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盤古與命運

鐘山聖尊的講解，重現了當初的一幕。

一切的恩怨情仇，一切的因果糾纏，都來源於哪裏。

當初，混沌之中。

盤古大開殺戒，什麽輪回道人，什麽五行聖尊等等，全部被打殺，哪怕那些聖境強者自爆，也難以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他太過強大，也太夠恐怖。

然而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他一點點的被傷害，積累成多。

到了最後，前面的混沌魔神已經所剩無幾，周圍全都是飄動著的龐大無比的混沌魔神屍體，殘破不堪。

“命運，還不出來？”

盤古停住，忽然怒喝道。

“被你發現了！”

輕飄飄的聲音響起，讓當時的黃泉尊者，九幽聖尊，星神帝尊等等一個個面色狂變，念頭一轉，也似乎明白了過來。

“我等皆以你為兄長，為什麽？”

因果佛陀的半邊臉已經失去，哪怕身為聖人之尊，一時間也難以恢復。他一側骷髏，一側慈悲，望著出現旁邊的命運，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兄長？不、不、不！”命運搖頭，“我是命運，至高無上；我出現之後的責任，就是一統混沌，得證大道。至於爾等，不過是順勢而為，將你們培養起來，助我殺盤古罷了，豈能與本尊稱兄論弟？本來我還在想怎麽將你們聚集一起而頭疼，沒想到，卻降落一座山脈，令我狂喜。我以傳法解惑之名，取得爾等信任，妙極，妙極！”

“你和盤古早有恩怨？”

因果佛陀詢問。

“當然！”命運回答，“我和盤古幾乎一同孕育而生。我孕育而生時，只有命運之書相伴，雖掌握命運之道，卻遠遠比不上盤古！盤古啊，不但有至寶造化玉蝶，盤古斧，鴻蒙天書，還有蘊藏著大道之機的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你們都不知道，只有我明白，盤古是大道之子，三十六品混沌青蓮就是證明，吞噬他，就可取而代之。可惜，我失敗了，只能另想它法！”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們！”

因果佛陀的語氣越發冰寒。

“不錯！正當我發愁時，天降聖山！”命運點頭，“那片山脈，太過詭異，也太過莫測，我推測，恐怕也只有盤古知道來歷，也就更加堅定了我吞噬他的念頭。畢竟，山脈裏面，竟然有崩潰的混沌至寶，還有輕易滅殺聖人的力量，太過可怕了，也太誘惑人了。我身為命運，怎麽會讓有事情脫離掌控？”

“你也不知那片山脈的來歷？”

因果佛陀意外。

“這個只能問盤古了！”

命運望向了一直很安靜的盤古。

“我也不知！”盤古聽罷，搖了搖頭，就嘆息道，“你一人之貪欲，竟然想要將所有混沌魔神埋葬。他們可是和你稱兄道弟，你都沒有一點慈悲之心？”

“你若是有慈悲之心，他們殺你之時，你就不該反抗，站在那裏，讓他們打殺！可你沒有，所以，你也沒有慈悲之心。推而論之，大道之子沒有，大道也沒有。”

命運淡淡笑道。

“不可理喻！”

盤古語氣淡漠。

“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想看一看混沌的邊際，想知道混沌之外是什麽，想知道何為大道？然而這一切，只靠我自身努力修煉，根本沒有可能。我就想到一法，吞噬你這個大道之子，再將三千魔神全部吞噬，你們的道，你們的果，你們的一切全部融入我身，那時，我就應該有打破這一切的力量！”命運說道，“為了這一個目標，只能讓你們去死！當那片山脈降臨之後，我更加確定，混沌之外，定然還有另外的天地。”

啪……！

說話之間，他一掌將因果佛陀拍死，然後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混沌魔神屍體也紛紛飛了過來，融入了他的體內，距離較近的幾個殘存的混沌魔神，也被他吞下。

“你還真殘忍！”

盤古皺眉。

“為了目標，為了理想，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命運微微一笑，竟然有幾分神聖，“而且我知道，想要超脫聖境，混沌三千魔神，唯有你盤古可以，我等兩千九百九十九位，盡皆不行。唯有吞了你，才有超脫之希望，在將他們融合，就能鑄就我之最強根基。到時候，打破混沌，屠滅大道，真正的唯我獨尊，掌控一切命運！”

“即使你能夠成功，那個時候，還剩余你一個，又有什麽意思？”

盤古一斧子劈出，阻擋命運的繼續殺戮，同時說道。

“不、不、不，混沌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所謂的大道，不過是牢籠而已！”命運說道，“即使混沌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我也可以演化無窮世界，孕育無盡生命，操控他們的生死，豈不妙哉！”

“你就是一個瘋子！”

“這就是命運的命運！”

“那就看一看，今日誰死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