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待遇

“小仙公主的來頭很大啊。”伏蝶見原野走過來，微微笑道。雖然她也搞不清白水國在哪裏，但她從小仙的話中大概能猜測出來，她背後可能隱藏著一股實力恐怖的古老皇族。

“我也覺得她來頭不小，可惜她有點瘋瘋癲癲的。”原野笑了一下，對此事並不上心。

“你才瘋瘋癲癲的呢！”白水小仙氣呼呼地反駁道。

“小仙，你在這睡一會，我與飛燕出去一下。”原野對小仙說道，接著，他擡頭看了一眼令人心酸的伏蝶。

伏蝶也看著原野，雙眼中充滿感激，卻忌憚地搖了搖頭。剛才原野與飛燕的聊天內容，她也聽到了一些。

“對於他們那些人來說，容忍是不可能令他們收斂的。”原野笑著說道：“如果不還以顏色，他們以後還會找你們麻煩。”

“嗯。”伏蝶又何嘗不想有人替她們出頭，見原野主意已定，便不再阻止，感動地點了一下頭。

“那你們早點回來，我就先陪伏蝶姐姐睡一會。”仙小揉了揉眼，對伏蝶說道：“姐姐，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

“好啊。”伏蝶溫柔地看著小仙說道。

走出房門，飛燕在那些前來參加的比試的靈武者的注視下，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們嘲弄的目光。她們姐妹在族中算是天之驕女，但與真正超級勢力的弟子比起來，身份與地位就微不足道了。特別是經歷過這次水國弟子的羞辱，令她們在眾人面前更加不敢擡頭。

這一切，原野都看在眼中，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從小已經習慣這種鄙夷的目光與嘲弄的指點，只要不阻擋在他面前，隨便他們怎麽閑言碎語。就像一頭野獸，跟本沒有必要時時刻刻亮出自己的獠牙，只有在它憤怒或饑餓的時候，才會露出它兇狠的一面。

“甘霖與拓拔戩現在怎麽樣了？”飛燕低著頭領著原野，小聲地問道。

“他們都走上了自己的修煉之路。”原野說道：“拓拔戩去了他祖先遺留下的一片古老靈域，等他出來之後，真不知道會成長到什麽地步。甘霖現在已經拜雪域的那位領主前輩為師，不僅成為靈武，而且還是鳳凰雙靈。何叔也收服了那把刀，現在去了另一片大陸，準備沖擊至靈境界。”

“真的？”飛燕擡起頭，看了原野一眼，驚喜地說道：“真羨慕你們……”

他們兩人邊聊邊順著一條幽靜的小道，朝山坡上的鬥武場走去。約莫一炷香之後，前方突然寬闊許多，兩座百丈直徑的巨大圓形青石建築，出現在一片平坦的山腰間。那便是拳靈戰與幻靈戰的比試場地。

兩座青石鬥武場邊上，各有一座一層高的飛檐石殿，前面分別圍攏了百余人。

“那就是幻靈鬥武場。”飛燕伸出手指說道：“旁邊那座小石殿，就是抽簽處。”

“但願抽簽沒有結束。”原野說道。

可是，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不禁大失所望。抽簽已經結束了，所有圍觀的人，只是在看自己的之後的對手是誰。

石殿前，一位穿著白色袍子胸口繡有“風”字的真靈老者，正用手指在一塊黑色石碑上書寫靈字。一名二十余歲的男子，站在他身邊，念著手中靈紙上的人名。

原野與飛燕從人群中擠了進去，看著石碑上密密麻麻的靈字，然後在最下面的角落找到了伏蝶的名字。也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巧合，她第一戰將對陣水國聖地的一名四紋幻靈武者，就算她沒有受傷，也不可能敵得過對方。

飛燕走到那名白袍老者身後，恭敬地說道：“石松長老，我姐姐樓伏蝶因傷無法參加比試了。”

石松長老轉過身，見是樓氏的後人，冷漠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之前風國聖地的弟子與她們有沖突，他也知道，只是樓氏勢力弱小，他們聖地便沒當回事。

“既然我姐的名額讓了出來，可不可以給他一個抽簽的機會？”飛燕硬著頭皮再次問道。

石松長老擡起眼皮打量原野一眼，新奇地說道：“奴隸竟然也能成為靈武？可惜只是幻靈一紋，活不了多久。”

原野眉頭皺了一下，沙人出現靈武的機會極少，偶爾出一個，還不受各國大勢力庇護。如果是正常靈武出生在風國，不僅一個家族雞犬升天，其性命還受到風國聖地庇護，只要有人殺他，聖地就會出手保護。但是，對於四大下賤人種，不論他們出現什麽樣的人物，死了就死了，不會有人追究兇手的責任。

“石松長老，我可不可以替樓伏蝶參加比試？”原野微微低頭說道。

“你是樓氏的奴仆？”石松長老淡淡地問道。

“不是。”飛燕搖頭說道。

“那你沒有資格。”石松說道。

“竟然是你？”那名拿著靈紙站在石松身邊的二十余歲的靈武，看著原野冷笑道：“你也想參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