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被囚禁的武帝

“能否讓我見見那位……武帝?”

皇帝眯眼,仔細端詳王策半晌,掩住神色的波動:“為何是武帝?為何認為沒死?”

憑王策先前道出的許多線索,能猜出是武帝,皇帝並不驚訝,畢竟王策狡詐的名氣太響亮了,事實也基本和盤托出了。

可是,能判斷那人沒死,就太生猛了,心理素質強如皇帝都一時嚇了一跳。

王策很純潔的撓頭,憨厚的笑呵呵:“沒有啊,我隨便猜猜呢。猜不中反正也不用死。”

隨便猜猜?皇帝面色僵住。老子很正經的跟你王策在談事,你跟我說你是隨便猜猜,這是什麽態度。

就好比一個男人勾搭一個女人,上床愛愛之後,那男的穿衣服就果斷走人,說是隨便搞搞,試問那女人是怎麽想的?皇帝此時大抵就差不多。

此時,皇帝或許有一些些的理解犀利哥,恭王,以及忠王曾經面對王策時的感受了。

就是一種你想要吐血,就是一種你忍不住要大罵一句狡詐小子的沖動。會是一種很忐忑,很郁悶,很憋屈的滋味。這就是典型的不刺激你不氣死人不舒服斯基。

見皇帝神色古怪,王策急忙撓頭:“真是隨便猜猜。”你王策就說吧,說多一句,就多刺激一點。原也難怪和他王策作對的人,都認為此人極善給人添堵,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無語凝噎三分淚五竅生煙外加七孔流血。

我真無辜,我真心是隨便猜猜的。王策無奈極了,不是生就是死,死了那還有什麽好猜的?當然猜那武帝還活著。

皇帝沉默憋氣半會,順過氣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跟朕來。”

王策諂媚地跟著,一連串的馬屁潮水似的湧出:“陛下英明神武,十分帥氣。”

皇帝額頭青筋暴起,當真是無名業火三千丈。不過,王策的下句話,頓時讓皇帝兜頭一下子全冰涼了。

王策很憨厚地說:“陛下,我為您挑撥兩衙,您一定要大大的賞賜我才是。”

“嗯!”皇帝眼波一霎凝固,徐徐回首:“賞賜?你挑撥兩衙關系,朕為何要賞賜你?”

王策一臉憨厚賣萌的撓頭:“陛下,莫要欺瞞我呢。朝野許是做好了開戰準備,陛下卻斷然還沒準備好。我如此撩撥兩衙,陛下便有理由延遲了。”

皇帝腳步隱蔽的一頓:“你又如何知曉朕還沒做好準備?”

“陛下,您這麽說就太不厚道了。”王策摸摸腦袋,抿嘴憨笑,好像皇帝真的在跟他開玩笑似的。是否玩笑,尚且不知,不過,王策的一句話,幾乎令素來淡定的皇帝面色大變。

王策說:“當日半拉武神卷,分明是誘餌。當日陛下派遣大內營暗中潛入京城,名義上是保護我,其實是以那名武帝為誘餌,引誘某些人入局呢。其實陛下出巡並未帶走這位武帝,不知我猜的是也不是。”

皇帝面色大變,竟有幾分厲色,只是王策跟在後邊,卻沒看見。

微微擡頭,王策憨厚的笑,嘴角分明有一抹隱蔽的詭笑和冷色。

……

一個人像雕塑,巋然不動,仿佛恒古便聳立在這裏。

良久,這雕塑的胸膛以幾乎察覺不出的速率起伏,方才知曉他是活人,而非雕塑或標本。這男子的一口氣息極為綿長,若不細心,真會以為他是人體標本。

一天,一月,乃至一年,更多歲月。這男子盤膝而坐,宛如從無一絲一毫的波動,仿佛熟悉了這裏的一切。

這男子的皮膚分明白得很反常,是太多年沒有照耀太陽了,也隱隱像是被塗抹了一層白色的粉末一般。

盤膝的他,忽然睜眼,一道溫潤的光芒從眼裏綻放。輕微的破風聲入耳,走廊的盡頭是皇帝,以及一個蒙頭蒙面的王策。

這男子神色似無一絲波動:“你最近半年來得太頻繁了。”

皇帝為王策摘去頭套,淡然道:“我這次帶來了一個,你或許想見一見的人。”

王策眼前恢復光明,撓頭跟皇帝一道走過走廊,穿過兩間屋子,才步入這個房間,一見就嚇了一跳。我靠,這哥們莫非全身打了石膏?

一轉念,王策就懂了,費解道:“陛下,這麽十多年下毒,身體都怕是廢了呢。要來何用,不如一刀幹脆了斷。”切,中毒十多年都活蹦亂跳?這廝難道跟他一樣以為也是中國人?

皇帝失笑:“你眼力倒好,這毒腐蝕性不強,他是武帝,要不了他的命,傷不了身。”王策恍然,驕傲萬分,中國人必定個個都是武帝,抗毒性極為剽悍。

這白化男子目光定在王策面容上,良久,仿佛要把王策刻在腦海裏:“他就是繡兒的兒子王策。不太像,卻有些神似。”

一霎的工夫,王策腦海裏轉過無數念頭,不動聲色。陸續有不少人都說他不太像文繡公主,卻有一些神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