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一程傳說一程歌（7）

這時，小白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想不想知道，之前的十六顆鎮源珠，是怎麽服下的？”

“小白，別搗亂。”蛇女聞聲，不由地露出羞怯的神態。

氣氛因小白的一句話，而變得尷尬而微妙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急忙伸出手指，豎立在嘴前，道：“都屏住呼吸，不要說話。”

霎時間，這片面積不小的重疊空間裏的一切，都變成了半透明。外面，是一片浩瀚、黑暗的宇宙星空。

這時，一道詭異的鬼影，就距離他們不足十丈遠。

它是一副兩丈高的紫色骷髏，穿著一件襤褸的黑色鬼袍，一只骨爪中提著鎖鏈，一只骨爪中端著一顆黑色陰魂球，森然地飄飛地星空之中。它所過之外，周圍凝結出一道霰雪般的寒霜跡象。它的骨眼眶中，升騰著一縷縷幽紫色的濁焰，無聲地搜尋著周圍的一切。

見它越來越近，小白躡手躡腳地爬到寒冰床上，伸出兩只小胳膊，一手攬著甘霖的肩膀，一手攬著蛇女的肩膀，將他們盡量攏在自己身邊。

緊張之余，甘霖聽到一陣陣輕微的鼻息聲，他不由地轉臉看著蛇女，她抱著七色甕，驚惶地盯著另一邊越來越近的紫骷髏。

看著她白皙的頸部，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甘霖竟然不由自主地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倏地，他猛地明白，拓拔戩在見到九公主摘星後，用的那句砰然心動來形容，是怎麽一回事了。

隨著，那個遊蕩在星空中的紫骷髏越來越近，小白越加緊張。蛇女也隨著他的目光盯著它。只有甘霖忘記了一切，呼吸紊亂起來。此時，雖然沒有轉臉，蛇女的臉頰已然露出一抹霞紅，只是甘霖還沒有察覺到。

倏地，外面的紫骷髏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在他們的附近左右地搜尋起來。從它身體上散逸出的寒氣，無聲地穿透重疊的時空屏障，令這裏的周圍一切，都森然地結起了寒霜。

小白聽見甘霖呼吸急促，旋即轉臉，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甘霖這才急忙收回目光，努力平復一下心境，屏息凝神，故裝什麽都沒發生地閉上眼睛。

少頃，外面的紫骷髏來回徘徊一會，什麽都沒有發現，便又無聲地飄飛向別處了。

又過了一會，這片重疊空間從半透明，恢復過來，所凝結在周圍霜跡，幽然地消失於無形。

“別裝了。”小白的聲音傳來，他雙手環胸，盤坐在寒冰床上，氣憤地說道：“你這個好色的精靈，剛才差點就因你，而被那鬼東西發現！”

甘霖無奈一笑，沒想到之前那種愚蠢的舉動，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尷尬地看了蛇女一眼，蛇女頜首淺笑，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倒是小白煞有介事，仿佛讓別人占了大便宜一樣。

“剛才那是什麽？”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甘霖詢問道。

“那是混沌老鬼的時空陰魄。”小白說著：“專門用來找我的。”

“他為什麽要找你？”甘霖問道。

“這個……”小白撓了撓頭，道：“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沒事，我比較聰明。”甘霖毫不含蓄地笑道。

“我本是母樹上一顆白鴻蒙果的靈識。”小白說道：“我與本身就相當於你和你的靈魂一樣。”

“不用解釋得這麽詳細。”甘霖說道。

“好吧。靈父（母樹守護者古月星辰）一直將我帶在身邊，是想通過我對生命的認知，而更深入的領悟生命之道。”小白說道：“後來，靈父在被十八號黑洞吞噬之後，動用一切力量，將我留存下來。在黑翼找來之前，我就從他的屍骸中逃走了，並凝聚出這誰都發現不了的重疊空間。”

甘霖點了點頭，這種獨一無二的重疊空間，確實非常玄妙。之前，小鈴鐺的凝造的那種重疊空間，或許都不如這片空間，旦在鴻蒙無道的眼皮底下，他都沒有發現。甚至，連銀發都一直沒有找到他。

“十八號黑洞，雖然是牧星人煉造的，不是自然形成，依然具有可怕的力量。”小白接著說道：“靈父抵擋不了那種力量，耗盡了一切力量，最後身死於此。不過，黑翼卻能抵擋住”

“那是因為，二號星域的第一代掌控者暗黑，能抵擋住那種力量，而他得到了黑暗的力量。”甘霖插中解釋了。

“什麽？！”小白與蛇女花靈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黑暗被黑翼收服了？”蛇女難以置信地問道。

甘霖點頭說道：“黑暗之道雖然先於死亡之道，但黑暗的實力，不及黑翼的十一葉境界。黑翼是迄今為止，宇宙中最強的掌控者之一。”

“難怪，靈父會那麽輕易就被黑翼擊敗。”小白霍然說道：“如果只是死亡之道，以生命之道的力量，即便無法硬扛，靈父逃脫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