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聖門

大殿中的這位青年修士,不說其他,單單那一身金燦燦的法袍便彰顯出了其不凡的來歷。

蓋因那法袍乃是由一根根“精金之絲”織成,須知要提煉出一根精金之絲來,少不得要耗去萬噸黃金,這一身法袍,怕是耗去了不知多少條黃金礦脈,豪奢二字都無法形容了。

更別提那法袍上,處處都是,一看便知出自大師之手的各種符文、禁法,讓人只覺眼角突突跳動的危險氣息遍布法袍。

而這青年毫不遮掩顯露出來的“無極三景”修為,帶來的震撼也不弱於那法袍。

當然,真正讓大殿中諸多強者憤怒卻沒有動作的,還是這青年手中的一封奇異“邀請函”。

正確的說,讓眾人顧忌的,是邀請函上的一縷氣機。

“轟~”

“轟隆隆”

明明沒有任何景象出現,但殿中不論是誰,只要目光一落在邀請函上,都會在瞬息之間生出恐懼之感來,仿佛腦海之中遭受了可怕力量的鎮壓。

會出現這種事,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在邀請函上留下那一縷氣機的主人,修為境界,遠超大殿內的所有人。

“元始境!”

“幾重天?”

殿中諸強者,腦海中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在這對峙的當口,面色變化最大的,莫過於那嘚瑟的金袍青年,還有他面前一臉怒火的一位老人。

那青年,自是更加的嘚瑟和囂張。

而那位看身上衣衫,明顯是大秦客卿的老人,則面色一瞬變得難看起來。

顯然是知曉,如果青年背後真的站著一位“元始境”的強者,他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教訓眼前的金袍青年了,除非是大秦帝國背後的那位親自出手。

“嗡~”

“畢竟是一位元始境強者,看其來歷定然要比九鼎宗這個新興八品勢力更加強大,要教訓這個小畜生只怕是?”

幾乎是立刻的,老人腦海中閃過了這個念頭。這倒是人之常情,稍稍有理智的人,權衡一下利弊,都不會為了一個無極境的客卿,去得罪一位有著元始境後台的“客人”。雖然是這樣想的,不過老人心底卻打定了一個主意:若是大秦帝國不替他這位客卿出頭,那他就自己找機會教訓這個小畜生,至多事情結束之後他退出大秦帝國便是了。

“這個小畜生作為客人來送邀請函,竟敢對我的孫女出言不遜,沖突之後還將她打傷。”

“我家孫女從小沒了爹媽,是我老人家辛辛苦苦養大,如今亭亭玉立,美若天仙,我老人家自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這小畜生調戲她便罷了,還不要臉將她打傷,不弄死這個小畜生老子愧對她的爹媽。”

心中閃爍著這些念頭,這老人目光便也隨著心念,溢出一縷縷的殺意來。

此時才看見,就在老人的身後,站著一個黑紗遮面的少女,這少女顯然是受了傷,黑紗之上滿是鮮血。除了鮮血醒目之外,這少女面上幾乎覆去半張臉的紅色胎記,也讓人無法忽視。

看眼前景象,顯然這便是一場沖突的原因了。

這金袍青年是前來送邀請函的,卻嘴賤調侃了一位客卿的孫女容貌,結果起了沖突,這青年還不要臉的將少女打傷。

自家人被打傷,也難怪大秦帝國諸多強者憤怒了。

四州修士誰不知曉,大秦帝國,似乎有著某種“魔性”。只要加入其中,就算本來是個正常人,最終也會變得賤賤的,而且還極度護短,有理沒理都護的那種。

因為這宣聲,大秦帝國在來往的冒險者修士眼中,大概是屬於有毒的那種。

輕易等閑,不會招惹。

當然,對於那些勢單力孤的冒險者修士是這樣,若是出身強大的修士,就未必不敢了。

比如這位金袍青年,自信和囂張不是一點兩點。

不過,盡管他覺得這裏該是無人可以奈何自己,卻仍舊被老人的目光弄得有些害怕。

心中也忍不住暗道:“少爺我太倒黴了,不就是調侃了一個醜八怪麽?這也能攤上事兒,雖然本少爺有師尊當靠山,這窮酸地方肯定沒人敢對我怎麽樣?不過這氣氛不太對,還是走為上策。”

這念頭剛生出,金袍青年便立時將手中的邀請函遞出。

而後頭顱也不低垂一下,完全直視著上首端坐在皇座上的一道高冷身影。

大秦帝國!

女皇大人!

陸姐姐在成為女皇大人之後,修為暴漲,更兼之從山河社稷鼎的氣運反哺中獲得了不少強大的神通,漸漸在她身上便常年籠罩著大秦帝國的天子氣運,其中威嚴,無比恐怖。

若是不達到某一個境界,根本連陸姐姐的容顏都看不清。

這赫然便是,天顏不可見!

可即便如此,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大秦帝國的女皇大人只怕是天上地下都難得一見的絕色。那種高冷而威嚴的氣質,若是真的被其傾心了,只怕是誰也保持不住心境。

事實上,自從陸姐姐登基以來,伴隨著大秦帝國的崛起,她的聲名傳揚出去,不知多少人生出了覬覦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