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下間什麽最大？

“唧唧，唧唧……”

就在這時，那群圍繞篝火讀書的狐狸已經看見有人到來，其中三只幼小的狐狸叫了一聲，前爪子丟下書，四肢舒展，一溜煙的竄了過來圍繞著紅衣女子上下跳躍，一副歡呼雀躍的模樣。很顯然是很熟悉這個紅衣女子。

“小桑，小菲，小殊，不要鬧了，今天有客人到來，不要失去禮數。你們怎麽手也在地上爬，還改不了禽獸習氣，讓客人笑話呢。”

與此同時，一只老狐狸像人一般站立著，前肢做出拱手的模樣，歪歪扭扭的走到程昊與洪易身旁。

“讓兩位客人笑話了，這三個丫頭還小不懂事，還望客人莫要因此厭惡她們。”

看著眼前這如同老學究一般拱手行禮的老狐狸，程昊哪怕明白這個世界多妖鬼之類的存在，但第一次看到狐狸說話，還是倍感好奇。

“你這老狐倒也是個妙人！”看著眼前形態舉止和常人無異的老狐狸，程昊哈哈一笑，拍了拍洪易的肩膀，臉上滿是鼓勵之色，“古有聖賢為雄獅虎豹講經，今有洪易為狐族弟子授道，日後等你也成為聖賢後，絕對又是一樁可以傳誦千古的奇談。”

“程昊兄莫要開玩笑，如今我還只是個秀才，連舉人都不是，如何敢與古之聖賢並列？”洪易連忙擺了擺手，給狐族授課他沒問題，但可不敢拿此事與古之聖賢相談並論。

“現在你還只是個秀才，誰說日後不能成為聖賢，我連你以後的名號都想好了，等你成為聖賢之後，你的名號就是易子，你所編撰的經書就是‘易經’，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賢者風範？”

“易子……易經？”

洪易臉上浮現出迷茫之色，半晌後才深吸了一口氣，眼光中閃爍著一種名為渴望的光芒，似乎是明悟了日後自己的道路。

“洪易，謝過程兄指點！”

程昊笑了笑，這只是他的一句戲言罷了，能不能成為聖賢，還要看洪易自己的命數能不能一飛沖天龍躍九霄，關於氣運命數這一點，程昊也只是一知半解罷了。

“既然洪易先生願意做他們的老師，那小女子想要請教一個問題，希望未來的易子大賢能夠答疑解惑。”眼見洪易願意做狐族弟子的老師，紅衣女子走上前來，巧笑嫣然的問道。

“姑娘請問，洪易必將知無不言！”

“天下什麽東西最大？”紅衣女子脫口而出，顯然是這個問題困惑在她的心裏很久了。

“天下什麽東西最大麽？”洪易思考著，“當然是道理最大。”

“道理最大？”紅衣女子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喜色：“好一個道理最大，洪易兄弟可真是解了我一個天大的疑惑。”

拍手歡喜間，這女子又轉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程昊，“不知這個問題，小侯爺是如何看待的？”

“道理，可以理解為道與理，世間萬物宇宙洪荒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為那冥冥中的道無處不在，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至於理，可以理解為真理，在我看來，這真理就是法則，是維系世間萬物存在的規則，真理不存，則大道不穩，大道不穩，則一切不存！”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小侯爺大才，元妃佩服！如此說來，小侯爺也是認可道理最大這個說法了？”原本只是忌憚程昊實力的紅衣女子，此時第一次流露出了敬佩之色。

“算是認可吧！”

程昊笑了笑，並沒有再說話，其實在他心中，這方世界，未必就不是某位無上存在隨手創造出來的，也許在此界之人眼中至高無上的道理，在那位存在眼中，只是個隨意可以顛覆的笑話。

天下什麽最大？自己最大！只有自己強橫到可以無視一切大道法則，無視一切力量真理時，才有資格好好的坐下來，笑問他人：世間什麽最大？

只是這個回答太過於狂妄，程昊並沒有說出自己想法的意思，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前，說出這樣的答案，只會被人認為瘋子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洪易並沒有開始授課，而是與程昊等人一起，商談起了修煉方面的事情。

對於修煉的事情，程昊也是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如今遇到了一個正經修煉陽神大道的修士，他自然是聚精會神的聽著。

“天下修煉的方法多種多樣，但目的無非就是超脫生死。而且大多是兩大類，一是以煉神魂為主，稱之為仙道，也稱之為陽神之道；二是煉肉身，稱之為武道，這一點，程昊你應該頗有心得。”

“我主修煉的是仙道，就簡單的說一下仙道的修煉吧。”

眼見就連程昊對於仙道也是頗感興趣，元妃抿嘴一笑，在篝火內添了點柴火後，悠然的講解起來。

“仙道其實就是修自身神魂念頭，方法多樣，但無非就是十大境界。定神，出殼，夜遊，日遊，驅物，顯形，附體，奪舍，雷劫，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