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E END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頹然的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不,這種時候,時間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所擁有的是永恒——永恒,無盡的永恒。單獨一個人的永恒。除了永恒之外什麽都不擁有。

  此時此刻,我稍微有些理解死神的心情了。如果換做我的話,我或許也會做出好像她一樣的事情來——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就會原諒她。相反,這樣的處境令我更加厭惡那個家夥。畢竟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但是,那家夥已經死了。已經永眠了。已經不需要再去做任何事情了。但是我卻仍舊要在我自己創造的囚牢中忍耐無盡的折磨。

  於是,時間仍舊在不斷地繼續著——在我受夠了自殘來拜托無聊之後,再也忍耐不住的我決定了,好像死神那樣,舉辦一場“遊戲”來自我娛樂。

  但是問題來了——當年死神究竟是怎麽將我給弄到她的遊樂場的,我完全不知道。那麽我又該如何將另外一個人弄到我的遊樂場裏面來呢?

  於是,如何與外界取得聯系,便成了我最近最常研究的課題。

  時間仍舊在流逝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最終,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存在。她似乎不斷地,不斷的在嘗試進入我的遊樂場之中。盡管她距離我隔開了不知道多少個位面,盡管她距離我所處的時間點隔閡了不知道數十百億年。但是,她仍舊不斷地,不斷地嘗試,我開始注意起觀察這個存在,同時試圖與它取得聯系。如果能將它納入我的遊樂場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最終,又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後,我與那個存在之間終於產生了一絲聯系。我能夠感覺到它的激動。它或許將這個當成了神祇的賜福?又或者別的,類似的什麽東西?

  我不得而知,同時開始想象著,這個存在得知自己命運之後的懊悔,惶恐的感覺。以此來自我娛樂。

  仍然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已經有點想要放棄了……似乎神的遊樂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到達的地方。更何況她與我之間的距離並不能以道理計量。這一切或許是都是在做無用功,或許那家夥在到達這裏之前就已經消亡的一點也不剩了。

  於是我開始轉手,與其他的存在交流——因為之前有過了經驗,因而第二次的嘗試很快便取得了成功。偽裝成一個慈祥善良的神明,之後稍微給那個存在一點甜頭,讓他在他的位面中如魚得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逆天的口號喊的震天響。然後在他最為春風得意的時候,用一個看起來最為搞笑的意外殺死了他。

  那個要逆天的家夥,最終喝水的時候嗆死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捶著地板笑的很開心。事實上,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暢快的笑過了——神造的身體已經被無盡的時空所腐朽,要捶地板竟然還要重新塑造一個身軀——當然還有地板。幸好,這點小事對於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或許我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最為強大的囚犯了吧……

  真是可悲的存在呢。

  我這樣唉聲嘆息,同時對於如此的作弄他人樂此不疲——這樣在暗地裏操縱他人的命運。比走到台前更加隱蔽。也更來的有趣——那些被作弄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麽——就好像一場三國:

  “許攸,你該叛變了。”

  “火燒烏巢!”

  官渡之戰,原本勝券在握的袁紹大敗而歸,兵敗而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捶地板。

  “東南風!東南風起了!”

  “黃老將軍速速出發!”

  赤壁之戰,原本意欲一統天下的曹操,遮天蔽日的艦隊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啊哈哈哈哈哈!”

  笑,捶地板。

  之後,將一個顛簸半生,顛沛流離的破落戶捧成皇帝。讓他在漢中擊敗他的宿敵,然後很快的將他視如手足的結拜兄弟一一殺死。看著他氣憤的失去理智,發狂,最終敗亡……

  “啊哈哈哈哈哈!”

  仍然是笑,捶地板。

  托孤的忠臣六出祁山無功而返。嘆天不假年。

  笑,捶地板。

  辱人者人恒辱之。曹魏的末裔遭受了他們對於漢室末裔的同樣的事情。

  笑,捶地板。

  然而笑著笑著,我笑不出來了……

  在一件事情失去了其魅力之後,更加劇烈的空虛的感覺襲來。讓我覺得無比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