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感動?痛快點,以身相許吧

單手扔牌,召喚出一頭龐大白龍砸在戰場之上,看著對方人仰馬翻,看著白龍口噴冰霜龍息所向披靡,自己則坐在龍背之上或者揮舞武器或者從容施法……僅僅只是想一想,便讓人覺得是極美好的畫面。

身側女精靈那“專注深情”的死亡凝視實在太具備殺傷力了,所以朱鵬只是在腦海中簡單幻想了一下,便忙不叠地把那張血刃螳螂的卡牌拿了起來,確定了選擇。

三階墮落聖武士固然價值巨大,但對於非噬神師體系的巫師來說,除了研究外無法真正利用,所以朱鵬即便拿到手裏,自己用不了也賣不掉。而那頭零階的幼年白龍……朱鵬倒是想養,問題是得養得起啊。

臭泥往垃圾堆裏一扔,就能活得自由自在,就算是變異臭泥,扔它點即將變質腐爛的水果,它就已經開心的不行了。

龍呢?

幼龍這貨能吃能睡能賣萌,但你要是它給端上一盤子殘羹冷炙,丫的直接一尾翻桌,噴你一臉你信不信?

龍=大爺,這個定義和“法師=惹不起”一樣,在諸天世界具有普遍通用性。

除了伊雯這種背後有強大家族支撐的土豪學徒,一般巫師學徒根本就沒人養得起龍,每月那點工錢養活自己都夠嗆。

朱鵬剛把那張血刃螳螂卡拿起,伊雯就已經將幼年白龍卡搶在了手中,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般有些臉紅,然而她卻死死攥著那張幼年白龍牌,恍若已然抓住了自己的命運。

“一個選擇了把握現在,一個選擇了下注未來嗎?還真是符合你們兩人的性情啊。那麽這張過去,我只好收回去嘍。”微微擡手,武士之牌便被鬼形人重新收入了手中,然後又被他放入了身側的噬神師體系中。

“既然已經收了報酬,那麽三天之內,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我要見到那條野狗的腦袋,去吧。”一百八十度地轉過靠背椅,鬼形人枯瘦的身軀蜷縮其中,似乎因為今天說了太多的話,已然覺得有些累了。

溫文嫵媚的桃谷小姐親自將朱鵬與伊雯送出了地下室,然而在朱鵬走出地下室的前一刻,這位美麗的和服禦姐突然將一瓶裝著淡紫色液體的玻璃試管塞入了男子手中。

“你老師原本給你準備的藥。另外,祝賀你順利通過了考驗。”話語之後,桃谷便將朱鵬推了出去,她微微地一笑,然後在朱鵬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關上了密室之門。

在做好一切後,穿著和服的美麗女孩搖曳生姿邁著曼妙的貓步走回了密室,鬼形人又在擺著他的牌,便恍若掌控好它們,便等若掌控了整個世界。

“藥劑我已經交給他了。不過,這種東西不是由您親手交給他更好嗎?為了保障自己弟子性命而事先準備好的珍貴藥劑啊。”

“很出乎我預料的小子,按照正常算法,雖然他對戰那個一階中位野巫師只有三成勝算,但我卻從未懷疑過他最終能夠取得勝利。可是,我沒想到他的運氣居然那麽好,直接便制成了一張金色卡,贏得幹凈利落……既然是他自己以實力贏得的,那麽自然是他的東西。老夫所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再收回來。”枯瘦的手指在一張卡牌側面輕輕地滑過,然後將它掀開。牌面上顯示圖案卻讓鬼形人哭喪了臉,似乎是意外之外的一張牌。

“嘖,真是感人肺腑的師徒之情啊,如果我不知道你這次承包F區賺了多少錢的話,我差點就信了。另外,那頭餓狼上面不是要求您親自出手解決嗎?根據資料上講,那可不是什麽容易對付的存在。”

“華夏人講,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更何況這也是我教給伊諾的第二堂課:位階,在很多時候並不等同於實力,唯有親手撥開彌漫的霧,才能見到不虛的真實……巫師,很多時候只能相信自己。”將手中的牌隨手一扔,蜷縮在靠背椅內的老人,緩緩地言道。

走出地下密室之後,朱鵬的手指在血刃螳螂的卡牌上緩緩滑過,深藍色的魔法靈光便在卡牌上散放出來。

對於普通人甚至普通職業者來說,白、藍、金、暗金、綠,是什麽階位的裝備就散放什麽階位的魔法靈光。但實際而言,哪怕同階魔法裝備所散放的靈光也是有所不同的。

鑒定師的目力受過專業訓練,他們能夠在看似相同的魔法靈光中,一定程度上辨別出色澤的深淺,而越濃郁的色澤,自然也就意味著同比越發強大的魔力儲量。魔力儲量的強弱並不最終決定物品本身的強弱,但至少也是一項極為重要的衡量標準……你不能期望手槍推動導彈發射。

朱鵬在收好卡牌後順著樓梯向上走時,頗為意外碰到懷抱雙臂,倚靠在欄杆上的精靈女孩,她紅唇微微上挑,在男子面前毫不介意的展露著自己曼妙之極的身姿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