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5頁)

“唉,同樣是教徒弟,統領大人對你真好,居然把會裏頂級的鬥氣傳承兌換出來教給你了。”下午時分,樸林雅在休息時一邊照顧著王崇道一邊小聲的抱怨著,若是在旁人面前這樣的話她是不敢說的,但現在她說出來了,王崇道就知道恐怕阮剛,趙立等人心裏,也覺得朱鵬偏袒太過。

……

“若不給主體種族足夠的福利與優勢,少數異族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融入歸心?打壓像李家,司徒家這樣的世家豪強,歷朝歷代起兵奪天下的大多數就是他們,門閥的自我擴張是不可違逆的天性。把空處來的資源補貼給公民,投入到教育領域。以後有時間我還會再來,希望那個時候的龍城政治清明,民族強盛,不需要我再以鮮血喚醒你們的覺悟。”一邊看著比賽,朱鵬一邊交代著唐納森、傑世傑、馬普托乃至一眾華商,看著他們此時此刻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樣子,朱鵬吸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們到底能聽進去幾分。

人生一世,恍若負重遠行,唯有負的夠重,才能行的夠遠。朱鵬將經營炎黃華夏看作是自己一場盛大的修行,雖然輕裝上陣一開始可以走得夠快,但漫漫長途若沒有足夠的負重與補給,又怎麽可能行得夠遠?

朱鵬深信,當自己引領著這個種族重新踏回巔峰之際,自己的道果也定然已經成熟完滿。

……有人認為像朱鵬、李靜玄這樣的人應該先瘋狂顧著自己修行,然後在成為半神,乃至超凡,甚至九階生命體後,再轉過頭來重建華夏……幾千年之後以一個超高階生命體的絕對意志重建的炎黃華夏,還是原來的它嗎?

或者,僅僅只是一種迷幻般的記憶?

這就好像許多人輕裝上陣外出打拼,希望功成名就後再回過頭來孝敬親人,回報家庭一樣,事實上“功成名就”這四個字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們可以追求成功,但成功本身就是一個小概率事件;或者,轉過頭來努力經營家庭,在親人的扶助下一同付出努力,也許真的可以家和萬事興……

王崇道下場之後,比鬥依然在繼續。雖然這個華人的勝利算是小小的一場爆冷,但煉獄城與萬象城新銳的整體強勢卻是毋庸置疑的。

龍城地球遺民之中只有白人與黑人的新銳可以稍稍抗衡,純粹華人新銳這一邊則是被一路碾壓,看著那些因為得不到好的傳承,上場後被一個接一個打殘甚至打死的小夥子,朱鵬恨得牙都癢癢,恨不能把剛剛砍了滿門的李家、司徒家等人重新復活過來再砍一輪。

唐納森、傑世傑、馬普托乃至一眾華商代表,這個時候噤若寒蟬,有些不敢招惹周身殺氣騰騰的特例專員大人。

其實公允來講,龍城的弱勢本身也不能完全怪這些龍城的上層管理者,因為中華武士會的底蘊本身就比煉獄島、萬象山這兩大宗門低一些,萬象山二十八宗當年雖然被中華武士會壓服了,但那是華夏遺民幾乎匯聚了大半精英的聚集地,那更多的是人的勝利,反而並不是武功鬥氣的優越,真的論及武具裝備的儲備,鬥氣秘本的典藏,煉獄島、萬象山經營多少年了,中華武士會才經營多少年?

不過龍城的年輕武人不慫,明知道實力有差距,明知道自己這邊劣勢,華夏的年輕武人們依然一個接一個的咬著牙上陣,時不時打出慘烈至極的勝利與平局,讓朱鵬不得不遣人下去阻止……從古至今,華夏的統治階級也許腐朽過,爛透過,但當兵上戰場的漢子,整體而言,沒慫過。

清末之際猶有悍卒,炎黃三大由平民泥腿子建立起來的國家:漢朝,國恒以弱滅,獨漢以強亡;明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新中國,朝鮮戰場硬撼十七國聯軍,建國以來,未嘗一敗,民族的驕傲與剛烈,復贅何言?

王崇道下場後,左野,樸林雅,阮剛,趙立他們四人也感受到了師父的心緒,上場之後都齊施辣手,大開殺戒。

他們不用上講武堂的課,又有舉族的資源暗地供養,底子實在比普通出身的漢人武士好太多了,經過朱鵬的指點之後,完全可以和煉獄城宏遠城的年輕新銳殺得旗鼓相當,甚至猶勝一籌。

他們也知道自己出身有問題,又受了朱鵬的指點,這個時候不賣死力氣等於自己找死,因此隨著比賽人數的越來越少,烈度越來越高,左野,樸林雅,阮剛,趙立接連受傷,卻不敢輕易棄戰。

或者樸林雅的情況還稍微好一點,她和王崇道的關系已經穩定下來了,朱鵬對她多了一些寬容,而另外三名男子就是在賣命了,若是不全力以赴,他們也擔心回頭被師父暗地下手弄死。

十六強賽,左野遇到極可怕的對手,一名宏遠城的新銳武者哈迪森,這個家夥長得像巨魔一樣,本來是出身於荒原的土著,後來因為武學資質實在太好,被萬象山的高手帶回宏遠城教導,蠻族的體魄配合上萬象山高明的武功鬥氣,產生的效果是一加一遠遠大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