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大膽的決定

半個小時之後，大廈附近一家高档餐廳內，張誠正有條不紊享受著沒有經過任何改良的原始中餐。

要知道自從來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魔法地球之後，他就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有時候為了節省時間進行各種復雜的魔法研究，更是把快餐和外賣當成了唯一的食物來源。

今天難得有機會放松一下，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快要忘記真正美味是什麽的舌頭。

至於剛剛從布魯克林區趕過來的波爾曼，則耐心的坐在旁邊等待，絲毫沒有打攪主人用餐的意思。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分鐘，等張誠一臉滿足把最後一碗湯喝光，這才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擡起頭盯著自己的手下，直到對方有點坐立不安才開口說道：“你安排身份的時候可沒說我那位名義上的母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她對於事業成功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呃——抱歉，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畢竟您是一位強大的巫師，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只要您吩咐一聲，我隨時可以將她處理掉。”波爾曼小心翼翼的回應道。

“不，你不明白。她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所以你不能處理掉她，更不能隨便修改她的記憶，不然很可能會影響到我以後的計劃。算了，就算跟解釋你也不會明白的。現在告訴我，關於這次引發的小小麻煩，你準備怎麽解決？”

說罷，張誠將信用卡和兩張二十面值的鈔票遞給女服務員，其中信用卡是用來結賬的，而鈔票則是小費。

按照歐美服務場行業約定俗成的規矩，客人通常應該多支付用餐價格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額外服務費，也就是傳說中的小費，同時小費也是從事服務行業人員主要收入來源的一部分。

盡管他本人一點也不認為用近乎道德綁架的方式，讓消費者強行支付額外費用是什麽好習慣，但大環境如此，他也不打算表現的太過特立獨行。

目送拿到小費的女服務員滿臉歡喜朝收銀台方向走去，波爾曼深吸了一口氣，用不是很確定的態度試探道：“這要看您的意思了。雖然議會有過明確的規定，決不允許任何魔法物品落入普通人的手裏，一旦發現所在地區的領主必須負責追回，不過草藥顯然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所以我現在可以選擇幫助這位名義上的母親成為紐約上流社會的新貴？也可以選擇讓她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張誠摸著下巴，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波爾曼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但我得提醒一句，如果這種被叫做寧神花的植物真像您形容的那樣，很可能會被地下世界中的某些人盯上。也許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從您這裏搶奪，但使用一些小手段再正常不過了。”

“呵呵，聽起來很有趣。我正發愁怎麽才能弄到更多的實驗材料，你就給了我一個不錯的建議。相信議會一定不會幹預我是如何處置那些膽大包天的蠢貨，不是嗎？另外，你替我找個人來簽署一份商業合同吧。記住，一定要把產量牢牢限制在每年十噸之內。”張誠猶豫片刻，迅速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比起損失一點太陽井的井水，他更感興趣這個世界上五花八門誕生自血脈的神奇能力，如果不是肆無忌憚的抓捕和瘋狂實驗容易引起眾怒，他早就把紐約地下世界翻個底朝天，將一個個能力者綁在手術台上開腸破肚。

反正一年十噸寧神花，只需要消耗大概三十分之一的產量，對於已經學會抽取能量的他來說微乎其微。

“如您所願！請放心，我會把一切安排妥當，絕不會出一絲紕漏。”波爾曼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緊跟著起身離開餐廳。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他才不在乎未來有多少倒黴蛋會因為禁不住誘惑，成為眼前這個可怕年輕巫師的小白鼠，更不在乎被俘虜的家夥將會遭受到怎樣可怕的折磨，只要自己和家人的小命不受威脅，哪怕整個紐約地下世界被鮮血染紅也無所謂。

反正在他的眼中，地下世界奉行的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強者支配一切，弱者只能匍匐在強者面前乞求對方的庇護和憐憫。

自從能力覺醒後，波爾曼已經跪在地上謹小慎微的活了二十多年，現在他希望能夠站起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哪怕代價是丟掉最後一絲良知，徹底擁抱黑暗……

從女服務生手裏拿回信用卡，張誠便離開餐廳，漫無目的沿著曼哈頓繁華的商業中心步行。

不過還沒等他考慮好接下來要做點什麽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突然停在旁邊，緊跟著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上午好，張先生，我的主人希望能立刻跟您見上一面。”曾經在葬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勞倫·科尼壓低聲音提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