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頁）

……她早該想到的，淩夜不也是這樣。

“看夠了麽。”葉聞卿睜開眼睛，坐直身子看著自己對面的人。

楚淩晗眉眼間帶了幾許笑意，“美人如畫，自是看不夠的。”

這話有些油嘴滑舌，還有些調戲的意味在裏面。可偏偏楚淩晗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一臉無比正經的樣子。

葉聞卿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就變臉，比這還要“過分”些的話，她也不是沒聽過。

楚淩晗關心道：“是不是困了，我在這裏陪著琉璃，你先回去吧。”

“不用。”葉聞卿搖頭，她不過是閉目小憩了一會兒。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事一張空著的幾案，楚淩晗看了一眼正在讀道典的琉璃，輕輕敲了一下幾案道：“既然如此，無憂可有興趣手談一局。”

“有何不可。”白日裏睡過一會兒，這個時候葉聞卿精神還不錯。

玉色棋盤，黑白棋子出現在幾案上。

楚淩晗執黑子先行，一子落下，她口中似是不經意間道：“淩夜，可有和你下過棋。”

“下過。”葉聞卿執白字落在黑子不遠處，並沒有隱瞞這一點。

“輸贏幾何？”她問。

“淩墟君猜不出麽？”

“這可不好說。”楚淩晗挑了一下眉，“淩夜既是我的化身，自然該同我有些相像。”

“道侶之間，自然是想讓的多，但……也未必。”說到這裏，她又半開玩笑的道：“那日在穿雲舟上那一局，下的實在是有些憋屈。”

楚淩晗的棋藝很不錯，和她下過棋的人，大多數都輸給了她。

那天在穿雲舟上，她雖然心裏確定了葉無憂和自己之間有所聯系。可每一步都讓人猜到，給她的驚嚇不比驚訝少。

聽到楚淩寒那麽說，葉聞卿也想到了那天那一局。

“只是僥幸猜到，運氣好罷了。”

葉聞卿想到過去的淩夜和自己下棋，要是賭上什麽彩頭，那自己多半都是會輸。可要是沒有，又或者只是淩夜想哄自己開心，那情況就會反過來。

例如說：淩夜被自己殺的片甲不留。

楚淩晗抿了抿唇，眼中浮現出無奈的神色來。對自己下去的路數摸的那麽清楚，“淩夜”當年估計是沒少喂棋。

她見無憂神色和緩了些，又道：“你和淩夜第一次見面，真的和故事中說的一樣？是在那什麽比鬥大會上認識的？”

楚淩晗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她將自己和“淩夜”分割開來，這樣不至於引起無憂的抗拒。

“不是。”

葉聞卿的目光始終放在棋盤上，不管楚淩寒說的什麽，都沒有看她一眼。

楚淩晗心裏並沒有覺得沮喪，無憂在提起淩夜的時候沒有看自己，這恰好是她沒放下“淩夜”的證明。

不止如此，這也代表著無憂並沒有想象中將自己和“淩夜”分開的表現。

葉聞卿落下一子後，久久沒見楚淩晗有動靜，擡起頭就看見他在發呆。

“該你落子了。”

楚淩晗回過神，隨手放下一子，問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你在遇到淩夜之前，是怎麽生活的？”

她並沒有繼續追問無憂和淩夜的過去，因為她知道自己再問下去，無憂也不一定會回答。

既然如此，那還是早換個問題的好。

楚淩晗看見無憂在聽到自己的話後怔愣了一下，顯然也是被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措手不及。

“你為什麽想知道這個。”

“因為我想更了解一些你。”她低笑了一聲說：“如果你不願意提和淩夜的過去，那就和我說說沒有他的事吧。”

“不論是遇到他之前，還是之後都好。”

“我都這麽說了，無憂你不會還忍心拒絕吧？怎麽說，我們現在也是‘未婚夫妻’不是麽。”楚淩晗想到上次在酒樓聽到的那八卦傳聞，面上多了分促狹。

葉聞卿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眼瞼低垂著斂去眸中復雜的情緒，連楚淩寒口中那“未婚夫妻”一詞都沒反駁。

她看著自己指尖夾著的，那枚溫潤的白色棋子，最後將其落在棋盤上。

心中所想的，卻是淩夜當初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只是理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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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肯定很多人會好奇“千年前”發生了什麽，那小姑娘又是誰，嘛咱們繼續看下去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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