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泣血神槍

唐風又道:“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上次咱倆交杯酒都喝過了,我今夜只不過在這裏留宿一晚,又不是真要做什麽,有什麽好怕的!”

詩詩聽得臉頰潮紅,想起上次自己為了勾引他,居然都跟他喝了三杯夫妻酒,不由輕呸了一口。

詩詩的屋子只有小小的兩間,一間是大堂,旁邊就是她的臥室,占地面積很小很小。

夜晚,唐風就睡在大堂內,身上鋪蓋著詩詩拿過來的被褥,雖然粗糙,可卻透著一股幽香。兩人中間隔了一道墻,可直線距離也僅有兩丈,而且,詩詩的房間是沒有房門的,只有一道垂下的簾子,彼此甚至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兩人誰也沒睡著。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個口,居然聊天聊到大半夜,詩詩那辛酸的往事也讓唐風一陣唏噓不已,不過詩詩的媚術來歷也讓唐風疑惑萬分,她臉上那道疤痕,也是自從媚術出現之後突然有的,隨著年紀的增長疤痕越來越大,不過詩詩說她已經找到了將疤痕消除的方法。愛美之心是女人的權利,就連詩詩也不能例外。

是夜,遠在千裏之外的菊花堂宗門,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這男人看上不過三十歲左右,將一杆長槍抗在肩膀上,威風凜凜,氣勢絕倫,身上穿著一件滴翠大氅,夜風徐徐,大氅隨風舞動。

他的長槍,長一丈兩尺左右,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菊花堂的守衛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身側,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流給遠遠地彈開。

他沒有任何殺傷性的動作,身上也沒有任何氣勢,就仿佛只是一個沒修煉過的普通人而已。可是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是高高在上的,猶如睥睨天下的雄鷹,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微笑,沒人敢阻攔他。他一步步地從菊花堂的正門往內走去,每走出一步,堅硬的青石板上都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遠遠望去,就仿佛他踏在柔軟的雪面上行走一般。

那些守衛的騷動很快就驚動了無數人,他們將這個男人團團包圍著,跟隨著他前進的步伐慢慢推進。

一直走到菊花堂內一座大殿前,這個男人才停下了腳步,將肩膀上一直抗著的長槍往地面上輕輕一放。

“轟”地一聲巨響,猶如萬斤巨石突然落下,槍尾和地面觸碰的位置頓時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以那一點為中心,無數裂紋迅速朝四周擴散開去。

一陣抽氣的聲音響起,這些菊花堂的弟子顫栗了起來。他們開始看這個男人將長槍抗在肩膀上輕若無物,還以為沒多少重量,可是沒想到只是輕輕地一放就能造成這般巨大的效果。

這杆長槍,少說也有千斤甚至更重。

而能夠將如此之重的長槍抗在肩膀行走的這個男人,實力又達到了何種程度?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強壯,身上也沒有幾塊肌肉,甚至有點消瘦,如何又能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道?

“何方高手到我菊花堂,還請報上名來!”一個雄渾的聲音突然從菊花堂內傳出,下一刻,一道人影刷地飛射出來,穩穩地落到了大殿正前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

來人正是菊花堂總堂主羅雲舒,實力也有天階中品。不過菊花堂內就只有他一個天階中品而已,上次去圍剿唐風的時候他身為總堂主並沒有過去,只是派了月孤明前去處理,結果門下弟子死傷無數,現在正是宗門實力大減的時候,羅雲舒也是忙的焦頭爛額,不得不忍痛放棄巨劍門那邊得手的地盤,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來總堂鬧事。

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時間,羅雲舒就是滿臉疑惑,因為這個人他不認識,而且也看不出他的深淺。不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比他高,而是因為對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罡氣流動的痕跡。可是當羅雲舒的目光投放到這個男人手上那杆長槍的時候,臉上疑惑的表情更甚了許多。

這杆槍,怎麽好像在哪聽說過?

站在底下的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又撇開了目光,開口道:“月孤明,滾出來受死!”

他的聲音不大,只是正常地在說話,可卻及其有穿透力,可以說整個菊花堂的人,都能清晰無比地聽到這個聲音,猶如他在自己的耳畔邊說話一般。

“朋友,你到底是誰?”菊花堂前些日子才受到重創,羅雲舒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起沖突,尤其是他看不清的對手。

男人依舊沒理會他,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羅雲舒心頭一陣氣惱,正想再開口問一句,月孤明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誰在菊花堂內撒野?找我又有何事?”

說話間,月孤明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羅雲舒身邊,和他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