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管齊下(第3/5頁)

“管理寧河郡這些官田的,有多少農莊,莊堡,雇傭的農夫有多少人,農機多少台套?”

張鐵一邊走一邊問肖賜威。

“管理寧河郡官田的農莊,莊堡一共有3147個,雇傭農夫1765521人,各式農機512180多台套!”肖賜威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如數家珍一樣的把張鐵租來的這些官田的數據給報了出來。

“這些農莊莊堡雇傭的農夫都是些什麽人?”

“被雇傭的農夫絕大多數都是和小人一樣來自印月次大陸的邊民!”

張鐵轉過頭看著肖賜威,這個答案稍微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原本張鐵以外,在寧河郡中耕種官田的這些農夫,大多應該是太夏寧河郡中的本地人,他沒想到,居然是邊民。

不過仔細一想,這又非常合理,因為在太夏,所謂的邊民,還不是正式的太夏子民,這些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逃難或者是被人販賣到太夏準備在太夏定居和將來融入到太夏的異族人,作為一項德政,以人族領袖自居的太夏沒有把這些人當做奴隸,而是給予了他們一個特別的身份——邊民。

這些來到太夏的邊民為了能在太夏生存和立足,一般都很吃苦耐勞,也不敢在太夏輕易犯罪,因為太夏的邊民一旦犯罪,太夏的廷尉機構都是從嚴懲處,鎮壓,要是邊民在接受懲罰之後還不死,那都是驅逐出境,任其自生自滅。

寧河郡的官田雇傭邊民耕種管理,的確是成本最小的做法,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也算給這些邊民一條在太夏的活路。

邊民也分兩種,一種是被販賣來的,這些所謂的邊民地位更低,其人身權利,基本上掌握在買下他們的太夏豪門大閥的手上,這些邊民們來到太夏,就簽署了苛刻的“終身勞務契約”,掌握著他們契約的太夏的豪門大閥,也就掌握著他們的生死,這些年來,太夏的豪門之中雖然沒有真正聽說有什麽家族會公然屠殺或者虐殺這些邊民,但實際上,掌握著他們契約的人真要想殺他們,有的是辦法,而且那種辦法還能規避太夏法律的制裁——比如說有賣身的邊民數千上萬集體不服管教,但又沒有觸犯太夏法律,來個非暴力不合作,這樣的人在太夏隨意殺死處決不妥,朝廷不會坐視,那麽,掌握他們契約的豪門只要用一艘注冊在次大陸某地的船只把所有的邊民帶到太夏之外,比如說是公海上,在船上,就會把所有人處決,然後把屍體丟到海裏,太夏也管不著。

後面這種鐵腕手段,在太夏時有發生,是太夏豪門震懾管轄麾下邊民的法子。

第二種邊民,則是由難民演變而來,這些人來到太夏,卻沒有立足之地,就只能成為邊民,由太夏官方安排管理,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也給他們一口飯吃,相比起第一種邊民,後者則要幸運得多。

“你們來到奧太夏多少年了,簽署了賣身契了嗎?”

“我們來到太夏二十三年,從來沒有簽署過賣身契約!”

張鐵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耕種這些官田的邊民的來歷。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寧河邊上。

剛剛張鐵看到了與寧河連接的水利工程,現在走到寧河邊上,張鐵才發現,這寧河郡治理寧河的確是下了大工夫的。

寧河的岸邊,都是清一色的三十多米寬的石頭與鋼筋水泥修葺的河堤,整條寧河邊的河堤寬敞,亮堂,堅固,在寧河邊上,形成了一條景觀獨特綠柳成蔭的河堤大道。

寧河水非常清澈,現在河面的水位,離堤面還有十多米高的落差,就在河邊,還梳理著幾根鐵制的柱標,標示著寧河郡的水位,張鐵看到那鐵柱柱標的上面有一段醒目的紅線,但那段紅線離河堤的堤面,尚且有兩米的距離。

“那條紅線是不是寧河歷史上的最高水位?”張鐵問劉雲濤。

“是,這條河堤當初修建的時候,就是以能抵禦寧河千年一遇的最高水位建造的!”

“如果遇到洪水,這寧河大堤垮塌了怎麽辦?”

劉雲濤悶聲說道,“寧河之水如不淹沒河堤而決堤,從我開始,寧河郡郡守府中要掉腦袋的官員會有四十多人,修建大堤的施工商團負責人族誅,總監工族誅,河段監工族誅,決堤段的地方主官族誅……”

寧河郡郡守的一連串的“族誅”說出來,讓張鐵都搖頭,這樣以來,太夏誰敢在這樣的工程上動手腳,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遠處,張鐵還看到一座頗有規模的河運碼頭,只不過與張鐵印象之中的那些熱鬧的碼頭比起來,出現在張鐵眼前的這座碼頭,則顯得冷冷清清,就像歇業一樣。

“那碼頭是怎麽回事?”

“那是運糧的碼頭,今夏沒有糧食好運,碼頭自然就停下來了!”肖賜威在旁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