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8頁)

做上十幾年大概就能夠升到二掌櫃的位置。

因此這些人堪稱苦孩子裏面的幸運兒,他們對於生活有著美好的憧憬和向往,在這些人裏面應該能夠找到埃克特要的新人。

想到這裏,法英哥決定動身去南港。

南港雖然在萊而附近,但是離著萊而也有七十公裏的路程。從南港到萊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出遠門了,準備行李,帶足錢,肯定是必要的。

但是,對於法英哥這種頂尖金手指來說,這完全沒有必要。

法英哥走出城門,沿著到南港的道路慢慢溜達著,他在等待通往南港的驛站馬車。

南港是個大碼頭,每天有無數驛站馬車到那裏去。

只要行動敏捷,趁人不注意爬上驛站馬車後面的行李架,堆滿了行李的行李架擋住了車夫所有的視線,根本不會被發現。

這樣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搭乘駛向南港的順風車了。

萊而到南港確實是一條繁忙的線路。

沒過多久,法英哥便聽到了身後遠處,傳來陣陣車輪碾壓道路的聲音和節奏整齊的馬蹄聲。

法英哥閃身躲到路邊的大樹背後。

驛站馬車車夫可不喜歡他們這些獨自在路上溜達的未成年人。

因為每一個驛站馬車車夫都清楚,這些小孩十有八九是想要搭順風車的家夥。

對於他們,這些車夫肯定會加十二份的注意。

法英哥清楚其中的訣竅,他躲在大樹背後等待馬車駛過。

當馬車從大樹旁邊擦身而過的時候,法英哥迅速跳上驛站馬車。

法英哥舒服得享受著馬車的狂奔。

兩旁飛速向後掠過的樹木,撲面而來強勁的風,以及那因為道路不平偶爾的一兩下顛簸。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怕車夫察覺,法英哥真想大喊兩聲。

法英哥曾經想過,將來自己也弄一輛驛站馬車。

如果走瑟思堡到南港這條黃金線路的話,每天除去開銷,大概能夠賺進四五、銀幣,那麽一年就是一千八百銀幣,等於一百八十金幣,這樣幹個五六年就能夠賺回馬車的錢。

如果保養得好的話,一輛馬車能夠使用十年左右。

只要想想每年能夠賺進近兩百金幣,法英哥便興奮不已。

不過,法英哥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一輛馬車要七八百金幣,那可不是自己負擔得起的。

法英哥從來沒有將腦筋動到過自己的那些獵取物身上。

那是相當愚蠢的,法英哥清楚老頭對於街上發生的每一起偷竊案了如指掌,甚至連失主丟了多少錢都一清二楚。

從裏面貪上一兩個金幣也許還可以,多了那可不成。

法英哥已經不知道見識過幾次,老頭對付那些不守規矩的金手指,最起碼的懲罰就是割斷手指。

至於那些敢於反抗甚至逃跑的,萊而東邊那條大河的河底是這些人最終的歸宿。

沒有人能夠瞞得過老頭,同樣也沒有人能夠躲得過頭兒下達的追殺令。

在頭兒手下有個讓所有人心驚膽戰的人物。

只要一想到凱爾勒,連法英哥這樣膽大妄為的家夥都禁不住渾身一顫。

那個凱爾勒可以說是全佛朗士王國最強的刺客,沒有人能夠躲過他的追殺。

這也是頭兒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安坐三十年的原因,同樣也是南港的聯合工會和瑟思堡的領主,明知道這個範圍廣及大半個南部的盜賊工會的老巢就在萊而,這個不算最大也不算最小的南部城鎮,卻從來沒有發動過大規模的清剿行動的原因。

他們都不想,在睡夢中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

而且,從來沒有一個外地的盜賊工會能夠在南部立足,這同樣也得歸功於凱爾勒。

因此任何欺騙頭兒和老頭的行為,都顯得那樣的愚蠢。

也許唯一能夠籌措到這樣一筆錢而不觸犯規矩的辦法,就是等到分巢之後自己獨立出去。

但是分巢之後又有其他很多難題等著自己,也許處境會比現在更加艱難也說不定。

在到達南港的一路上法英哥始終在那裏胡思亂想著。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當驛站馬車快要駛入南港的時候,法英哥悄悄地跳下了馬車,接下來的一公裏路正好用來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

法英哥沿著驛站道路向南港走去。

南港是個比萊而大了十倍的大城市。

同時南港也是歷史很短的一座新興城市。

和所有的新興城市一樣,南港充滿了勃勃的朝氣,也免不了有些雜亂。

從山坡上往下瞧,南港沿著海岸線排成一道彎月形的弧線。道路枝杈遠不如萊而整齊,更別說同以嚴謹著稱的瑟思堡相比了。

那道彎彎的海岸線上排布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碼頭,無數船只停泊在碼頭上等待著裝卸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