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艱難的丹道學習

“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這件事情關系到雙兒的性命,我們才不得不使用這些方法。但只要他能救得了雙兒,我們又管他那麽多呢?”

屠蘇人雄嘆息一聲,轉頭道:“準備一下,把他要的那些東西盡快送過來。我倒要看看,他要了這麽多的草藥,到底想做什麽。”

“是,莊主。”

身旁,看起來強勢的長老恭聲應是,不再多說。

一股股的濃煙從地火山莊內莊中升起,內莊之中一般是輕易不沾煙火的,因此在地火山莊中看起來非常奇異。

從傍晚到日落,這濃煙就一直沒停過。

“怎麽回事?這小子進了地火山莊怎麽就不出來了?”

地火山院的黑鐵高墻外,一名黑衫的年輕人看著莊內,滿臉的不耐煩。腳下一踢,把一顆石子踢飛出去。

幾天前就曾經丟失過楊紀一次,沒想到眼前看起來又要丟失一次。

地火山莊晚上是不留客的人,任何人到地火山莊拜訪,傍晚之前都是要離開。但這小子進去都好幾個時辰了,天也黑了,完全沒看到要出來的跡像。

“趙師兄那裏怎麽交待啊,這小子長慶樓可是讓趙師兄丟了個大跟頭。”

黑衫年輕人一臉的煩躁道。

趙冷轔是今天天水郡的魁首,在郡中子弟頗有威望。但是卻在長慶樓跌了個大跟鬥,敗在了瑯琊郡第一的楊紀手上。

不是天水郡的人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趙冷轔誰都可以輸,甚至被人殺了都可以。但是唯獨不能輸在外郡的人手上。——天水郡第一敗在瑯琊郡第一手上,這豈不是說天水郡的人不如瑯琊郡?

不管趙冷轔自己是怎麽想的,從他在武科舉中勝出開始,他就和天水郡的第一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他如果折損在了外人手裏,不止是他自己,天水郡的所有人都跟著蒙羞。長慶樓事發之外,這個瑯琊郡今年的武魁首幾乎成了所有天水郡武者的目標。

不止是這一屆的武秀才,包括上一屆的武秀才,甚至更高一屆的,都已經將他視為眼中釘。

必須要找個場子不可。

天水郡的名譽的不容輕辱,這不是屬於某一個人,還是屬於其他天水郡所有人的。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察覺了?”

黑衫年輕人突然回過頭來,望向旁邊不遠,蹲在地上思考的另一人。

“難說,趙冷轔那邊要對付他,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師兄們那邊要教訓他他就未必知道了。”

蹲在地上思考的年輕人道,他的目光睿智,看起來和身旁的同伴並不太一樣。

“趙冷轔這次真是糊塗,調都沒調查清楚,就去招惹人家。這次在長慶樓輸了,搞得已經出去的師兄們都沒有面子。”

蹲在地上的睿智年輕人也是一臉的不爽。

他也是天水郡的武秀才,但是這次卻被踢過來做盯梢、跟蹤的活計,相當的沒面子。但是想想後面那撥人又不一樣了。

誰叫他們是天水郡上一屆的師兄?

武科舉三年一屆,武科舉的名次可都是靠打出來的。這些師兄們可都是上一屆的武秀才,有些甚至都是武舉人。

趙冷轔現在想的是去搬郡裏上一屆的武秀才第一,那位可是今年的奪冠大熱門。郡裏面都服他,論聲望比趙冷轔厲害多了。

但是連趙冷轔恐怕都不知道,他這次事情做得不漂亮,就連上面的那些師兄都驚動了。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已經做上了武舉人啊!

長慶樓的事讓他們在同舉中很沒有面子。要不是礙於身份,武舉人對付武秀才說出去不太光彩,早就插手了。

現在也就是等著趙冷轔自己去找回面子,才沒有插面。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情趙冷轔要是不處理好,逼得大師兄們出動,恐怕趙冷轔都討不了好處。

——大師兄可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貨!

就連他們這些本屆的武秀才,恐怕也會遭到連累。

“哎,都是被趙師兄連累!”

黑衫年輕人一臉的埋怨道。

太淵洲府是是非之地,權利之地,集中了天水郡太多的高手。他們這些本屆的武秀才,居然也只有跑腿的份。

“好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趙師兄。”

等黑衫年輕人發泄的差不多了,蹲在地上目光睿智的年輕人才緩緩開口:

“瑯琊郡今年實在太邪門,太淵洲多少個郡,排名什麽時候有他們的份。今年居然出了個武宗,還打敗了白頭山的弟子,這誰能想得到。”

“趙師兄也是不服氣,想去瞧瞧。煞煞他們的風頭,壓一壓他們。哪裏料到會失手,踢到了鐵板了。”

目光睿智的年輕人說著也是搖頭。

趙冷轔何等人物,在天水郡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但這次失利,驚動了上面的師兄們,立即威信受挫,處境極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