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野蠻生長

神魔誓約崩毀後，暗波洶湧，上古洪荒之地不斷傳來一條條悚人聽聞的消息，經摩羯分身之口由屠魔軍團將士帶到陸航之這裏；星界這邊也不平靜，安排出去的九大神念分身也不斷傳來各種各樣魔族異常的舉動。

星界時間，神魔誓約崩毀的第一天，上古洪荒之地傳來堪稱噩耗消息：

與妖族一戰，上古玄門掌教獨孤長空身隕，天地同悲；

此役，超過五千名古仙強者隕落，獸族精英隕落超過七千；

一萬多名參戰的古修、獸族精英傷勢嚴重，被神魔誓約反噬之後，實力暴退，境界下跌到天仙境，其中一部分甚至永久失去重鑄領域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魔族的確切傷亡數量，但是罪魁禍首的妖族蜂後隕落，蜂族滅族，引發天地同悲……但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妖族一天之內增加數百萬古仙境妖族，過千妖神，由上古魂宗發起的一次試探性進攻失敗，人族、獸族已經從進攻全面轉入到防守狀態。

星界時間，神魔誓約崩毀的第二天，上古魂宗掌教碧雲天接手獨孤長空的意志，成為人族抗擊妖族的領袖，金蟬王宣布支持，獨孤長空之子，獨孤蒼穹宣布支持碧雲天，十三位族長表態支持，總算穩住人族、獸族軍心士氣。

但是妖族古仙境妖族數量激增突破千萬之數，妖神數量超過兩千，數量還在持續瘋狂膨脹，魔族安排在神魔谷附近的魔神全部後退，甚至拋棄了一座附近一座天魔晶黑洞礦坑。

上古洪荒之地，氣氛越來越凝重。

妖族帶來的壓力成為所有人頭頂上空的陰霾。

星界時間，神魔誓約崩毀第三天，一小批妖族陸續離開蜂巢，離開神魔谷，進駐到附近的天魔晶黑洞礦坑，遭到魔族伏擊，妖族拋下數百古仙境屍體。

星界時間，神魔誓約崩毀第四天，又一小批妖族離開蜂巢進駐到附近的天魔晶黑洞礦坑，再次遭到魔族伏擊……雙方互有死傷——遭受反噬的征戰魔神死傷數量略多。

星界時間，神魔誓約崩毀第六天，妖族徹底占據魔族拋棄的天魔晶黑洞礦坑。

到了星界時間的第七天，陸航之已經不太在意上古洪荒之地發生的事情：

“大半天時間過去，人族、獸族、魔族依舊沒有重新提起神魔誓約的跡象，看樣子，三族聯手已經成為歷史。”

“神魔誓約不但需要有敢於犧牲的人族大能，同樣，也需要富有遠見的魔族領袖……獨孤長空有犧牲精神，可惜已經戰死；魔族的十二個界王也不是骨澤大帝。”司徒初韻最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有大局觀，往往一言就能切中要害，讓人眼前一亮。

陸航之從司徒初韻的身上隱隱看到了一點明月熏、青蘿的影子。

咳咳。

想什麽呢。

陸航之搖搖頭，然後就看到司徒初韻一臉詫異表情地望過來：“我說得不對嗎？”

“不。”

陸航之尷尬一笑：“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你說得沒錯，神魔誓約是萬年以前的產物，強求不來，而且，既然妖族已經看到神魔誓約的弱點，隨時可能用神魔誓約來反制削弱各族，這一點，三大宗門的大能清楚，十二界王也心知肚明……神魔誓約已經成為歷史。”

“但是沒有神魔誓約，人族與魔族根本不可能互信，沒有辦法精誠合作抗衡妖族，只會給妖族野蠻生長，迅速站穩腳跟的機會。”司徒初韻有些焦急。

陸航之苦笑著嘆了口氣：

“這是沒辦法的事。”

“……”

“本來就是有心算無心，何況，蜂後在星界謀劃了萬年之久，各個方面精確到極致，神國領域，萬妖族群，神魔谷，神魔誓約，天魔晶黑洞礦坑……一環接一環，這些事情，蜂後在很短的時間裏執行成功，沒人能夠阻攔，也阻擋不住。”

說到這裏，陸航之攤開雙手：

“蜂後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萬年光陰歲月裏規劃的一切付諸實現，讓妖族重新在上古洪荒之地站穩腳跟……神魔誓約很好地為妖族爭取到了平等抗衡的機會和時間，現在，任何人都無能為力，改變不了蜂後耗費萬年光陰完成的布局。”

司徒初韻聽得目瞪口呆。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佩服這個蜂後？”

“不值得佩服嗎？”

陸航之反過來奇怪地看了司徒初韻一眼：“你把蜂後假設為人族領袖獨孤長空，把妖族假設成人族，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很勵志和讓人心生崇敬的強者……忍辱負重，犧牲自己，也要將妖族帶回到的上古洪荒之地，它的犧牲，跟上古時候的‘昊天’、‘骨澤’一樣，讓人尊敬。”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的確是那麽回事，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為什麽我們要站在妖族的立場……妖族屠戮了那麽多人族……哎……幹嘛打我。”司徒初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被陸航之屈指彈出的一道指風撞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