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連兔子都不如的伊森

莫德雷德與羅根以及戴安娜較量切磋（單方面被欺負）的時候，伊森並不在這裏，當時他和亞瑟以及梅林討論著其它的事情。

不過有梅林這個實力強大、還懂得無數秘術的大魔法師在場，幾個人躲在亞瑟平時用來辦公的辦公室裏，通過梅林釋放的一種鏡像法術觀看了全部過程。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位小姐是一名神靈吧？”

梅林當然不會看錯，他這麽問是給伊森留了余地，如果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他可以開口否認一下，哪怕眾人都知道事實，可有的時候真相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

作為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存在，梅林當然不會忽略這一點。

“是的，戴安娜是一名半神，她的父親是宙斯……”

這個世界當然也有希臘神話，博學的梅林對於希臘神話也有著細致的了解，不過看這個老法師恍然並且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的表情，他在思索這個世界莫非也有奧林匹斯眾神？

不過他不想深究這個問題，總不能他去一個世界都先找一圈看看有沒有眾神的存在吧？難道見一個地方都要認一名老丈人？這簡直就是找虐。

“看起來，戴安娜已經覺醒了自己的力量。”

亞瑟知道戴安娜的身份，當初他見到戴安娜的時候，戴安娜還是個小女孩，只是從伊森那裏得知了其真正的身份。

那個時候的戴安娜沒有神力，但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亞瑟當時就知道身為普通人的自己，早晚會被戴安娜超過並遠遠的甩的不見蹤跡，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有見到戴安娜展現實力的一天……哪怕戴安娜沒真正動用自己的力量，但是他已經從梅林的反應推測出了一些。

“那麽你呢？”

“勉勉強強算是和戴安娜站在了同一層次。”

伊森的回答讓亞瑟感到驚訝，但轉瞬又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作為伊森最早的同伴，他是親眼見證了伊森如何從一名瘦弱的普通男孩慢慢成長起來的，雖然分別的時候伊森只能算是個入門的法師學徒，可是他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潛力——這個潛力指的不是他當時的身體天賦，而是他的精神意志以及可以穿梭多個世界的能力。

只要伊森能夠一直努力上進，那麽走到如今的程度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說實話，我想到過你會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快。”

他以為等到自己老的和梅林差不多樣子的時候，同樣蒼老的伊森也會打破那個極限，跨出關鍵的一步——魔法師嘛，白發蒼蒼再留著長長的白胡子很正常。

沒想到伊森卻一副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的外貌，根據他的說法，他只有壽命快要走到終結的那段時間會飛速變老，生命中的絕大部分時光都會維持在這個階段——不僅僅是外貌，包括身體素質都會維持在一個巔峰而不會下降。

考慮到伊森還在不停的努力，想要讓自己更進一步，隨時會突破壽命的桎梏，成為不朽的存在，那也意味著他會永遠的維持著自己巔峰時的相貌。

明明強大的魔法師都應該是老爺爺！你這畫風不對啊！

“真是羨慕。”

“羨慕的話，就來一瓶唄！”

伊森手裏並不缺強化藥劑，以他和亞瑟的交情，不僅僅可以送上全套強化藥劑，甚至還可以針對亞瑟的狀況量身定做一瓶。

“還是算了，我怕真正成為了超凡存在之後，就找不回現在的那種感覺了。”

他還有很多想法沒有實現，在將自己夢想中的國度真正締造出來之前，他不想脫離‘人’的身份。使用了藥劑之後，他肯定會對個人實力有更多追求，就像曾經的自己那樣。

等到夢想實現，他才願意接受強化成為超凡存在，去追逐新的夢想。

“我擔心的是一不小心趕不上……”

亞瑟不強化就始終是個凡人，雖然他從梅林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這十幾年裏也很好的利用魔力強化了自身，但是效果終究有限，魔力強化的效果更多的集中在戰鬥方面，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人’的本質。

所以，他的壽命和身體狀態和普通人差別不大，頂多巔峰期維持的長一些。

一個普通人，那是說沒就沒。

世事無常，誰也無法保證明天會發生什麽，伊森真擔心自己一離開亞瑟這邊就出了狀況，或者說下一次來已經是一百年後，作為普通人的亞瑟絕對活不到那個時候。

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梅林——伊森可以肯定，梅林對時間有著非常高深的理解，否則不可能把自己的‘降落點’選的這麽準。

“放心，我會保證亞瑟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

梅林一直是亞瑟最值得信賴的夥伴、導師，梅林這麽說了，那這事情就不需要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