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靈脈金珠

“呵呵,原來是天人之障!嚇唬我,還真以為這次難辦了——”

幾乎同一時間,在翻雲車之內,宗守也同樣是一聲唏噓。只覺是心神一松,心情說不出的輕松。

與那李邪靈一戰,不但是劍道與心境修持有了不小進展。意念全神灌注,在那殺劍的刺激壓迫之下,宗守體內的潛能,也有了小小的爆發。

結合雷鸞之卵的先天精元,直接就化作真元在體內流淌。

今日只一日夜的潛修,就將肉身第八脈腑輪再打通了小半。足足十三處大穴,全數暢通。

渾身所有的穴脈,也充盈了些許。使宗守氣血大增,也終於看見了那層“阻障”。

人身有三處可與天地交通,一為肚腹中的臍眼,出生之時,先天就有。

若是不習武,這臍眼會漸漸封閉阻塞,再無法吸納天地之靈。

另一處,則在雙足之下,是為“地門”。打通之後,可感測地下靈脈,借引諸般靈力,是為先天。甚至可將那些小型靈脈融入己身。第三處,便是頭頂的“天門”,此處一通,那就是天位武宗。舉手投足都有山搖地動之能。似那雷動,當日只是隨手一刀,就在明鏡山上,斬下一道深痕。

這個境界,破壞力實在太大。更壽元千載,與普通人相較,已是仙俗之分,人蟻之別。

故此雲界諸宗世家,都有約定,一旦武者到了天位,就需放下所有,不得再參與雲界五陸十二島所有凡俗紛爭。

武者修行,當身輪圓滿,就需鼓足全身氣力,將地門破開。接引地靈,再由外至內,內煉脈輪,是為地輪九脈。地輪通後,再破開天門,與地輪同樣,借助群星之力,宇宙靈能,洗伐周身。

不過宗守的體內,無論是地門還是天門,都是全數堵塞,厚實的可怕。宛如磐石,無法動搖,也就是所謂的天人之障。似這樣的人,窮其一生,都無可能使地門敞開。

乃是他此前估算,幾種可能的情形中最是糟糕的一種。

不過這也只是指常人而言。

“看來我這倒黴的運氣命格,即便是轉生到萬載之前,也沒能變得稍好一些。前世是經脈盡碎,天人之障。今生也同樣糟糕,雙脈並行,神魂殘破,也同樣是天人之障。嘿嘿!老天爺,你待我何其之薄?”

宗守眉眼間,卻毫無半點頹喪之色。反而是神采飛揚,一絲絲遮掩不住的銳氣在眸中隱透。

前世他足足花了足足七年,將地門打通,又三年使天門暢通。

若非是這天人之障,他也不用以三十二歲之齡,進抵天位武宗之境!

前世既能無依無憑,只憑自己那打不死,磨不滅的韌性將之貫通。那麽這一生,又有何理由,被這區區天人之障阻攔?

有了一次經驗,這天地二門的閉塞,在他眼中其實已不算阻礙。

故此這武道之途,雖仍是坎坷艱難,宗守卻只覺胸底內壓著的那些沉甸甸的塊壘,都盡數被搬開,再無一絲憂慮。

心念暢達,體內的氣脈循環,似乎也更靈動如意了幾分。

不過宗守只是鼓動真氣,完成了幾次小周天循環,就結束了吐納。

修行一日夜,再繼續練下去,也無多少進境。六腑鍛煉也還欠火候,積累未夠,也沒必要急著打通腑輪。

有天人之障在前,這練氣之道,也急不來。

宗守睜開了眼,便又將一枚白色的圓珠取出,正是當日取自於那李邪靈的遺物。

此刻在光線照耀下,仿佛是透明般,散溢著純白光輝。

在外人眼裏,是毫無瑕疵。在宗守行家眼中,卻能察覺內中,一絲絲雜質靈能,並非是真正純凈。

“那李邪靈窮是窮了,不過只這一物,就可抵得三枚人極丹。也不知這家夥是從何處取得?若是他真能將此物,融入到那口血劍之內,這一次我斷無勝理——”

此物名喚靈脈珠,極普通的名字。卻是提取地下靈脈之氣,凝聚提煉而成。

可增強靈兵,也可助先天之上的武修,提升真氣修為與地脈感應。

而宗守的手中,就是一顆純金系的靈脈珠,而且是二脈級別,也就是所謂的二階金脈珠。

故名思議,所謂的二脈,是指這靈脈珠內,封禁著至少兩條金系靈脈,且品相不凡,雜質極少。

若是與那口血劍混合,足可使之提升足足一個品階。

那時宗守,哪怕是武道修為再怎麽深厚,也是無有勝理。

而此刻宗守所看上的,卻是這靈脈珠,可以用做為外丹的功用。

當日在雲聖城,宗守無意窺視到軒轅依人修行之時,後者身前懸浮的那枚青火二色交雜的靈珠,就是所謂的外丹,同樣以靈脈珠煉制而成。

不過品相高得多,宗守只憑目測,就可知內中,至少也是木靈七脈,火靈六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