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六章 強行鎮壓

整個穹境之內,都在一片尖嘯聲響。那是太始魔君,滔天的怨,無盡的恨,魂念強絕顯化於世。

使人頭疼欲裂,修為弱些的,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要爆開。

好在那三十三層紫金塔上,也及時一層金輝散出。雖未能將那異聲壓下,卻使穹境中十七萬蒼生修士的都心境寧和了下來,不被這嘯聲影響。

“宗守,談秋,好一個無量終始!居然敢算計老夫?我要殺了你,遲早有一日,定要讓你痛不欲生!後悔生在這世上——”

那太始明顯已怒恨到了極致,言語失措,歇斯底裏,已全然無有半分至境聖尊修士風範,宗守抿了抿唇,心中也覺微寒,估計已被這太始恨到了極致。

然而道途之爭,最是兇險,也最是讓不得。他大法根基是“道”,可這“道”卻畢竟存在與“始”,“終”之間。

前者為主,後二者為輔。只有如此,他的撼世靈決,才不會有半點破綻,故此是萬萬容不得,這太始踏入半步真境,開始嘗試合道成真,搶占道途。

今日能有重挫這太始的良機,自然是絕不肯放過。

他行事也一向果決,看到了機會,那麽哪怕是暴露了無量終始大法,自己身為無量終始佛的身份,也要將太始合道成真的時間,推遲萬年!

寧願日後麻煩纏身,也不願見這機會從身邊溜走。

一劍過後,從琨銘那裏吞吸來的血肉力量,全數爆發殆盡。

那蒼茫之劍繼續向前,卻被一股絕強之力,強行阻住,滯於半空,隱隱現出消散之勢。

宗守心知這已是極限,果斷的棄了那殘余劍勁。只把部分力量撤回,僅余一成不到的天道之威,向那頭黑麒麟裹挾而去。

竟是強行將這頭代表著世間之惡的變異神獸,硬生生的拖拽了回來。

那黑麒麟依然是在狂吼掙紮著,滿眼都是不甘心之色。

宗守冷冷一哂,直接心念一引,就把那幻心鏡,現在了腦後。

“幻心定魂!”

無量終始法,再次吞噬三十三天陣之力,匯於那寶鏡內。

龐大的元力靈能,一瞬間就突破了鏡中一層層的禁制封紋。

一道青光照下,定在看了那黑麒麟身上,立時就使這頭聖境巔峰的神獸,再無法動彈,穹境再震,卻是太始魔君,再次轟擊著那虛空壁障。

惱恨心焦之下,力度強了之前近一倍不在。

宗守一時也懶得去理會,有三十三天陣,有秀觀在。這蒼生穹境,總不至於被外域界河中那幾位至境打塌。

只需小心一些,不讓這頭幾乎已經到手了的黑麒麟,被那太始救走就可。

自己的“私事”辦完,心滿意足,接下來就是公事了。

而這一刻他的目光移轉,終於落在的了那董仲舒與星邪二人之身。

二者依然沒能從穹境之內脫身,此刻神情皆是煞白一片。

那董仲舒立定在空中,鐵青著臉道:“昏君!你這是要與我儒門為敵?蒼生道無君無父,平等之說,有違聖人禮法,教義等同於邪魔。你今日助紂為虐,遲早要有你苦頭吃!你大乾基業得來不易,莫要落到二十載即亡——”

宗守目光一閃,而後輕笑著搖頭:“宗守從不覺得自己,就比他人高貴。國需禮法,卻不該等級深嚴,只為束縛那萬民百姓。民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行愚民之策,視民為草芥,當真有用?被欺壓了,活不下去,終究是將造反,要鼎革天地!”

又道:“孤心胸能容蒼生道,能容百家學說,自然也能容得下儒家。只是以現下儒家所為,說不定有一日,孤會再行焚書坑儒之舉。禮教害人之例,民間比比皆是,也真正是罄竹難書。親親相隱之教義,更有害國法,大乾定然是要禁絕的——”

“焚書坑儒?好,好,好!”

宗守言語未盡,那董仲舒就目眥欲裂。口中連道了數聲好字,面色漲紅。

“不意這雲荒之末,居然又出了一個同那始秦皇帝一般的暴君。始秦之後,歷朝歷代,昏君以你宗守為最!你要焚書坑儒是麽?我儒門就等著你!”

穹境之外,那朱子同樣是氣怒攻心,目中怒意狂湧。

卻又本能的略覺不對。這宗守的身上,似乎有了某種變化,與天地應和。

既令他覺的恐懼,又莫名其妙的,居然有種“親近”之感。

“怎麽回事?這感覺,怎如此怪異——”

儒門不通望氣之術,可朱子成道之前,精研道儒法三家典籍,也算是略略通曉。

然而此刻當他聚靈於目,看到的卻是一片空白。

可這非但是未令他安心,反而更有錯愕怪異。

此時無能他望見什麽,都不會感覺奇怪,卻獨獨不可能是空無一物。

宗守為雲界東南之霸,大乾仙君,七十六處世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