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相大白(第2/2頁)

所以,少女選擇了先下手為強!我說的對麽?”陸笙突然轉過身,對著被錢知府應邀前來看行刑的何晴問道。”

“哈哈哈……好故事,玉竹兄不愧是玉柱兄,講的一手好故事。精彩紛呈,感人至深,玉竹兄的文采在下佩服。”白少宇突然癡狂的大笑,而現場的所有人卻一片死寂呆滯。

陸笙的話,他們都聽懂了。

但正如白少宇說的那樣,好故事啊,不愧是好故事,他們只能當做一個故事在聽。因為陸笙所說的,實在太荒謬了。

“陸笙,你何出此言?你可知道,推測案情需有理有據,切不可胡言亂語。”錢知府陰沉著聲音冷冷的說到。

“下官知道在說什麽!大人,還記得當初將嫌疑釘在李廂身上的時候麽?李廂最大的嫌疑是什麽?他是何府滅門一案唯一活著的。

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除了李廂之外,不是還有何晴小姐還活著麽?只因為何晴小姐是何家的小姐,只因為何晴小姐說自己被兇手羞辱,所以我們想當然的將何晴小姐擺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她不會對自己的姐姐施暴,更不能對自己施暴。但是,沒人能證明兇手就是個男人,除了何晴小姐的證詞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陸笙的話,頓時讓錢知府也回味了過來。的確,兇手自始至終都沒有被人看到,是男是女也沒有任何定論。

“陸笙,那你是怎麽懷疑到何晴身上的?你為何會懷疑何晴?”

“因為何晴懷孕了!因為何晴腹部的那一劍!”陸笙緩緩的向何晴走去,“當初,老包被殺的第二天,大人叫何晴小姐前去辨認屍體。

何晴小姐以天太黑沒看清兇手樣子而說不敢確認,但是當時何晴小姐竟然不斷的嘔吐。大夫診治之後說,何晴小姐已經懷有身孕。

這更加證明了兇手就是男人,是兇手將何晴小姐辱奸成孕。但是,案發當天距現在也才一個月多一點點,如果何晴小姐是那天之後懷有身孕,這妊娠反應來的是不是有點著急?”

雖然大家聽不懂妊娠反應,但連接上文還是能聽明白的,錢知府連忙站起身來到高台邊上。

“這位婦人,請問你懷孕的時候,嘔吐發生在懷孕多久之後?”

“回大人,大約三個月後……”

“那位婦人,你呢?”

“不到三個月,但也相差不多……”

一連問了十幾個,竟然都是三個月左右。錢知府臉色變得黑了起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再次回到案後。

“大人,下官原本以為也有可能是因人而異不可作為準數。但何晴小姐的傷,我卻百思不得其解。要是說是老包所刺,那倒是合情合理。但偏偏,老包並非兇手。

直到今天,我看到兩個武林劍客比武,一人輸了之後竟然揮劍自殘。一瞬間我就想明白了,這樣的傷勢,除了是個個子極矮之人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殘。

只有自己對著自己的腹部刺下這一劍,才能造成自下而上的傷口。”

“真是可笑!”白少宇冷笑了一聲,眼眸中閃過一閃而逝的戲謔,“陸兄文采斐然,編故事的能力也是不俗。不過白某卻不願呈你的情。一人做事一人當,白某做了就是做了。我都不屑於拿一個弱女子頂罪,陸兄何必如此汙了自己的清名?”

“陸笙,你如此判斷可有證據,空口無憑本官難以取信。”

“如此,那就請仵作來一下吧!”陸笙微微一笑。

“請仵作!”錢知府大喝一聲,一名衙役飛奔而去。

“大人!”正在這時,盧劍踏著人群的頭頂急速飛來,落到法場之上,將手中的一疊紙交到陸笙的手中。

陸笙連忙小跑的來到錢知府面前,“知府大人請過目!”

“小冊畫?”錢知府不知道陸笙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冊畫!”陸笙提點一句,錢知府瞬間看出了異常之處,“這畫冊畫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就蘇州府能有此意境的丹青名家應該不多。”

“大人,我來了——”孫遊也是一聲高呼,直接略過人群落在法場之上。手中捧著一卷畫卷。

“大人,這張荷塘春色圖,大人應該還記憶猶新吧?”

而當陸笙拿出荷塘春色圖的時候,白少宇的臉色猛然間大變。

字跡可辯人,畫技也可辯人。當陸笙展開荷塘春色圖的時候,錢知府一眼便認出這兩種畫出自一人的手筆。

“這是同一人所畫!”

“不錯,而這些冊畫,就是從何晴小姐的閨房之中尋得,何晴小姐幾乎日日不離手,喜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