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十八節

華雨行道：“你和我們年齡相仿，甚至比我還小，可武技卻高出我們太多，我現在融合了也不見得是你對手。我以前以為你是某個神秘世家的弟子，可你所學的無不是聯邦的公開武技，可偏偏比我們高出一籌！”華雨行語氣中有些忌妒、有些苦澀，可能還有些連他自己也很不明白的情緒。

余燁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因為無名心法才會有這麽大的進步？難道還告訴他自己很有可能在某一天會因這無名心法毫無征兆而亡？余燁心頭苦笑不已。

華雨行苦笑道：“阿燁，知道麽，你知道我多麽羨慕你！”華雨行的眼光中帶著幾分回憶：“很會小的時候，我就對武技十分癡迷。等我稍微懂事後，我便開始到處尋訪名師，希望老天眷戀，能讓我拜在某位名師之下。可惜••••••可惜我老爸老媽只是個普通的職員，沒有錢沒有權。後來，我知道有些道場裏面有高深的武技，我便纏著我爸媽，要他們給我報名。到後來我才知道，家裏為了給我報名，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我便愈發刻苦，在所有人中，我是最刻苦的，一開始，因為我最刻苦，我便成了所有人中武技最好。可後來，我發現有許多人開始超過我，我以為我不夠刻苦，我每天拼命地練習，但差距反而沒有縮小，越來越多的人超過了我。後來我才知道，是老師教了他們更高級的武技。於是，有一天，我便跑到老師跟前，想向老師請教那些高級的武技，老師卻告訴我，這些武技是明碼標價，只要付錢他就教，不付錢，那想也別想。”說到這裏，華雨行語氣充滿鄙夷。

華雨行頓了下，接著道：“我那時真是天真，我拼命地求老師，我跪下來給老師磕頭，我使勁地磕著，我頭都磕破了，我卻不想放棄。因為我知道，家裏已經沒有錢了，為了我，爸媽都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當時小妹上學的錢還是爸妹向親戚借的。”華雨行淡淡敘述著，聲音有些哽咽。

“我拼命地磕著頭，到後來都不知磕了多少下，我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所有師兄師弟都看著我，幾個富家子弟在一旁連聲譏笑。老師後來終於不耐煩了，便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包攬道場三年內所有雜活，三年後他便教我。我喜瘋了，老師終於答應了。三年，也就是三年，我傻傻地地想，只要三年，我就可以學會這門高深的武技。於是，我便天始包攬整個道場所有的雜活。”

“那一年我十歲。三年很快就過去，我以為我的苦日子就快到頭了。可是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老師的矢口否認，他說我是自願為道場做工，還說他根本沒說過那句話。嘿嘿••••••自願？我很氣憤，我不是氣憤那三年吃的苦，我是氣憤他的無恥，氣憤我希望的破滅。我大哭，我大鬧，毫無懸念，我被打了一頓丟了出來。我很傷心，回去後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半年。病好了，我就進了學校。”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求別人傳授我武技，但只要是學校裏教的武技，我卻是學得最好！”華雨行語氣中夾雜幾分自豪。“後來我就進入軍隊，戰爭一開始，就接到命令駐守第五要塞，呵呵，後來就遇到你們了！”

華雨行忽然轉過頭，真誠道：“阿燁，謝謝你！”

余燁一笑：“謝我幹嘛？”

華雨行道：“我知道你生性淡然，不喜爭執，也不喜逞勇鬥狠。這些天，他們都把你當作首領，你的壓力很大！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壓力，可是你為了大家，默默承受這種壓力，其實大家都知道！阿燁，大家都很感激你！”

余燁默然半晌，方才灑然一笑：“說這些幹嘛？我也是為了自己！呃，今晚他們一定吃不好睡不著吧！”

“嗯，第一次都這樣，過一些日子就沒事了！”

“哎，那看來明天就不用去了，只有等他們恢復再說！”

“是啊，這心理這關非得他們自己克服過去，想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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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處，細碎的腳步聲踏破森林的寂靜。

正是余燁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剛李亮兩人，查小軍和安蕓蕓則護住右翼，趙強和葉菲護住左翼，陳玥和華玲保護尾部，葉馨、樊青和王克誠三個武技最弱的人被保護在中間。余燁和華雨行還有羅特三人則以他們相距十米的距離吊在他們後面。