為了東輔市著名的網紅酒吧。

對比隔壁的熱鬧非凡,空無一人的南橋實在是過於冷清,甚至透露出了幾分淒涼。

勝柏門口也擺著幾張桌子,屋內外皆座無虛席。

沒過多久,陳知予就在燈紅酒綠與重重人影中看到了季疏白的身影。

勝柏的裝修有點夜店風,金屬與朋克氣息濃重,一派混亂人間的畫面。

在這副狂野又混亂的背景中,季疏白像極了無意間墜落凡塵的謫仙,絲毫不沾染凡塵俗氣。

也只有正兒八經的豪門少爺,才會有這種骨子裏透出的優雅與高貴。

只可惜現在家道中落了,大少爺成了端盤子送酒的服務員。

不過,貴氣仍在。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已經有好幾位女顧客問季疏白要聯系方式了,並且還全都是膚白貌美的女人。

但是季疏白無一例外地全部拒絕了。

陳知予將這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不禁在內心感慨:果然是個不近女色的小和尚。

沒過多久,小王來喊她吃飯,她這才收回了目光,回了酒吧。

吃完飯,小王繼續直播唱歌,陳知予沒再出去,坐到了落地窗前的那個位置上,聯系了幾個營銷公司。這幾個公司都是她早就相中的,但一直沒錢,所以無法著手落實,現在終於有錢了,可以開啟新的事業版圖了。

和營銷公司的業務員訂好了見面時間後,她又去了趟倉庫,清點了一下為數不多的庫存。

九點多的時候,紅啵啵回來了,陳知予還沒走,她有些意外:“你今天不是去給熊孩子上鋼琴課了麽?”

她口中的熊孩子是陳知予的學生,今年七歲。

陳知予也和其他三人一樣,有兼職,並且身負數職,一三五晚上去給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上鋼琴課,周二周四去給另外一家的小千金上國畫課,周六周日晚上來酒吧值班,白天要是不忙,還會接點翻譯的工作,不過都是些筆譯的零活,可以在家辦公,一篇一結賬那種。

那位有錢人家的小少爺特別調皮,就沒有一節課是好好上的,調皮搗蛋一把好手,每節課都在挑戰陳知予的底線,甚至讓她產生了一輩子都不生孩子的想法——萬一生出來一個同款熊孩子,她一定會死於心力交瘁。

想起來這小孩陳知予就就疼,嘆了口氣,回道:“他今天去上馬術課了,暫停一節課。”

馬術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常見的興趣愛好之一。

七歲正是學騎馬的好年紀。

提起“馬術”,陳知予的語氣十分平淡,紅啵啵和王三水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換了話題。

王三水懷抱吉他:“我給你倆唱一首新歌吧!”

紅啵啵:“好呀好呀!”

陳知予也挺捧場:“唱吧。”

王三水立即對著話筒開啟了深情演唱。

在場唯二的觀眾都很賞臉,專心致志地欣賞小王同學的表演。

小王的新歌還是首情歌,曲風和之前創作的歌曲一樣,帶著淡淡的傷感。

受過情傷的人,創作出的歌曲,多少都會帶著點傷感。

陳知予邊聽邊跑神,倒不是因為歌曲,而是因為“小和尚”,她在想,一會兒該怎麽自然而然地和“小和尚”搭訕。

小王同學的演唱都已經結束了,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小紅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回神。

不確定“小和尚”幾點下班,陳知予只好等待,坐在窗戶口,一邊在心裏策劃等會兒的搭訕步驟,一邊觀察隔壁酒吧的動態。

淩晨十二點半,季疏白的身影出現在了陳知予的視線中,看他是在朝著街尾走,陳知予確定了,他下班了,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匆匆跟小王小紅打了個招呼就走。

她離開酒吧後,小紅奇怪地問小王:“她今天怎麽了?”

小王沉思片刻,結合今天的種種跡象,給出答案:“大概率是,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