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063章 縮頭烏龜(第2/3頁)

這……也太搞笑了吧!這投石車發出去的石塊,還不把自己攻城的士兵砸成肉餅?

微笑剛剛在梵崗城上軍官們的臉上綻放沒有一分鐘就凝固了!那些投物落下來的時候,竟然一個個都分成了兩半,下面一半尖,上面一半方,上面一半落進水中後很快掙紮著浮出了水面,每一個投物最終在水面都露出了10公分左右。

連續三次投射後,梵水中竟然漂了大大小小不下500個這樣的漂浮物!接著,一隊一隊的工兵抱著厚木板沖進了河裏,把木板連捆帶釘和漂浮物牢牢的綁在一起,不到一個小時,間隔20米,兩座寬10米的浮橋就出現在梵水中。

隨後,數以千計算的民夫喊著號子、推著小車一路小跑沖出了大營,把一車又一車的紅土和沙礫從浮橋兩側倒進梵水中,上午10:30之前,兩條寬30米的大壩出現在梵水中,大壩上還留了6個四米寬的涵洞!

弩車兵象征性地射出了三排弩箭,有效射距足有400米。顯然,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式的示威,明擺著威脅對面虎視眈眈的騎士部隊。

接著,一隊隊熊人士兵和半獸人士兵高舉盾牌順著大壩跑入北岸陣地,隨後,半人馬騎士、狼人千人隊、弩車兵、人類步兵、人類騎士、投石車……各個兵種大隊人馬潮水一樣湧到北岸。

曲建紅苦笑著和身邊兩位大隊長商量了幾句,舉起手臂在空中劃了幾個圈,示意取消攻擊,帶著享受了一個上午充沛日光浴的騎士部隊氣哼哼地返回梵崗城。弩車的射力是眾所周知的,看樣子在300米左右距離上,一箭下去,絕對能射穿兩位以上的重騎士――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硬對已經豎起塔盾的敵人發起攻擊,那簡直就是送死行為了。

說起來,這一次法諾斯軍團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建築半永久性堤壩過河,說起來還要感謝遠征軍。

密西西河一戰後,法諾斯高級軍官們對遠征軍簡易渡河工具和方法表示出極大興趣,還專門責成器械部進行研究,這次用於渡河工具就是成果之一。

投石車每一次向高空拋射而出的都是一個個木桶,木桶底部中空,裏面裝著一盤粗纜繩和一架鐵錨,木桶的頂部,也是中空,木桶四周用厚鐵皮緊緊箍住,拋射出去後,鐵錨自動從木桶中掉出,借著勢能紮入水底淤泥中,錨得非常牢固。頂部的木桶由於質量是固定的,體積也是固定的,而纜繩又是活扣,這樣就很容易出現木桶露出水面的平均高度幾乎一樣,非常容易搭建浮橋。

就這樣,法諾斯軍隊簡直以演習的效率和樣板的質量,給池傲天遠征軍上了一堂模範示範課。

中午11:30,梵崗城下整整齊齊排出八個方陣,每一個方陣一萬大軍。

人似虎,馬如龍,虎踞龍蟠;

槍似山,刀如海,山呼海嘯。

面對這樣鐵馬金戈的鐵血大軍,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猛將,背後的襯甲也一樣會被汗水打濕。

按照職責的劃分,梵崗城防守由蘇文全權負責。

本來,老夥頭軍估摸著以曲建紅的戰力,起碼能利用梵水的地利狠狠阻擊法諾斯軍隊五天以上,說不定,還需要諾頓大人再次發揮一下余熱,從上遊或者下遊某個地方再來一次百裏突襲,才能穩固占領灘頭陣地。因此,就在早上的時候,蘇文還指揮軍人和民夫不斷加固城墻。

“哎呀,老夥計,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呀。曲小白臉叫囂了這麽多天要血戰一番,看看……灰頭土臉地溜了回來,現在你可不用擔心別人和你爭功了。”塔揚嘴裏大口大口嚼著草根,仰著頭、眯著眼觀察著蘇文的反應。

奶奶的……蘇文心理罵了一句,這個塔揚,都是他媽的什麽軍官?北部聯邦軍人最講究軍容軍貌,上至總督下到最普通的二線劍士營小兵,有一個算一個,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可以當帝國儀仗隊來用。就連已故池寒楓將軍那麽不講究的人,在軍隊裏都沒有任何一絲可以挑剔的地方。

而此時隨軍高參塔揚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另外一個極端:渾身上下一身臟兮兮的黑袍,說起來也奇怪,不管給塔揚換上什麽顏色的法袍,只要穿上就變成黑色,而且只要穿一會,法袍上就掛滿了肮臟的東西。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個人愛好的問題,也不好多說。

現在,塔揚大牧師光天化日下的行為讓蘇文的臉皮一陣陣發燒:遠征軍最高四人組的高級軍官,蹁著腿,一腳城裏一腳城外地騎在城墻的垛口上,用手抱著城墻垛口,嘴裏發出“駕、駕”的聲音,還不斷作勢揚鞭,肥胖的身體在城墻上前後作勢搖動著,大光腦門下面紅潤的臉上浮動著幸福光澤。

咳……了解情況的人,知道這是塔揚大牧師因為騎馬技術不好,在城墻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足夠寬能讓自己坐進去的垛口正在苦練基本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塔揚大牧師閣下某個部位悄然發生病變,正在用土辦法予以有效治療,也算是,老驥伏櫪,痔在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