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暗騎士,康斯坦丁(第2/5頁)

在屠夫專心工作時,朱鵬以小刀無聲無息得裁斷了自己手腕與腳腕上的繩索,雙手拉著鋼杆無聲無息的落地,在倒掛著的屍體間盯視了那名異常強壯的光頭屠夫片刻,然後他選擇一小步一小步地向房間門口處挪去。

(周身邪能充斥,已經開始惡魔化不再是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哪怕被利器捅穿要害一時半會都未必會死,以我現在的狀態對上,即便是以有心算無心的偷襲,也未必就打得贏。更何況那個戴兜帽的爛人不知在哪裏,他如果再出現,我即便不計代價的打出所有源質能量,也未必就能打得贏。)

在一個三階左右的奇幻科技世界出現一個傳奇BOSS,簡直就是無人能制,橫行無忌。

雖然沒有鑰匙,但朱鵬一樣以手中的小刀撬開了房門的鎖,整個屠宰場有一台留聲機正在工作,播放著一首《聖堂禮贊曲》。

如此莊嚴神聖的合唱詩與屠宰場那掛滿人類屍體的背景相映襯,讓整個環境充滿了一種墮落、恐怖、以及強烈的諷刺意味。

朱鵬傷得不輕,本來就是五內皆虛,現在則是五內俱傷,再加上小心得不發出任何聲音,因此速度並不快,在他推開門走在鏤空鐵架橋上時,正在以電鋸切割赤條屍體的光頭屠夫不經意的一個擡頭看到了他。

“呃,你忙你的,不用送了。”說完,朱鵬撒開腿就大步地往外跑,同時那名光頭屠夫咆哮怒吼著提著布滿暗紅色血漿的電鋸就往樓上追,他的速度不合其體型的迅捷。

朱鵬連接鎖上了兩道門,本以為可以稍稍阻擋對方一下,結果鐵皮門被對方以一種誇張的怪力直接掀飛了,這要是換算到巫師世界,二階戰士的體魄與力量足足有余了。

因為兩道鐵皮門的毫無效果,朱鵬在光頭屠夫撞破第二道鐵皮門時被追上了,反向將手中小刀掄擲向對方眼睛,同時一膝踏撞向對方的下身要害,然而光頭屠夫的應變方式完全超出了朱鵬的預計,或者說即便把對方手上的牌全部都看穿了,以朱鵬目前手上這些小牌,也難以打出什麽精妙絕倫。

光頭屠夫根本就不躲飛擲的小刀,他直接橫臂以一個類似於鐵山靠的動作硬生生將朱鵬整個人撞得倒飛,重重得摔砸到地面上。

(捱不住了,動用百分之五的源質能量解決他吧。)左手之上有血殺訣恍若電流般的深紅色能量隱約波動,如果以此時康斯坦丁的體魄,傳奇階血殺訣的能量會把他的肉體直接烤化掉,但如果以源質能量作為介質就沒問題了。只需要輕輕一擊,朱鵬自信就能直接格殺掉對面那個大光頭。

然而光頭屠夫並沒有以電鋸直接斬殺向朱鵬,他反而伸手按動了一旁的紅色電鈕,通道上方的鐵欄門頓時落地,同時通道兩側有兩輪巨大的旋轉刀輪向中間翻滾斬來,不需要二十秒就會把朱鵬直接絞殺成一片血泥。

站起身,看著對方那貓抓老鼠般戲謔的殘暴眼神,朱鵬微微得眯了眯眼睛,他反而散去了剛剛凝聚尚未激活的左手血殺訣鬥氣,沉腰發力,以雙腳在鐵板地面上來回的踩踏。

看到獵物這樣的表現,那名本來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的光頭屠夫頓時變得極為狂燥,在兩側的刀輪離著還有好遠距離時,朱鵬果然在地面上找到了一處縫隙,將鐵板掀開後,他沖身後屠夫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墮落黑暗之人,心性往往扭曲偏執,像貓抓老鼠這種遊戲,一定要給老鼠以一線生機的,必殺、必勝、必死的完全絕境就讓遊戲失去了趣味性,而對於朱鵬這種諜影而言,這一類的心理學課程屬於納格威爾夫人必講、必考的內容,恍若勾三股四弦五的公式定理一樣。

噗,從鐵板滑道一路向下,過程中沖撞過無數的殘肢斷臂,最後掉落到一片濃稠黏膩的血泥之中。

“噗,噗,呼。這裏是地下水道吧?搞得像地下城一樣,要是弄得像中國那樣堵,這樣的地方早就被發現了吧。”光頭屠夫那藏匿在瘋人院下方的屠宰場,不知道已然向下傾泄了多少的血汙,然而匯入整個城市的地下水道系統如同江流入海一般波瀾不驚,如果是在21世紀的中國,早就被堵八百回,也早就被群眾舉報八百回了。

順著一旁的布滿鐵銹與塵埃的梯子爬上去,朱鵬當然不會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就已經安全了,貓抓老鼠這種遊戲一方面固然要給老鼠一些活命的可能性,以增加遊戲趣味與可玩度,但最終的目的卻依然是個玩,是保證已方必勝基礎的一個遊戲,要是真的讓老鼠跑掉那當然就是玩砸了。

與此同時,屠宰場上方的瘋人院,基曼與布雷特正在四處尋找康斯坦丁。

“基曼,這個時候你即便著急也沒有用,更何況康斯坦丁是有名氣的獵魔人,他會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