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冷狂魔劑,邪道氣功(第3/4頁)

“我當然能知道,你是半路出家習武的,雖然功夫練的的確是不錯,我都很難想象你硬生生把自己磨礪到今日的地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但武功是一門技藝,想要將它修煉到一定高度,必然要向其中傾注入自己內心的感情,我能在你的劍術盾法中,感受到……藍色的天空、綠色的森林、白色的房墻、紅色的屋頂……母親做的牛肉燉土豆,弟弟畫的全家福。節日時他們一起送給自己禮物……偶有的分歧與爭吵,卻因為彼此深受而選擇遺忘……”

“若非心底裏的這份記憶,你也無法堅持到今天……閹了自己,修煉我們中國早已經沒人敢練的邪道童子功很爽吧?以愛意為柴,以憎恨為火,一千個人裏面修煉這套童子功,修煉到你這個地步,恐怕要死掉九百九十個。一千年前純陽祖師犯下錯誤,今日,就由我來一點點抹除掉吧。”

……距今前推一千年左右,羅馬天主教為奪回主之聖墓派遣十字軍東征,那個時候正處於華夏宋代,因為海運商貿的繁榮發達,已經有傳教士來到東方,甚至見識到了東方武學的神奇;

武當純陽宗的一位祖師,當年結識了一位西方傳教士,剛好他正在推衍純陽童子氣功,許多地方需要不斷的修正完善,又耐不住那名傳教士好友的糾纏,於是就隨他渡海前往了當時的西方世界。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才總算完善了純陽童子氣功的手稿。

雖然雙方是你情我願的,但這位祖師也知道自己在西方世界實在沒幹什麽好事,於是就悄悄的進村,悄悄的幹活,打槍的不要。

西方騎士體格強健,架大身不虧,但他們往往沒有禁欲的心靈修養,甚至因為戰爭的巨大刺激,不少騎士一邊信奉著天主,一邊燒殺搶掠,無可奈何的純陽祖師,最後沒辦法,就想出了一個修煉童子功的歪招:閹割去勢。

這套好用又速成的邪道精進法在西方教廷可謂是流毒無窮,禍害千年,以至於那位純陽祖師幹這事時,都要喬裝打扮納影藏形,因此正史之中毫無痕跡,只是在武當純陽宗的歷代弟子間並不是秘密。

當年朱鵬從師父那裏得知這段秘史時,一邊覺得佩服,一邊又覺得自家祖師這事幹的缺德帶冒煙了,他當然也不會胡亂外傳宣揚家醜。

一直到現在,天主教還有著禁欲傳統……

朱鵬與對面,兩人一個講漢語,一個講美式英語,雙方都是通過巫網巧言術交流的,朱鵬也不知道“閹了自己”這四個字在巧言術裏是怎麽翻譯的,反正對面那小子憤怒至極的吼叫一聲。

下一刻,他的身軀急劇膨脹變化,化為了一頭略微縮水的烈火紅龍,猛地向朱鵬張口撲咬。

此時此刻,這位龍脈術士已經完全放棄了理智,它的雙目死死鎖在朱鵬身上,將自身完全交給野性本能來控制,卻也因此將暴虐好戰的紅龍之血效果發揮到了極致。

“科加斯,纏住它。”

喪失理智有喪失理智的好處,卻也有與之相應的弊端,朱鵬周身有紫黑色的刺青浮出,然後化形為虛空巨獸科加斯撲咬向紅龍,同時在科加斯出現的那一刻,朱鵬左手那枚藍色的戒指光華閃爍……變異綠泥變成朱鵬的形態躲藏在科加斯身後,而原身則乘隙退走,那頭喪失理智的紅龍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然換了對手。

它只是緊緊盯住科加斯身後的“朱鵬”怒吼連連,火焰噴吐。

而朱鵬的真身則提著黑暗斬首大劍身法如電般沖到馬勇貞與柳生水月身旁解圍,在血殺訣鬥氣與蠻橫的體魄雙重作用下,殘余的幾名墮落者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就被沉重的漆黑色大劍迅速斬殺了。

調過頭來,反而是朱鵬這一邊圍繞著那頭狂化的紅龍形成以多打少,科加斯最為核心的能力“盛宴”還在未冷卻的不可使用狀態。

但它一身六件防禦側的虛擬裝備,再加上這些年跟隨著精通食巫術的主人南吃北啃,積累下了相當雄渾的氣血總量,它雖然單挑不過一條紅龍,但短時間的兩相僵持卻並沒有什麽問題。

“要不要先緩一會?我看科加斯再和那頭火龍單練一會,問題不大。”看著傷勢不輕幾乎是浴血作戰的馬勇貞,朱鵬開口建議。

“不用,再過一會藥劑過了,反而提不起勁……你先喘兩口氣吧,另外,紅龍精血留給我,價錢好商量。”說完,老漢就持著大槍沖了上去,一旁的柳生水月似乎也是類似的想法,雖然身上傷勢不輕,但因為冷狂藥劑的作用還在,所以並沒有疲憊痛楚感。

女孩向朱鵬一點頭,然後提著黃金大劍同樣沖了上去。他們兩個圍繞著科加斯,以虛空巨獸為盾如同毒蛇般不斷出擊。

看攻擊輸出差不多也夠了,朱鵬也就沒有再繼續出手,他回緩氣血,修補身體,吞服藥劑,一個隊伍裏總要有一定的戰力保障安全,不能光追求速勝,一點作為變量的余力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